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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小的空间里，平稳呼吸声交缠，若是气息乱了节奏，也依稀可察，窥探出真心来。

  薄桢言按楼层的动作一顿，倏尔，1楼的数字亮起来，指节收紧，话却轻轻淡淡开口，“没有。”

  .

  训练场所是测绘系所在实验楼的后边。

  两人来得不算早，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仪器室边的苏遇和林逸几人早就在了。

  清点了人数，薄桢言皱了皱眉：“许琳呢？”

  苏遇：“约定时间是1o点。估计还要几分钟。”

  林逸凑过来：“那我们先练练整平？”

  薄桢言没说话，算是默认。

  “同学先来吧，毕竟我们几个水平就在这了。”

  6眠星点头，薄桢言把公私分得很开，那天之后对于教她整平这件事也没荒废，正因为这样，薄桢言那句私心才显得更加微妙，不可试探，也让两人的关系从讨厌变成了尴尬。

  6眠星遇上训练一向不开玩笑，眉眼凝着立好三脚架，从箱子里拿出仪器，拧紧，判断了倾斜方向，没几秒完成了整平。

  苏遇按下秒表，读出计时成绩：“总共，31秒，整平时间……13秒。”

  林逸：“没想到同学进步这么大，上次预选整平17秒，现在13秒。”

  “估计国赛这项稳了。”

  林逸搭着在薄桢言肩，感慨：“桢言你没少给同学开小课吧。你的大徒弟就这样输给同学了。”

  薄桢言拍开林逸的手，抬眸，与6眠星看过来的视线相撞，眸子一顿又轻描淡写地移开，沉声道：“是她有天赋。”

  他没教她什么。

  她应该讨厌他，而不是记住他的好。

  在几人都整平完，许琳才姗姗来迟，脸上一脸歉意：“我是不是来晚了？”

  薄桢言看了一眼时间：“没有。那训练吧。”

  .

  借着休息的空，6眠星从队伍脱离出去。趁情绪崩溃之前，6眠星躲进林逸说过的小图书室。

  很安静。

  明明情绪稳定，有时这样的时候就会把她淹没，没什么缘由。

  许琳迟到，偷偷看着她吃了药之后又做了些什么，在训练的时候眼色躲躲闪闪，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足够知道真相。

  6眠星头趴在桌上，侧着身看窗外的天色。郁郁沉沉，没什么好看的，她却像着了迷一样，一看再看。

  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也好。

  “6眠星。”

  听见自己的名字，6眠星抬起头来，视线扫落，薄桢言就在门口逆光站着，眼底浮沉，现她在这松了口气。

  “出去。”6眠星别过脸，没想到薄桢言会找到她，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里涌动，直觉让她想要把薄桢言赶出去。

  “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