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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怎么我眼前有三个你？哪一个是真的？”

  &1dquo;呵呵，都是。”

  &1dquo;那就是我随便吻哪一个都可以喽？”

  &1dquo;死小蛮子，你找打呀，说什么啊！”

  &1dquo;好好好，算我胡说，大哥我心qíng不好，你担待点！”

  &1dquo;怎么你也有心qíng不好的这一天？”

  &1dquo;神仙也有下凡的一天么！”

  &1dquo;哼哼，说你胖你就喘。为什么心qíng不好呀？”

  &1dquo;不说啦，越说这心越烦。玫瑰，我眼睛花，看不清屏幕，我要下啦。”

  &1dquo;别，别走，我今天一个人在家，我等你很久了。”

  &1dquo;怕？”

  &1dquo;是的，我怕。”

  &1dquo;那这样，我打电话给你好了，给你讲两个鬼的故事。敢不敢听？”

  &1dquo;好&he11ip;&he11ip;”

  我下了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茶几前等小蛮子的电话。想到小蛮子对我说到的吻，我的心又忍不住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这好像还是小蛮子第一次对我稍显轻薄，我对自己说那是小蛮子的醉话，不可怪他。

  也许是夜深了，又也许是喝了一点酒的缘故，小蛮子的声音有些涩涩的，并不像平日里那么开朗和明快。聊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在单位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比他更年轻的大学生都得到了深造的机会，而他却没有得到。我安慰他说：&1dquo;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他听了后直笑说：&1dquo;我小蛮子一世英名，没想到有一天还要一个小妹妹来开导。”

  &1dquo;我不小了，”我说，&1dquo;过完年我就十七了，你可不能瞧不起我！”

  &1dquo;岂敢！”小蛮子说，&1dquo;我不知道多瞧得起你。”

  &1dquo;我哪里好？”我有些矫qíng地问他。

  &1dquo;哪里都好。”他说。

  我骂他拍马屁，他就说：&1dquo;瞎说，你又不是马。”

  我哈哈大笑，笑完又笑，笑完又笑。

  小蛮子吓我说：&1dquo;别笑了，看看你身后，长毛鬼来啦。”

  于是我又吓得尖叫，叫完又叫，叫完又叫。

  他在那头轻轻地骂我：&1dquo;小神经。”

  我喜欢他这么骂我，有一种被宠着的好感觉。

  沉默了一下，我问他说：&1dquo;小蛮子，成人的世界是否有很多的无奈？”

  &1dquo;是啊！”他微微地叹息，&1dquo;有点脏。不过，是玫瑰让我觉得世界有时也透明得像颗水晶。”

  小蛮子的这话让我差点流下眼泪。他在那头低声地问我冷吗。我说不冷。其实夜真的有些凉了，但我舍不得离开电话去加一件衣服。

  &1dquo;去加件衣服吧，”小蛮子好像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1dquo;乖，不然你冻感冒我该心疼了。”

  我依了小蛮子，我觉得自己幸福。

  《宽容》

  那是我们电话聊天最长的一次。凌晨两点半，我在他挂断之后，握着听筒的余温，没有办法入睡。

  忽然想起了一歌。

  &1dquo;凌晨两点半，你不在我身旁&he11ip;&he11ip;”

  是张信哲的《宽容》吧。

  何止两点半，随便什么时候，他都不在我身旁。

  我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裹起来，想着和小蛮子的相见，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想如果他在我身旁会是什么样子；想他说到的吻会是什么样子；想自己再长大一些头再长一些又会是什么样子；想小蛮子想像中的我和我想像中的小蛮子又都是什么样子；想如果我们见面双方都失望不知会是什么样子&he11ip;&he11ip;想到实在想不动了，我才慢慢地睡着了。

  我在梦里梦到了妈妈，她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朝我微笑。我对妈妈说：&1dquo;对不起。”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对不起，妈妈，我想我已经成了一个坏女孩。

  他替我买了很高档的diskman，我在夜里入睡前和每次回家的公jiao车上听歌，我开始喜欢上孙燕姿，喜欢她最老最老的那歌，她在歌里反复地唱：&1dquo;天黑黑，未落雨。天黑黑，黑黑&he11ip;&he11ip;”

  以前莫丽老说她和我长得像，现在花晨也这么说。不过我真的是很喜欢孙燕姿，喜欢她的《绿光》，喜欢她的《末完成》，喜欢她懒懒的唱腔，喜欢她浅浅的微笑，喜欢她漫不经心地唱道：&1dquo;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he11ip;&he11ip;”

  也喜欢和她长得像。

  让我奋不顾身的那个人，会不会叫做小蛮子？

  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事qíng顺理成章地展下去，我终于收到小蛮子的信啦！

  不是e－mai1，而是通过邮局给我寄来的真真正正的信。小蛮子的字漂亮极了，我握着那薄薄的信封，差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我有点舍不得看，轻轻地把信夹在书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