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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内又再次恢复一片寂静，倪喃瞧着脚上崭又合脚的鞋子呆。

  沉静的心湖像是被谁投进了一颗石子，在坚硬的冰面的哗啦啦地弹跳，滑行，没有破冰，但是留下清晰的划痕。

  算了，再另想办法把鞋子的钱还了。

  ——

  倪喃回到楼上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刚刚自己丢下的鞋子。

  她暗自纳闷，却又不得不先向程远峰微信道歉：【班长，不好意思，因为一些意外事件，你的拖鞋被我弄坏了，我赔你一双的吧?】

  那边没有立刻回话，倪喃也不着急，退出微信，现一条陌生号码上午给她了条短信：【谢谢。】

  信人是申城本地号码，但是没有署名。

  倪喃以为对方错了，往上翻现对方凌晨也了一条信息：【活着吗?】

  倪喃疑惑，便给对方回了个：【?】

  短信刚出去，那个电话就ca11了过来。

  &1dquo;喂，您好?”

  &1dquo;哟，倪大小姐终于看手机了!”

  听筒里传来一道娇扬的女声，倪喃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人居然是艾琳儿。

  &1dquo;嗯。你有什么事吗?”

  倪喃站在教学楼天井下，看着头顶玻璃天窗漏下的斑驳光影，突然好奇梁侑墨家的玻璃穹顶在阳光下会是什么样的光影。

  可惜了昨晚一夜春雨，之后怕是也再无机会。

  &1dquo;喂?喂!姓倪的!你听到没有?”

  听筒里传来艾琳儿不耐烦的吼声，倪喃回神，&1dquo;你说。”

  艾琳儿无语地磨了磨牙，&1dquo;我说，经理刚刚让我问你，你晚上能不能来顶个班?今晚当班的调酒师突然请假了?”

  &1dquo;不好意思，不能。”

  若是往常，她必不会拒绝，可经历了昨晚之后，她觉得自己需要远离遮天，避一避风头，&1dquo;还有，麻烦帮我向经理请个假，之后一周，我学校有点忙。”

  &1dquo;啧，我是你的传话筒吗?你不想来就自己去挨骂!”

  &1dquo;那好，再见。”

  话落，她就要挂电话，电话那端的人却仍旧喋喋不休，&1dquo;哎哎哎，你先等等!”

  &1dquo;嗯?”

  &1dquo;昨晚&he11ip;&he11ip;谢谢你啊。”说到这儿，气焰嚣张的女人终于压低了声音，&1dquo;今天，我接到警察电话了，说刘四被抓了，刚好是他们最近在抓的放黑贷的一员。写的紧急联系人是我，被我给否认了。”

  电话那端的女人声音里带了点鼻音，倪喃沉默地听着，&1dquo;这畜生终于进去了，我和我妈终于解脱了。谢，谢谢你啊，倪喃。”

  &1dquo;嗯，不用谢我。”倪喃伸出手，天井玻璃的光斑漏在她的手心上，手握成拳，那光又跑到指节上，&1dquo;你该谢梁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