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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本来就是孙家不地道。”张衡不以为然道。

话音刚落下，张曲成就从一旁走来，放低了声音：“我去看了下，孙老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现在……”

宋澄接收到他们齐齐投来的视线，撇了撇嘴：“这事不怪我，他，那都是自找的。”

“我们人虽老了，眼睛还没花。”许金荣面带犹豫，踟蹰问道：“不过孙老说的话？”担心宋澄会多想，立马解释，“我没有不相信你，就，就是好奇。”

宋澄自知道他的意思，直言不讳：“可能跟你家的心法有关。”

许金荣点了点头，意识到什么，又抬起了头：“你是说，那心法还有这种作用？”

“那不是你家的心法吗？有什么作用你该比我清楚啊！”宋澄漫不经心应道，走到柳梓蔓跟前，牵着柳梓蔓的手就往外走去。

忽然，她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一团乱的方向：“他还没给你道歉。”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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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柳梓蔓顺着宋澄的视线望了过去，孙桂昌这个主心骨一倒，底下的弟子一下就失去了方向，更有的弟子还气势汹汹想冲过来找宋澄报仇，却被理智尚存的同门拉住了。

只一眼，她就收回视线，对宋澄摇头：“算了，他也没真的威胁到我什么。”

宋澄捕捉到了重点，眉头微拧：“他去威胁你了。”她松开了柳梓蔓的手，大步朝那边而去。

在人群中的孙策与孙齐抬眸就看到她直朝这边而来，脸色还十分难看，为早点将她这个煞神送走，孙策拽了下孙齐的手臂：“走，去道歉。”

孙齐当即就嚷嚷了起来：“凭什么？她不讲武德将爷爷重伤成这样，该道歉的是她。”他别过了头，目光阴沉，“道歉我也不会这么轻松放过她，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他的声音惹来了同门的张望与驻足，孙策见此就要做声，却在瞥见朝这里赶来的白、肖两家时，改了到了嘴边的话：“听谢医生的，先将爷爷送回房间，其他人都散了。”

语罢，他就迎了上去，临走前还不忘将孙齐拉住。

宋澄自也注意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刚停下步子，柳天鸿的声音就响彻在耳边：“哟，这是贵客来了啊！”

白、肖两家的当家，听见柳天鸿的话扭头看了过来，其中的白家当家，白孟宇先发制人：“小辈不懂事就罢了，你们几个老家伙明明在场，还纵容小辈下如此重的手，你们居心何在？”

不等柳天鸿说话，张衡就接过了话：“白老哥，你说这话可不厚道，比赛台上无年龄之分，况且，孙老之所以会受伤，除了技不如人之外，更多的还是自食恶果。”

“无稽之谈！”肖家的当家肖海清怒声道，连一个正脸也不愿给张衡。

这让张衡十分难堪，但大家都是活了一辈子的狐狸，万不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皮笑肉不笑道：“外行人不懂，有可能质疑这是无稽之谈，但肖老哥，你说这话就。”他点到即止，未再多说。

肖海清冷哼了声，扭头看向宋澄：“就是你伤了孙老？”

宋澄微转过了身，递给已来到自己身边的柳梓蔓一个安心的眼神，唇角微勾：“看来你不仅是听力有问题，这眼神也不怎么好。”

“你……”

宋澄抬起了手，打断了肖海清的话：“别跟我扯什么大道理，也别在我这儿装深明大义，你们比我更懂规矩，切磋时伤亡自负。”

她轻呵了声，双眸里尽是冷意，冲身后的孙策与孙齐道：“跪下给梓蔓道歉。”

孙齐悄悄打量了眼白孟宇与肖海清，未等孙策说话，就要跪下。

“别跪。”白孟宇及时出声，上前了两步，直盯着宋澄，“你这般羞辱孙家，可有将我岭北五大世家放在眼里？”

“白老，你说这话让我着实摸不着头脑，这事过错方本来就是孙家这两个小辈，因私人恩怨牵连无辜之人有违祖训，现宋澄只是让他们跪下道歉，有何不可？”许金荣接过了话，态度强硬。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早就不是单纯的谁对谁错问题，而是岭北五大古武世家颜面的问题。

若他们没在场，孙齐真的应了宋澄的吩咐给柳梓蔓道歉，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他们就站在这儿，明知他们在场，宋澄还无所顾忌让孙齐跪下道歉，那就是在打岭北五大古武世家的脸。

白孟宇的声音提高了些，扭头看着许金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伸手指着宋澄，“想靠这个半路出家的人扭转局面，做梦。”

宋澄双眸微眯，盯着那根指向自己的手：“收回去。”

她突然的出声，让所有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有柳梓蔓知道，宋澄最不喜的就是有人用手指头指着她。

白孟宇自也明白了过来，但若他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回手，不仅丢了颜面，也少了几分底气。

“给过你机会了。”宋澄说着就上前了两步，抬手就直袭那根还指着自己的手指。

白孟宇哪儿会让她得逞，在宋澄动手之际，就开始反击。

两人突然打起来，让就近的肖海清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柳天鸿也怕柳梓蔓被波及，快步上前将柳梓蔓退到几米之外：“万一被误伤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