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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页（第2页）

  &1dquo;请——”

  女人好似在催促空海和逸势般，自己先走在前头。

  从可以闻到腐败味的玄关进入屋内。走过阴暗的木板走廊，来到一个小房间。

  床上铺着垫子，上面摆着简单的酒菜。琉璃酒瓶配上琉璃杯。

  琉璃盘子上，摆放着不知用什么肉和青菜一起煮的菜肴。也有小盘子和筷子。

  待空海和逸势坐定后，那女人坐在两人对面的位子。

  并坐的空海和逸势的左手边，可以看到庭园和方才女人伫立的那棵槐树。

  &1dquo;来一杯，如何呢——”女人拿起瓶子，伸向空海。

  &1dquo;请微量即可。”空海说着，握着酒杯，放在女人前面的垫子上。

  女人把酒斟到琉璃杯内。是葡萄酒。

  &1dquo;您如何呢？”空海的酒杯斟毕，女人看着逸势说道。

  &1dquo;如何呢？空海。”逸势瞥了空海一眼说道。

  &1dquo;稍喝些，无妨。”空海说道。

  逸势默默把酒杯往前摆。斟毕，女人又朝自己的酒杯倒酒。

  三人拿起酒——葡萄酒——啜饮一下。三人都只是轻轻触一下嘴唇而已。如此，仪式结束了。

  &1dquo;唐语说得真好。”女人轻启红色湿润的嘴唇说道。

  &1dquo;是。”

  &1dquo;倭国，也有如此的酒吗？”女人问道。

  所谓唐语、所谓倭国，看来女人早已知道空海和逸势从日本而来。

  &1dquo;没有。”空海答道。

  &1dquo;听说空海先生和逸势先生，书法造诣相当高明。”女人徐徐说道。

  女人的含意，明显是在告诉两人&1dquo;连你们的名字我都知道”。

  &1dquo;无足挂齿。被贵国的人如此说，只觉得汗颜。”

  &1dquo;您太谦虚了——”女人黑溜溜的眼睛，紧看着空海。

  女人头上的黑猫，依然未一语。只是一动也不动地卧在那里。

  听起来像普通对话，其实不普通。宛如进入异样的世界。

  &1dquo;不知您今日为何来访？”女人问道。

  &1dquo;没什么事。”空海说道。

  &1dquo;没什么事？”

  &1dquo;对。只想和您说说话才来的。”

  &1dquo;说些什么呢？”

  &1dquo;什么都好。只要能和您说话即可——”

  &1dquo;当真？”女人问道。女人的目光，显得无神。

  &1dquo;当真。”空海答道。

  &1dquo;谈些什么好呢？”

  &1dquo;谈些有关宇宙的事，如何？”

  &1dquo;宇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