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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2页）

  胖子进来，吓了一跳：&1dquo;&he11ip;&he11ip;阿炳，你怎么就起来了，还早得很呢。”

  阿炳：&1dquo;我今天要回家。”

  &1dquo;安同志还在睡觉。”

  &1dquo;我不睡了，我要回家，安同志一起床我就走。胖子，你帮我收拾一下，我从乌镇带来的东西都要带回去的。”

  胖子忙不迭地说：&1dquo;好，好。”

  隔壁房间的电话响了，安在天接起电话：&1dquo;&he11ip;&he11ip;你好，阿婆，我是安同志&he11ip;&he11ip;对对对&he11ip;&he11ip;阿炳很好，他就住在我的隔壁，可能还在睡觉呢，我这就喊他过来跟你说话&he11ip;&he11ip;我们给你寄的钱收到了吧&he11ip;&he11ip;那是阿炳的工资，你放心用好了，以后我们每个月都会给你寄钱去的&he11ip;&he11ip;”

  金鲁生进了院门，听到安在天打电话的声音。

  安在天继续说道：&1dquo;&he11ip;&he11ip;他现在就是很想你，昨天晚上还做了个梦，说你生病了，所以他想回家&he11ip;&he11ip;是啊，我们现在工作很忙&he11ip;&he11ip;对，他是公家的人了，是国家干部，暂时回不了家&he11ip;&he11ip;请你跟他说一说，你没有生病，让他放心，阿炳心重&he11ip;&he11ip;你等一下，不要挂电话，我这就去叫阿炳&he11ip;&he11ip;”

  阿炳跑了过来，他匆忙间没带拐杖，正循声走来。安在天回身叫道出来：&1dquo;阿炳，快来和你妈说话。”

  阿炳问：&1dquo;我妈来了？”

  &1dquo;你妈在电话那一头，在青镇。”

  &1dquo;那我说话她怎么听的见，我也听不见的，太远了。”

  &1dquo;这就是电话，离的再远，也听的见。”

  阿炳大叫了一声：&1dquo;妈！&he11ip;&he11ip;”

  安在天：&1dquo;得对着话筒说才行。”

  安在天和金鲁生站在院里。

  安在天轻声儿说：&1dquo;你什么时候叫人去接阿炳妈的？”

  金鲁生：&1dquo;这重要吗？重要的是电话今天一早就来了。”

  &1dquo;谢谢。”

  &1dquo;你听，阿炳好像哭了&he11ip;&he11ip;”

  阿炳真地在哭，他一边哭一边说：&1dquo;妈，我想你&he11ip;&he11ip;我做梦都想你&he11ip;&he11ip;没人给你拣柴火了&he11ip;&he11ip;你去买，他们会给你不好的，会给你没晒过的，那样压秤&he11ip;&he11ip;我看见你生病了&he11ip;&he11ip;我知道，梦都是反的&he11ip;&he11ip;安同志对我很好，像你一样好，你背我，他也背我&he11ip;&he11ip;铁院长还送我烟，我在乌镇没有吸过这样香的烟&he11ip;&he11ip;我很好，妈的玉保佑我呢&he11ip;&he11ip;没丢，在呢&he11ip;&he11ip;就在我手上呢&he11ip;&he11ip;妈，你说话真清楚，象在我耳朵边上一样，这就是电话&he11ip;&he11ip;这不能说的&he11ip;&he11ip;单位要保密，真不能说的&he11ip;&he11ip;

  外面的金鲁生听了，对安在天说：&1dquo;你听，阿炳还知道保密呢。”

  安在天：&1dquo;这个我很放心。阿炳就是这样，只要你对他好，他信任你了，你说的事他就绝对说一不二。他知道遵守保密条例。”

  打过电话，回到自己的房子，阿炳破涕为笑。

  胖子进来，问：&1dquo;阿炳，你笑什么？”

  阿炳忽然羞涩起来：&1dquo;我妈要我在这里找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