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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2页）

  &1dquo;别回答得这么冷淡。”

  &1dquo;嗯&he11ip;&he11ip;都一样吧！”

  &1dquo;一样？”

  &1dquo;和儒生一样。”

  &1dquo;听不懂。佛教徒和儒生，如何会一样呢？”

  &1dquo;儒生也是形形色色啊！譬如：孔子是儒生，我叔叔阿刀大足也是儒生，在这里的逸势也是一位儒生&he11ip;&he11ip;”

  &1dquo;嗯。”

  &1dquo;同样是儒生，孔子、阿刀大足、逸势，不都是各自不同的人吗？和尚也是如此。”

  &1dquo;空海啊！我明白你的话。明白，其实又不真明白。”

  &1dquo;为何呢？”

  &1dquo;我觉得你好像总是强迫自己不要说出事实的真相&he11ip;&he11ip;”

  &1dquo;是吗？”

  &1dquo;人各不同，理所当然。而你说这理所当然之事，其实是打算欺瞒我。”

  &1dquo;绝对无意欺瞒。”

  &1dquo;算了。空海！至今我已见过好几位和尚。都是各自不同，你是当中最特别的一位。”

  &1dquo;是吗？”

  &1dquo;说实话吧！空海。说实话，好让我安心吧！”

  &1dquo;说什么实话呢？”

  &1dquo;说你觉得自己特别的事情。你应该会觉得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才对。”

  &1dquo;哈哈哈。”

  &1dquo;好啦。连逸势我都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像你这般，不可能不这样想，不是吗？因为我都觉得自己很特别，像你这般的人却不觉得自己特别，我就会很困扰——”逸势坦率得令人怜爱。

  &1dquo;逸势很困扰吗？”空海笑道。

  &1dquo;困扰。”

  &1dquo;真是对不住啊！”

  &1dquo;若是如此，请直接说。但是，不要撒谎。”

  &1dquo;绝不撒谎。”

  &1dquo;你会觉得自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人吗？”逸势问。

  &1dquo;嗯。”空海回答得很干脆。

  如此干脆的响应，令逸势神情显得很泄气。

  &1dquo;只是如此？”

  &1dquo;只是如此。”空海答道。

  沉默一会儿，逸势不以为然地盯着空海看。

  &1dquo;你骗人的技巧很高明。”

  &1dquo;我谁也没骗！”

  &1dquo;虽说没骗，我却觉得被骗得团团转。”逸势说。

  说完后，又仔细端详空海。

  果然是个奇妙的人。只能说是不可思议。

  对于逸势的注视，空海只是静静地微笑着。

  在空海的内心里，各式各样的事物，不时相互矛盾，而这些矛盾却同时栖息在这男人的内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