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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早就把6启拜托他的这件事给忘了。

  但方燃知万万没想到，6霁行会自主地认为他和6启在一起过，还是初恋。不仅如此，他竟然还觉得方燃知把他当成了6启的替身。

  小启的替身，天啊......

  重忆起这件荒唐事，方燃知想辩解，想说他和小启没有任何关系，还在心里少有地责怪6启，都是他干得好事。身体却因为止不住地低泣而不停颤陡，被撕烂的、医不避体的步撂挂在身上，挡不住反反复复抽筋一般痉挛的小腹，眼泪流下来被还捂住他嘴巴的宽大的手掌收纳。

  方燃知手心一片潮，抓住6霁行的小臂时滑滑的，他奋力地往下掰那只手，但力量实在不匹配，像垂死挣扎的人最后时刻打人一巴掌，软绵绵的，还不如直接给野兽挠痒痒。他又努力回头看，巴巴地瞧着6霁行，可6霁行不理他。

  得不到眷顾怜惜，方燃知只好张嘴啃在6霁行的手掌虎口。

  他觉得自己很用力，肯定能把6霁行咬出血印，但他没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此时的体力消耗有多快，牙齿失去了正常时候的咬合力度。贝齿触碰到6霁行虎口处的皮肉时，只有坚硬，方燃知觉得牙齿有点疼，枯得更凶了。

  力度再怎么绵软清浅，6霁行也感受到了，他看着自己被咬的手，连牙印都没留下一个，但那双眼睛还是在这样，被想跟他分手的小爱人不友好对待的时候而野性乍现，6霁行掰过方燃知的下巴，很受伤，很偏执：“你为了他咬我？”

  “不是的，我没有......”方燃知被逼得头皮麻，想跑，不想和这样的6霁行同处一个空间。

  如果时间能够回溯，他一定不说分手的话，他只会拥抱先生问他见到自己开不开心，再向先生撒娇让他抱抱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方燃知真的有点怕。

  “只只，我平常是这么教你的吗？我对你好，是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但你怎么做的，离开我、抛弃我？”6霁行的几根收支捏住方燃知的软社，角弄得他闭不上口，一编幢一编道，“怎么这么不乖呢——现在我要是让你跟我回去，你会跟我走吗？”

  方燃知想说会，但喉头因为长时间的哽咽，而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声带涩疼，吐不出完整字句，只能下意识地摇头。紧接着他就闭眼枯弃出声，声音又很快被覆回去。

  “就知道你不会，”6霁行沉声说，“那我也会带你走。”

  ......

  半夜十二点接到6霁行电话的时候，吴至刚睡着没多久，隔着听筒迷迷糊糊地听6霁行安排方燃知接下来的行程，他才猛地坐直，清醒了。

  6霁行的嗓音被电流刺激强化，淡漠得令人心惊，仿佛他在极力压抑怒气，强行冷静，因此变成了毫无感情且毫无道德的法外狂徒：“男二最近不在，你早上跟剧组导演说，什么理由你自己想，可以先让他们拍男女主以及其他角色的戏份，等燃知回来再补——什么时候回来就看他什么时候听话。这些天剧组的所有损失，我会全部承担。”

  命令式，不容拒绝，吴至只来得及僵硬地应：“啊......是。”

  电话便一秒也不愿多等的挂断了。

  关于自家艺人和老板的感情状态，吴至正在持续关注中。

  晚上八点6霁行找过来，方燃知的反应不惊不喜，只是赶紧把他搡上车，而后他们简短对话两句就再也没话了，在驾驶座开车的吴至就觉得非常不对劲。

  那种沉默的气氛令他难受。

  简直如坐针毡。

  吴至没现过燃知和6总吵架，但他们见了面就是突然变疏离了，吴至全然不知原因，想关心自家艺人的心情，又想完成6总交给他的任务，抓心挠肝地想弄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了。

  燃知和6霁行谈恋爱，还没拿到过好资源，就要分手了？！

  吴至愁得半夜没睡着，十二点了刚睡过去十分钟，就被无良的资本家吵醒。

  一通电话一分钟，还只有6霁行在说，但大半夜的，吴至竟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

  听6霁行的口气......这可不是和燃知感情不好，还要跟他分手的意思啊。

  *

  夜深人静，6霁行用外套盖住方燃知的上半身及脑袋，走酒店的安全通道抵达地下车库，用从吴至那里拿来的公司给艺人配备的路虎车钥匙，打开把方燃知放进车后座。

  放人的时候，6霁行的手触碰到到方燃知的腿，方燃知不自主地轻颤，闭着眼朝角落躲，癔症似的求说：“不分手了，不分手了......”

  后面能说话时，方燃知断断续续地说了无数次不分手了，但仍然没有被放过。6霁行根本不信他这种时候服软的话，还越听越生气。

  两个多小时后，回到紫荆小区的别墅，6霁行仍然原zi势抱着方燃知下车，进客厅。等把人放到沙上安顿好，他又无良地在半夜三点给张程打电话。

  客厅里连大灯都没开，只有两盏靠感应而亮起的小壁灯，偌大的空间尤为晦暗。在路上昏睡两个小时，回到熟悉的家，潜意识的本能得到放松，方燃知有了意识，睁眼瞧见站在沙边正垂目盯着他的6霁行，他下意识地想靠近，但想起什么又止不住地红起眼眶，往沙边缘瑟缩。

  “先生，我不分手了......”方燃知声音哑得可怜，这么带着鼻音说话的时候，更是觉得要不出声音，“我不分手了......您，您别生气了，不要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