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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当他们再次回到审讯室内,对面坐着的,已不再是柯爱,而是柯浅。

  他洗去了脸上的妆容,也换回了男生的衣物。只是头还是长的,绑成一小把在脑后。但任何人再看到他jīng瘦的身材,和比柯爱显得更加棱角分明的脸,都不会怀疑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1dquo;头是怎么回事?”方青盯着他问。

  他很平静地答:&1dquo;接了。”

  所以每次杀人时,还需要戴着鸭舌帽掩饰。

  彼此都安静了一会儿,方青叹了口气说:&1dquo;柯浅,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话实在意有所指,可柯浅并不上当,目光恍惚了一会儿,连安岩都看得出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可他的回答,却很云淡风轻:&1dquo;我的姐姐&he11ip;&he11ip;失踪了,我想代替她生活下去。我知道这样不对,可这就是&he11ip;&he11ip;我的心愿。也许,也是她的吧。”

  方青盯着他:&1dquo;你不承认杀了6季、容晓枫、蒋学冉三人,并企图杀死许笙未遂?三起案件,都有目击者看到你了!你还狡辩?”

  柯浅的脸微微有些红,却答:&1dquo;我没有狡辩。这些事&he11ip;&he11ip;不是我gan的。”顿了顿,缓缓说:&1dquo;也许,是柯爱做的吧。她为了我做的。”

  方青冷笑道:&1dquo;可是今天下午,许笙看到分明是你,是个男的!她还触碰到了你的身体,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柯浅动了动嘴唇,忽的又笑了,答:&1dquo;她记错了。不可能的,我一下午都在实验室做实验,我的同学可以作证。警官,是不在场证明更可靠,还是一个女人慌乱之下的错觉可靠?我没有罪,我没有杀人。我从一开始,到现在&he11ip;&he11ip;什么都没有做错。”

  方青和安岩同时一怔。

  ——

  朱沫末平生第一次进警察局,十分紧张。她把茶杯从左手换到右手,咽了咽口水,看着那个长得很帅的警察,走了进来。

  &1dquo;警察叔叔&he11ip;&he11ip;”她胆怯地问,&1dquo;为什么带我和柯爱来这里?”

  方青笑了,坐下:&1dquo;我有那么老吗?我今年才3o岁。同学,别紧张,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案件,需要你提供线索。”

  朱沫末严肃地点了点头。

  方青:&1dquo;今天下午,柯爱跟你在一起做实验?”

  &1dquo;是的。”

  &1dquo;一直在一起?”

  &1dquo;是啊。”

  方青轻蹙眉头,手里的也在本子上点啊点。朱沫末看着他的样子,再度开口:&1dquo;不过&he11ip;&he11ip;”

  &1dquo;什么?”

  &1dquo;我在外间,她在里间。”朱沫末补充道。

  方青眼睛一亮,也不知道在下面监视那帮家伙,是怎么看到柯爱一直在房间里。他忙问:&1dquo;是吗?那里间有没有门可以出去?然而你没有注意到?”

  &1dquo;里间是也有门,但是&he11ip;&he11ip;”朱沫末摇摇头,&1dquo;她没有出去过,我一直都有看到她在里面啊。”

  方青微愣:&1dquo;清楚看到?”

  &1dquo;是啊。”朱沫末答,&1dquo;她一直站着在做实验呢。”

  方青不死心,再次追问:&1dquo;2点至4点半间,她完全没有出去过?会不会你在做实验,没有注意到?”

  结果朱沫末答得更肯定了:&1dquo;不会的。中途我有几次要看时间、记录数据。分别是2点4o、3点3o和4点2o。看到她一直在里面呢。虽然我们没说话,但是那么大个人,我怎么可能看错?”

  ——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柯浅被扣押在警局,没有证据,暂时只能扣押他24小时。方青拉着安岩,来到那间传说中的实验室。

  现场勘探人员还在工作,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两人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的确如朱沫末所说,分为里外两间,有一扇门相连,而且里间也有一扇侧门,可以直接下楼出去。

  方青重点看柯浅呆的里间。

  面积大约3o多平米,倒挺宽敞的。右侧是一张大实验桌,左侧靠墙是一排柜子和架子。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方青注意到,那些瓶瓶罐罐摆放得有点乱,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有的地方空了很多,有的地方几个瓶子却挤在一起。但他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架子上也不止是瓶子,还有几本书,还有个水杯大小的沙漏。方青拿起沙漏看了看,放回原处。

  &1dquo;有什么现?”方青问鉴证人员。

  鉴证人员答:&1dquo;我们在架子上,现了一些黏xing残余物,疑似粘胶。但具体成分,还要回去进一步检验才知道。”

  &1dquo;哦?”方青心中一动,&1dquo;都在哪些位置?”

  &1dquo;比较多,有31处。但是量都非常细微,周围也有擦拭过的痕迹。若不是咱们来,还真现不了。”

  &1dquo;标出来。”

  鉴证人员绕着架子忙碌起来,方青就杵在边上瞪着。安岩走过来,问:&1dquo;在忙什么?”

  方青:&1dquo;不知道。”

  安岩:&1dquo;&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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