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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頁（第2页）

這一刻，沒有人有異議。

*

頂奢代言，一部精良的口碑片，以及之後一個上星綜藝。這是宋汀雪在荀煙&1dquo;歸順”自己後，送給荀煙的三件禮物。

&1dquo;慕強和憐弱，組合在一起向來好用。”

文體中心外，女人的面龐被名利場的燈火照亮。她手指勾著荀煙發尾，笑得尤其愜意，&1dquo;能力的強，境遇的弱，其中產生的不平衡的張力，足以掀起巨浪。”

荀煙靠在她身邊，視線卻留在頒獎中心外，碩大的海報上。

海報上，無名的主角從列車躍出，跌落懸崖。痛苦的陣痛，滿面浸入雨水。

但那是她破繭成蝶後，最接近自由的那一個瞬間。

視線收回，她垂眼看向宋汀雪，輕吻對方手背，&1dquo;您說得是。”

宋汀雪搭著她肩膀，腳下踩著隨意擺放的金獎盃。

&1dquo;小梔，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1dquo;宋小姐&he11ip;&he11ip;”荀煙倚抱著她，與她撞進保姆車中，&1dquo;您也快樂。”

宋汀雪卻笑：&1dquo;想讓我快樂，可不只能說說而已。”

荀煙愣了一下，隨即說&1dquo;好”。

車廂湮暗，頃刻把她們吞噬。

*

這是荀煙在宋汀雪身邊的第七年。

從加拿大回來後，宋小姐依舊傲慢。荀煙卻一改鋒芒。

她依偎在宋汀雪腰側時，乖得令人心悸。

宋汀雪逗弄著她。

野性是需要被馴服的部分，伶俐與乖巧才是長期蟄伏的養料。

即便夢裡，荀煙偶爾會回到Z城的小巷。隔著茫茫煙與海，齊堇玉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們來不及說話。

夢醒，凝望著枕邊裹著薄被的女人，荀煙撫摸她的脖頸。

纖白的頸下，血管呈現淡淡的青色。

那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