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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2页）

  &1dquo;欸？”

  &1dquo;因为知道黎静颖喜欢易风间，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告白、不会再流露出任何爱慕的迹象，免得她在友谊和爱恋间左右为难。你所谓的&1squo;按这种想法在做’就是这么回事吧？”

  &1dquo;&he11ip;&he11ip;从某种方面而言，是这样没错&he11ip;&he11ip;不过你gan吗气势汹汹的？”

  &1dquo;借口。”女生真像生了气，&1dquo;其实你不也变过心喜欢过学姐吗？追不到黎静颖就追学姐，追不到学姐又调过头来装作一往qíng深矢志不渝。你真心喜欢的，是黎静颖吗？我看你喜欢的只不过是&1squo;某个漂亮聪明的女生’罢了，如果黎静颖变得不漂亮、不聪明，你还会喜欢她么？”

  程司心头一震，在突如其来的质问前不知所措。

  沉默许久，男生说：&1dquo;原来你知道了这段cha曲。是啊，我在被小静拒绝之后确实转而追过学姐，正是因为希望小静变得幸福，可是出于私心又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和我无关的幸福，所以总得分散点注意力、替自己另作打算吧。不过总的来说我最喜欢小静这一点是一直没有改变。”

  &1dquo;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守着宁可空闲男友席位也不会接受你的黎静颖？”

  &1dquo;&he11ip;&he11ip;说实话我也&he11ip;&he11ip;”

  &1dquo;人都会因为爱变得自私和狡猾。我妈死的时候这么说。所有人都会。”夏树喃喃地说。

  &1dquo;那也未必吧。也有人为了爱做出牺牲，比方说，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孩，他们在一起会快乐，你看得见这种结局，怎么可能从中作梗。”男生轻笑一下，&1dquo;那样的qíng况不是到处有吗？”

  &1dquo;既然这样，”夏树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司，&1dquo;那就jiao往吧。”

  &1dquo;什么？”没反应过来。

  当时的心理——

  究竟是嫉妒黎静颖的幸福，还是想要紧攥住本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连夏树自己也无法分清。她只是，平静得像在提出一个与己无关的建议：&1dquo;你和我jiao往，对他彻底放手。”

  在对方被震住长长的几秒后，她又轻描淡写地笑笑：&1dquo;开玩笑呢，别紧张。”

  （六）

  除夕夜，夏树的爷爷还在住院，全家就在医院吃年夜饭、看net节联欢晚会。

  跨年的这一刻，医院显得太过平静，听不见爆竹声。

  消失了重要特征的节日变得有些虚无。

  虽然每个人都笑着，看起来这个家没有半点yīn霾，然而女生却觉得内心空空。初二时的寒假，父亲因工作缘故不得不去四川，为了给父亲最大的支持，夏树离开了最好的朋友，离开了喜欢的男生，放弃了所有珍惜的东西，跟随他去。然而在那之后，付出了沉重代价，却换来这种沦为局外人的结局，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失去了。&he11ip;&he11ip;

  ——我很想满不在乎，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感到疲惫、委屈和孤独。

  ——我不知道我前世今生到底犯了什么天条。竭尽全力对每一个人好，却换来世界对我这么残酷。

  这些疲惫、委屈和孤独在女生心里种下了自私，使她失掉了从容，无法面对别人的幸福，甚至在旁观别人的幸福时心生嫉妒。

  眼前晃动着父亲、继母、奶奶、爷爷的笑脸，夏树却陷入伤心，笑不出来。

  日界线转过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她没有听见自己已经习惯设为静音状态的手机在包里震动个不停。

  （七）

  对于程司来说，这一年的除夕夜和往年相比大体上没有什么区别，照例是和叔叔家、伯父家、小姑家、姨妈家齐聚一堂。亲戚中同辈的几乎都是女孩，姐姐妹妹们姹紫嫣红的，程司和他的双胞胎哥哥程樊在其中像是贾宝玉般的存在。

  提早了一个月在酒店订好年夜饭，聚餐之后转移到程司家收看net节联欢晚会，快到零点时才各归各家。由于姨夫出国在外，姨妈独自带着两个小女儿，程司的父母劝她们留下住一阵，免得家里冷清。两个男生勤快地帮着收拾了客房，等一切忙完，的一年已经来临。

  哥哥开了瓶可乐递给程司：&1dquo;奇怪，今年怎么没见小静？”

  &1dquo;她跟她爸妈回香港了。说是明年小静高三没法回去过年，所以今年一定得去。”

  &1dquo;哦，那你给她打个电话拜年吧。顺便替我也问声好。”

  &1dquo;知道了。”程司在电话旁坐下，拿起听筒刚拨了一个键就停住了，半晌后挂上听筒再拿起，对哥哥说：&1dquo;要不，今年换你打吧。”

  &1dquo;什么？”程樊诧异得可乐僵在嘴边，&1dquo;我？我和她又不是很熟。”

  &1dquo;不熟才比较好。”

  &1dquo;你们&he11ip;&he11ip;又闹矛盾了？”

  &1dquo;不是闹矛盾那么简单的问题啦。”程司低下头去。

  （八）

  在年钟声敲响的前后，手机里涌进几十条短信，和往年不同，其中缺了程司和赵玫的。等了一会儿，连电话也没有。静颖站在观景阳台上捏着手机有些怅然若失。

  办盛大的派对，与亲人朋友相聚，和外婆一起四手联弹钢琴曲&he11ip;&he11ip;女生想不通，为什么一切看起来如此完美，自己却始终无法开怀。也不是忧伤，只是忐忑不安。

  冥冥之中感到似乎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事即将生突变。

  艳丽得近乎妖冶的烟花在夜空中不断绽放。

  （九）

  看娱乐晚会时赵玫一直忙于和朋友短信，最后终于引起了妈妈的不满：&1dquo;欸欸，你就不能暂停几分钟吗？整天日理万机的，连国家主席还都得过年呢。”

  &1dquo;我又不是在gan什么工作，别人了贺年短信总要回复吧？有些很久不联络的还得顺便聊两句吧？总之您别管我了，我对net节晚会压根没任何兴，坐在这儿纯属凑数，怕你和爸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