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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成长（第1页）

“档案读取完毕。”

“个体机能无异常。”

周浩看了一眼手表，对一旁的周敬熙说道：“今天就差不多了，让小莫出来休息吧。”

周敬熙点了点头，按下了终止按钮。

“档案传输终止。”

“个体机能无异常。”

“传输舱已打开。”

小莫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父亲和周阿姨站在自己的左右两边。看见小莫醒了过来，周浩伸手取下了小莫头上的头盔，将小莫从传输舱中抱了出来。

“小莫，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周浩拍了拍小莫的衣服，问道。

小莫揉了揉眼睛，“不知道，爸爸，我觉得头有一点疼……”

周浩摸了摸小莫的头，确定没有烧。心想道：“看来是使用传输舱后产生的负面影响，让小莫去休息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接着他又问道：“那……那些你看到的画面呢？你还记得多少？”

小莫想了一下，看着眼前的父亲说道：“我看见了爸爸还有周阿姨，还有一个叫李东凡的哥哥和叫张雨涵的姐姐……”接下来小莫把传输舱里传输给他的画面说了个大差不大，周浩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小莫突然问道：“爸爸，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他们呀？”

周浩一愣，看向了一旁的周敬熙，周敬熙明白了周浩的意思，蹲下来问道：“小莫，你怎么会这样问呢？”

“因为……我总感觉他们很熟悉，我好像在之前有见过他们？”小莫挤着眉，努力地想着，却没有在记忆里找到有关的记忆。他记得从自己有记忆开始，都没有离开过父亲的基地，对外面世界的了解都是通过父亲给他的手机和电脑。对此不解的他只能向周阿姨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周敬熙笑了一笑，摸了摸小莫的头，“小莫可能是从网络上见过他们，或者是以前你爸爸给你讲故事的时候说到过他们，所以你会觉得熟悉。”

“这样子吗……”小莫点了点头。

周浩又问道：“小莫，你现在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好吃的？”

“嗯……好像还不怎么饿欸，但是我想吃冰淇淋！”由于传输舱有营养液的供应，所以小莫现在还不怎么饿，倒是周浩，担心小莫出什么意外，一直都没有想着去吃点东西，现在已经饿的不行了。

“那我们一起去餐厅吃好吃的。”周浩说罢，拉着小莫的手，一行三人向着餐厅走去。

来到餐厅，小莫就迫不及待地去冰淇淋机打了一大个冰淇淋，周浩和周敬熙则是用自助炒菜机器做了几盘自己爱吃的菜，三个人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起了晚餐。

不一会，一桌子的饭菜就被一扫而空。周浩满足地擦了擦嘴，从衣包里拿出了药盒，从中取出两粒胶囊，对着水喝了下去。这一切都被小莫看在眼里，他小声问道：“爸爸，你的药还要吃多久啊？”

周浩咳嗽了两下，微笑着对小莫说：“没事的小莫，等爸爸病好了，就可以不吃药了。”

“那爸爸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啊？”小莫追问道。

“等小莫长大了，爸爸的病就好了。”

“那小莫一定要赶快长大！”看着面前可爱的儿子，周浩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再说什么。在晚餐之后，周浩便把小莫送回了房间，自己也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之后的每一天，周浩都会按时把小莫带到传输室里，为他传输x档案的内容。经过多次的传输，小莫已经逐渐习惯了传输的过程，头疼的后遗症也逐渐消失。但是周浩渐渐现，当小莫从传输舱里传输的次数越来越多后，他的心智成熟得很快。在有一天小莫从传输舱里出来后，周浩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一点红，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小莫，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莫坐在传输舱上，低着头注视着地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小莫才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向父亲问道：“爸，这个档案的内容是不是都是真实生过的？”

周浩皱了一下眉，回想了一下今天给小莫传输的内容，大概讲的是一个机械宠物陪伴一个失明的男人的故事。由于感官相连的缘故，小莫也对那只机械宠物产生了一定的依恋感，于是在断开连接的时候，对宠物的不舍和对黑暗的恐惧一下子冲击了小莫的内心，才会让小莫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

周浩拍了拍小莫的肩膀，说道：“这些故事是否真实生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感受到故事里的人物的情绪，能够通过他们的感官来感受他们的世界。”

小莫揉了揉眼睛，问道：“可是爸爸，我并不是他们，为什么要把他们的感受传输给我呢？”

周浩看着小莫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两秒钟后，才再次张开：“爸爸希望你通过这些故事，更加了解人性，以后才能更好地生存。”

小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也许还不明白什么叫做人性，不过他觉得，刚刚在故事里，感受到的对自己宠物的那些情感也许就是人性之一吧。

到了晚上，把小莫送回房间的周浩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了两个不同的人。

“一个小时后，一区会议室见。”

完这条短信，周浩关上了小莫房间的房门，拿出药盒抖出两粒药吞服了下去，快步走向一区。

不一会，周浩就来到了一区的会议室，他打开门，看见刚刚他通知的两个人已经坐在了里面。一个是正在玩手机的周敬熙，而另一个男人，正在捧着一本书读着。见到周浩近来，男人合上了书，扶了一下因为低头而有些许滑落的眼镜，开口问道：“周博士，突然把我们叫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周浩拉了一个椅子坐在了两人对面，两手相握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余老师，小莫已经可以完全适应学习舱了，而且最近他的心智也成熟了不少。我想……能否给小莫传输一些更加真实、情感更加强烈的故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周浩时不时看向一旁的周敬熙，因为他自己也拿不准，如果增加对小莫的情感刺激，会不会对小莫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周敬熙毕竟是心理医生，且陪在小莫身边的时间也很长，能给出专业的建议。

余光华自然也明白这件事先要通过周敬熙的评估，于是他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周敬熙。周敬熙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对着周浩说道：“这样吧，我明天去给小莫做一个心理测试，看看他现在适不适合接受你想传输的这些故事。”

周浩点了点头，周敬熙又继续说道：“不过，按照我们的计划，那些真实的历史，甚至是战争史，都是要传输到小莫的记忆里的。余老师，你可以先去准备这些故事上传到x档案里，部分过于刺激的画面稍微处理一下。”

“明白了，我之后会去处理。”余光华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记事本，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写在了记事本里。

“对了，”周浩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莫的记忆好像有恢复的迹象，他对之前的一些人和事都产生了模糊的映像，我担心他会想起之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周敬熙用手指点着桌子，思索了一下，说道：“没办法，他如果恢复得好，迟早会想起来的，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周浩本想让周敬熙想想有没有办法封住小莫之前的记忆，但又担心这样做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有可能会对小莫造成什么心理和生理上不可逆转的伤害，他最终还是没有往这方面行动，只能继续观察小莫的恢复状态，走一步看一步。

周敬熙说完后，会议室里的三人都没有再出声，周浩便说道：“今天把你们喊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些事情，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就回去休息吧。”

周敬熙和余光华相互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对方也没有什么话题想聊后，三人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在和二人分开后，周浩忍不住开始咳嗽了起来，他急忙拿出衣服里的药盒，匆忙拿出两粒服了下去。过了一两分钟，咳嗽才渐渐平息。周浩默默叹了一口气，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