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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闲又说“但是我还是听进去你的话了我从简了,都没给我俩套上喜服,都没邀请函给认识的人。我也就是找了个八抬大轿,和一个乐队嘛,没什么特别的。”
屋内传来淡淡的一声“敬闲,你先反省一下昨天你做了什么。”
“昨天,我昨天什么也没做啊。”敬闲说。
屋内“”
敬闲想了想“这个算吗,我不小心给你的毛团子喂了一只山鬼但真的是很小的一只山鬼,我保证它没有被噎着。”
屋内“还有呢”
敬闲说“好吧,我是催促了他们清理喜堂,还邀请了村子里的人来看婚礼,但我觉得这都是小事情。”
屋内“还有呢”
敬闲想了想,终于咬牙切齿地坦白道“对不起,我背着你藏了私房钱。就在我的枕头底下,一共有5o块钱,是准备买一只小僵尸玩偶放在家门的。我坦白从宽了,你快点出来,我们别错过了吉时啊。”
屋内没动静了。
敬闲又开始敲门,敲到一半,门突然哗啦一下开了,路迎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肤。
敬闲不自觉喉结滚动了一下。
路迎酒指着脖子上头两处泛红的、一看便是吻痕的地方,问“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敬闲“”
敬闲说“这里蚊子真多我今晚给你点蚊香”
路迎酒往他身上糊了一巴掌“我打死你个大蚊子。”
敬闲虽然挨了揍,但好歹是把媳妇给哄出来了,兴高采烈地带着路迎酒就往一楼去。
到了楼下,那八抬大轿还等着他们呢。
敬闲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路迎酒上去。
路迎酒说“你觉得我有可能上去吗”
“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把轿子搬来这村的。”敬闲强调,“不觉得它很漂亮吗”
这轿子确实做工非常精细,帷幕飘逸且丝滑,绣花精致而华美,整体轻盈,还隐隐传来了淡香。也不知鬼界的工匠们花了多久,才构建出如此完美的轿子。
路迎酒深吸一口气“你要是觉得它漂亮,你怎么不上去坐着呢有句古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愿意上去。”
“谁说我不愿意了。”敬闲立马反驳,“我愿意,我简直太愿意了。”
说完就把轿帏一掀,长腿一迈,自己钻进去了。
路迎酒“”
敬闲又把轿帏掀开,冲他伸手“来来来,一起上来。”
路迎酒“你疯了吗两个人一起坐花轿”
“有什么不可以的,这花轿都是我的,你要是想,我们一起抬花轿上去都没问题。”
路迎酒简直无语了,再次对敬闲刷新了全新认知。
然而在敬闲探身想拉他的时候,他却不禁眉梢带着笑意,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只手。
那手有力地把他拽了上去,稳稳上了轿子。
花轿内的空间很大,他们两个男人竟然真的坐在了一起,还不算太挤。
就是路迎酒不可避免地和敬闲紧贴在一块,亲密无间。
轿身微微一颤,便被那八只厉鬼抬起,稳稳地往山上去了。
离得近了,敬闲身上的冷香便更加明显。
丝丝缕缕地往路迎酒的思路中钻。
他又想起敬闲说的故事在万鬼不敢踏足的深渊正中,有一树永远在绽放与凋零的白花,那正是敬闲的诞生之处。
他虽然没见过那白花,却想着,白花一定有着同样好闻的冷香。
目光上移,窗外的光透过帷幕照进来,勾勒出敬闲完美的侧脸线条,和脖子上的红盖头。
路迎酒盯着盖头几秒钟,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把这玩意摘下来当围巾呢”
“这不是很好吗,”敬闲一扯盖头,把它扯对称了,“等到了地方再给你盖上,免得你害羞。”
路迎酒扶额,腰上又被敬闲趁乱摸了一把。
轿子继续往上,那八只鬼的脚力很好,可估摸着也要十几分钟才能到喜堂。
路迎酒听见,除了敲锣打鼓声,花轿附近还跟着热闹的人声,想必是那些村民跟过来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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