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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画家不快了,脸都变了『色』,说“陛下,如此『性』躁,怎能学得手艺?你须从头好好画起。”

秦始皇火起,一掌打去,谁知那个画家眼疾手快,只是一闪,把秦始皇闪了个趔趄。秦始皇恼羞成怒,命令左右将他捆起。左右卫士上前就把画家的两臂缚住。画家这时只微笑着。

秦始皇说“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笑?”

他命令刀斧手将画家的两臂砍下,说“你不是两手都能作画、能得不行吗?我看你再怎么作画。”

谁知刀斧手刚刚举刀,画家就说“陛下且慢,我有一法儿能让你立刻成为神画手。”

秦始皇犹豫了,想了想,还是阻止了刀斧手,命令左右给他松绑。

画家脱了绳索以后,慢悠悠搓『揉』着胳膊,使劲扭动着十根手指头,又把周身拍打了一遍。

秦始皇心想,这些臭儒生画工之流,『毛』病也真多,就绑了他那么一下,还要这么搓『揉』。难道还要抹上医师的油膏不成?正这样想着,那个画家说了

“陛下,我可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这样才画得好,教得好;如果不算过分的话,能不能给咱两盅酒儿喝喝?”

秦始皇忍住气,示意左右端来一盅白酒。画家一仰脖儿倒在嘴里,然后照准行宫的那面大墙“噗”的一声喷『射』出去。只见一片蓝『色』,一片红『色』,溅落在了画面之上,又眼见着变成了一片滔滔海浪。海浪之上点点金黄,好比是夕阳映照之下的粼粼泛光。

秦始皇说“好一个……”

四周站了许多人,文臣武将都有,他们一个个呆了眼,鼓掌哩。

画师取出笔来,紧着手三两下涂抹,画成了一只龙船;龙船在栾河上行驶起来,又入了大海,在海浪之上浮浮漂动,眼见着活了。

秦始皇惊得目瞪口呆。

正在这时,画家一声呐喊,翻身跳上船去,手握篙橹,喝一声

“蛮狄之王,且看我作法也!”

秦始皇刚一听“蛮狄之王”,还以为他吆喝别人呢,想了想才知道是喊自己。这一声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刚要作,只见那龙船白帆升起,海浪翻腾,大风也吹起来,卷动着海浪把龙船推向远处。那个画家在远处笑微微看着秦始皇,喊

“你这个凡夫俗子,你这个蛮狄之王,借着蛮力收了六国;可是你就治不了一个人的心智。平定六国归你,画出神画归咱。古人云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哩。蛮王切记切记,免得空生惆怅,落个老大悲伤,不值哩!”

说完,又一阵风起,画家在船上轻轻摆手,还做着摇头的动作。只一会儿,船和人就消失在海天交接之处了……

这就是大王落下的一腔仇恨和永久的遗憾。那种屈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秦始皇怕左右的人把这种耻辱传给国人,那时他将无地自容——如果传开去,说大王竟然被一区区画师作弄到这等地步,他的威,他的力,他的勇,他的猛,都到哪里去了?他将再无颜面去见其他文武大臣。那时一个念头涌上脑海,他即让左右都待在行宫里,不准走动;然后他飞快出屋,传来李斯和大将军王翦,对他们耳语了一番。

那座行宫被团团围住,严严封起,然后就堆集了无数木柴,将其点燃。

行宫里的人都被活活烧死。所以迄今为止,没有流『露』一点风声;所以秦始皇东巡时留下的这座最大的行宫,已经没了一点痕迹……

《东巡·三》

始皇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拒绝了齐姬的要求。她想念公子扶苏,提出让他回咸阳一趟。始皇一开始不太明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要儿子从此离开大将军蒙恬,从守关筑城的军营那里脱身。齐姬是他最宠爱的女人,而扶苏是他和她生下的一个英俊男孩。他摇头,面『色』十分冷峻。“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一面了,昨夜又梦见他了。哪怕他只住一夜,天一亮就赶回营地……”齐姬的泪水在眼眶里旋转。始皇用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也等于是回应了她。

“你就不想自己的儿子?”她一双泪眼凝视着他。

他怀疑是自己从这神『色』中读出了这声询问。是的,她并没有这样的胆子。他把目光转向了宫墙上探出的一棵侧柏梢头。在离去的一刻,他定定地看了齐姬几眼。多么娇美的面容,岁月有情,不忍摧折这个东方的佳丽。她来自齐国,那个三面环海的半岛之国,当年的她真是明眸皓齿,肌肤如玉。他永远会记得第一眼的印象稍长的脸庞,丰腴而俏皮的唇,微微陷入眶中的大眼。这与秦国的女人是多么不同啊。公子扶苏的眉梢那儿酷似齐姬,更有『性』格,细腻、多情,这一切都像他的妈妈。始皇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公子,可是他心里明白,自己将亲手交付予一个社稷的男人,是绝不可以生出如此一副柔肠的。始皇想让他保留这副英俊的面容,而身躯内流动的,却要是一脉铁血。也正因为这个,他才让扶苏去了大将军蒙恬的身边。

“陛下,时间到了。”

在小宦官的催促声里,始皇的目光像晚霞一样从齐姬的脸庞上一丝丝落下。他突然在最后的一刻现了她鬓上有一丝丝银,心上突地一怔。但他忍住了,沉沉地转身。他觉得自己的身躯足足有一方巨鼎那么沉重。

车辇在渭河南岸行驶,稍有些急促。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始皇只有五辆随车,出行的一套繁琐都降到了最低限度,身边甚至没有带上大内总管家赵高,也没有丞相李斯。今天他要做一件隐而不彰的事情,巨大而微小。巨大是因为『性』命攸关,微小是指见一个人而已。这个人没有官阶,甚至算不得秦国的子民,只不过是一个风雨飘零之人。据说这个人时下已经二三百岁了,从东方而来。他心里奇怪的是,天下几乎所有的异趣和惊世骇俗之物莫不来自东方。显而易见的是,这个人据奏报所称,可谓异人中的异人了。他言行诡谲,时而狂妄时而羞怯,胆大包天却又谨小慎微。为了慎重起见,始皇让几个内臣与之周旋了数日,又让李斯过目决断,甚至指派几个宦官陪了几日,在沐浴的时候细细观测了这个人的身体。

他这样做的目的很容易理解。几乎半个咸阳城里的人都知道,始皇帝不止一次险遭暗算。那些被秦国所灭亡的六国歹人正在以各种方法实现自己的盘算,那些复国主义者真是顽强无畏、处心积虑到了令人震惊的地步。他们或分布在人流密集的都城闹市中,或隐匿于巡行的路径两旁,甚至在献图时寻机行刺,也就是那次最为惊心的“图穷匕见”!而在更早的时候,在统一六国之初,始皇对这一切威胁还似乎不屑一顾。那是危机深伏的日子,更有年轻气盛的傲慢,于是也就招致了一次次惊魂动魄的场景。他相信,所有这一切都会留给史官们,让他们在将来去好好地加以描绘。这倒无所谓。

其实始皇对这个来自东方异人的细致观测,也不仅仅是为了规避危险,而是源于一种生命的好奇。那不是一般的好奇,而是深入到骨髓的『迷』恋和诧异。他曾经于深夜未眠之时唤醒正在一旁呼呼酣睡的东方少女,让她一丝不挂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回话。这时候秋风微凉,少女的『乳』部因为阵阵凉意而变得僵僵的,也更加可爱,他拍拍它们,开始问起海边上的一些奇闻。这些关于神仙的故事他已经听过了一千遍,但那都是出自方士口中。如今,这些故事由少不更事的女子再说一遍,也就更为有趣,也更为可信了。每听到了高兴处,他就会把她们紧紧抱在怀中,两眼流出了长长的泪水。

在东方,特别是齐国人那里,好像做一个长生不死的人是如此的容易,如此地切实可行。而在西部秦国,却成了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不仅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就是他这个千古一帝,尽管费尽心机地揣摩和实验,也仍然不得要领。时间真是快极了,对他来说就尤其如此,每到了面对铜镜的时候,他就会听到内心深处有一个急躁的声音在沙哑地呼喊快啊,再不就来不及了……

与少女同眠,每夜更换一个,这是那些异人的主意。他们说这是长生术的一种,原理既深奥又浅显,比如说水往高处流始皇年纪稍大,而少女正当青春旺季,生命之流于是就会通过肉体源源不断地补充过来;还有阴与阳的神秘关系,这就更为神妙了……始皇并非是一个好『色』之徒,对男女事情素来有些平淡,但现在不同的是,这样做显然是出于更为远大的追求,于是只得依照异人的点拨行动起来。日子久了,他才现其中的真正妙处绝不在于交欢,而是失眠之时的放松交谈。近来失眠是越来越频繁了,这时如果一人独处可真是糟透了。夜深人静,两个人无拘无束地闲扯起来,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一旦忘记了彼此身份,那种乐趣真是不可言喻。少女讲的全是小时童趣,什么逮知了捉『迷』藏,偷果子钻树林,随上父亲出海等等。少女讲着讲着就忘了对方是谁在倾听,竟然把腿蹬到了他的肚子上,笑得咯咯响。这是始皇最为高兴的时候。“俺村有个人一百八十岁了,还能挑一担南瓜上街哩。”始皇听到这里就瞪大了眼睛,忽一下坐了起来。少女一愣神,不讲了。“讲下去,朕听呢!”“他,他爷爷的爷爷,他们都‘仙化’了……”始皇大声追问“什么是‘仙化’?”“就是成了神仙,过了那界去了。”“‘那界’又是哪里?”小姑娘胆子渐渐大起来,大着声音回答“连这个也不知道啊?就是海里的三仙山哩!”他的心怦怦跳,却一声不吭。又是三仙山!天啊,就为了这个“三仙山”,朕可是费尽了心机,耗去了无数钱财,至今也还没有『摸』到它的边缘呢。看来一切都需忍耐些,找三仙山这事儿起码是没有错的。是的,三仙山,这在东部沿海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之事,怎么会是一个骗局呢?

八年前有一个齐国人第一次谈到了“蓬莱”“瀛洲”“方丈”,说是上边有神人居住,那才是神仙境界,结果遭到了丞相李斯的嘲笑,说这是东方诈术,是一些无聊荒唐之人沦落咸阳,想出来的一些卑鄙伎俩而已。当时始皇故意不作决断,只听他们二人当堂申辩,一旁听着也算有趣。那个齐人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始皇,从他一双微眯的吊眼上似乎看出了一丝鼓励,于是就大着胆子抢白起丞相。李斯问“你说的‘三仙山’是否亲眼所见?你所言的长生不死者可有一人到过咸阳?如果不是,如果全是道听途说,必是妄言诈术。”齐人嘴角下垂,鼻尖好像也垂下来,哼了一声说“世上人谁又亲眼见过阴间?可是到头来还不是都要到那里去遛上一圈;天地神仙没一个跟丞相大人搭过话吧,可您老还不是照样供奉?您当年没有随皇帝封过泰山?这也是听信了诈术不成?”李斯身上一抖。始皇暗笑起来。

那一天晚上始皇宴请了那个齐人。席间他现这个齐国人好生有趣,三杯酒下了肚竟无所不言,还与陪酒的女子动手动脚。有人怒目相向,都被始皇用目光制止了。齐人悄声告诉他一些养生的秘诀,还当场出示一些浅棕『色』的丹丸,说这些丹丸都是亲手所炼。“那可花费了咱不少工夫,躲进深山七七四十九天,采来一百五十样妙品冶炼不息,其中还经历了生死大劫哩……”说着竟褪下衣衫,『露』出锁子骨下边一点疤痕。始皇没看明白,问“这又如何?”齐人夸张地一奓两臂“还如何哩,炸了膛了个鸡儿哩……”始皇听他一不小心说出了一句粗话,就笑了。对方恨不得立即就让始皇吞服两粒,一边呈上,一边先自咽了两颗。始皇示意一边的宦官将丹丸收下。始皇在齐人袒胸『露』背的时候,注意到这人后颈和前胸生了一层密密的黄『色』绒『毛』,就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齐人半是嫌痒半是羞涩地扭捏着,说“久服丹丸,看它了力哩,身上也就旺旺地生了这些。”始皇没说什么。他倒更愿意相信那是东夷人特有的一种多『毛』体征,这也难怪,野人嘛。

宦官试食丹丸的结果,就是『性』子躁了许多,可也果真添了不少力气,他们没事了就举石头玩,再不就蹦蹦跳跳。问其感受,有的说饭量更大了,有的说想把地上踹个窟窿,反正满身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始皇于是就想亲自试一下丹丸了,赵高却阻止说“还是让臣再试一下吧。”

赵高的忠诚每每让始皇感动。感动之余就是慢慢等待。十余天过去了,赵高腆着大大的肚腹过来了,跪下奏报“陛下,臣试丹一十三日,自觉下腹热,双目有光,两腿轻捷;还有就是,腹股沟冲腾出一股胀力,净使横劲儿;平日里臣牙口不好,而今敢于咀嚼硬物了。”始皇大悦。

始皇开始吞服丹丸。一切如同赵高所言,初食丹丸,浑身都是力气。有一次他抓起一个石礅,轻举过顶,抛下时砸地一个深坑。他立刻封了那个方士一个官位,并赐以黄金。可是接下来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非但依旧无力,面对铜镜,他还现自己正急剧衰老,面『色』暗淡,皱纹加深,头也开始白了……

这是他第三次来到六英宫了。他在这里会见那个二三百岁的仙人。此人银须飘飘,一双眼睛陷得很深,乍一看就像一个不久于人世的家伙。可他一开口就是“齐威王对我说……”“齐宣王见了我时……”诸如此类。以此推算,眼前这个人真的有二三百岁了。说到始皇曾派方士去东海探寻三仙山的事,老者马上肯,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始皇更正道“哪里是主意啊,那些人都走了好几年了!”“有音信乎?”老者神秘地探过头颅问道。始皇摇摇头。老者痛惜地拍打膝盖“这就需要陛下亲自去那里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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