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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然便提出来把翰林院还有庶吉士这些领粮的票证全收了起来,卖给个商人,拿了银子就在京城里买粮。
宋二奶奶是不可能去做这件事的,徐惠然也不可能。可宋二奶奶有个远房表姐钱四奶奶,人极活络,嫁得是今科二甲,已经考上了庶吉士。
徐惠然指望着通过宋二奶奶找到钱四奶奶来做这件事。钱四奶奶去张罗把翰林院、庶吉士手里领粮的票证收了,徐惠然转个手给王掌柜,从中间抽点头。
宋二奶奶答应了,当日就是去寻了钱四奶奶。钱四奶奶立刻又跟着宋二奶奶来跟徐惠然说,然后就去张罗了。
宋二奶奶坐着那,听着徐惠然和钱四奶奶说,面上挂着恬淡害羞的笑,静静坐在那里,时不时还会带着羡慕的眼光望着徐惠然。
徐惠然望着宋二奶奶,心里就希望这世都好好的,能一直这样就好。
这生意一做起来,清苦的翰林、庶吉士们的家眷就纷纷响应。徐惠然显然成了大伙儿救苦救难的菩萨。
至于陆家院子里那点副业,也很快给人学了去。南边来的都在院子里开始挖池塘养鱼,没一个觉得应该养锦鲤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
等到五月的时候,陆璟在翰林院时,同僚间的闲聊居然会扯起了养鱼、养鸡经,彼此交流得还很有心得。
回到了家,陆璟就感叹:“娘子,风气都给你带坏了。”
“可他们有鱼吃了,有鸡蛋吃了,等秋天还有藕和莲蓬吃。可惜没有菱角、鸡头米吃。”徐惠然笑着转过身去看账本,数银子。
五月的天气已经热了。京城就是这样没春天,忽一下就从冬天跳到了夏天里,连个春尾巴都抓不住。
陆璟从衙门回来,就脱了圆领袍,只穿着贴里,下面是袴。陆璟接过蚕姐递来的手巾擦过了脸,喝了口酸梅汁问,瞧着徐惠然在看账便问:“算清了吗?”
“这不才算,哪有那么快算出来。”徐惠然穿着半透的月白色半臂,里面大红的抹胸,下面一条湖色的袖子,拿把扇子扇着,翻着账本。
徐惠然手里的扇子扇起的风把身上的半臂扇了起来,大红的弧圆随着呼吸起伏。
陆璟的喉结蠕动,走了过来,手搭在了徐惠然的身上:“娘子,要不我帮你来算吧。你数银子就好。”
徐惠然看了眼陆璟的手,抬起手来打掉:“怪热的。”
“热吗?我摸着娘子倒是凉的。”陆璟的手又伸了过来。
徐惠然笑了,手“我是说你的手热。”身子扭了扭,想摆脱陆璟的手,“我正算着呢,你别来捣乱。”
陆璟的手却像黏在了上面:“算账,我是最精通的,一会儿就得。”
“那好,你来算。”徐惠然把账本给了陆璟,身体往后靠。
陆璟拿过了账本:“娘子,我正算着呢。”手在徐惠然身上就像拨拉算盘珠子般。
徐惠然给拨得呼吸急促,有些惊慌,身体往炕上移,眼睛往外看:“蚕姐、福顺他们都在外面呢。”
“嗯,我就只算账,不做别的。”陆璟的眼睛看向了徐惠然小巧的下巴,没给半臂盖住的锁骨勾勒出脖颈柔软纤细,再沿着下来,细腻的肌肤润玉般的光彩。
徐惠然手伸了过来,抓住了衣襟。
陆璟吸了口气:“我就只是算账。”手捧住了徐惠然的脸。陆璟的头俯了下来,噙住了徐惠然的唇。
徐惠然的身体动了动。她想躲,想逃。
陆璟的眼睛望着徐惠然。
两个人离得如此近,各自的瞳孔里映着对方。
陆璟的唇轻轻摩挲,缓缓移到徐惠然的耳边:“娘子别怕,我只是帮你算账。”
徐惠然的身体颤抖着,软得没有半点力气:“这样子,怎么算?”
“当然可以算了。”
“你看,我不正在算。收银五十七两,付钱四奶奶十二两,对不对?”
一阵微痛,徐惠然的身体扭了下,声音打着颤,轻轻地喊了声:“相公……”娇弱得就像院子里的荷花给风吹了下,叶瓣中的那滴露珠要就要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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