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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编修没想到大理寺来的是如此不正经的官儿,也顾不上跟他生气了:“休、休要开玩笑……”
慕容凤枕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我可不是玩笑,女人生孩子,自然是被男人搞了,这许大人也怀了身孕,到底是给男人搞的还是给女人搞的?兄弟我来之前可跟人打过赌的。”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差官闻言,均都偷笑。
许编修本来就痛苦难当,听了这句话,差点给他气晕过去。
“住、住口……”他颤声说道。
慕容凤枕笑吟吟地凑近了打量,忽然啧啧地说道:“我本来赌的是女人,不过看许大人的模样……是男人也未可知啊。”
“你、你!”许编修要站起身来,谁知如今他怀“胎”数天而如怀胎十月,连站起来都是难事。
眼冒金星,他定了定神,终于说道:“是、是女人!是个可恶的女人!”
慕容凤枕听了皱眉,脸上是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女人啊……”他仿佛觉着许编修给女人搞大了肚子不算稀奇,若是男人才更感人至深。
许编修“垂死挣扎”,不敢也不能再跟慕容凤枕叫嚣,只说道:“是个女人,当时,当时在……鸣玉楼里,她、她把我迷晕了,不知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找到、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鸣玉楼?”慕容凤枕原先暗淡下去的眼神又亮了:“那个地方我有点熟悉,许编修你也是常客?那不知你点的是哪一位姑娘?”
“是……”许编修闭了闭眼睛,忍了他的调笑:“她、她说是新来的……叫做、叫做什么十七!”
第7章十七姑娘
慕容凤枕听说“十七”,眼珠骨碌碌转动,回头问身后一人:“老岳,鸣玉楼新来了姑娘吗?”
身后那差官忍着笑道:“最近没听说,这名字也陌生的紧。”
慕容凤枕念叨了几声,说道:“名字这般独特,要是绝色佳人还好,要是个东施无盐,可就丑人多作怪了。”
说着嗤地又一笑,问许编修:“那姑娘长的如何?”
许编修看着他满脸的幸灾乐祸,恨不得让他亲自去见识见识,也遭遭跟自己一般的苦楚才好。
可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少不得又忍气吞声地:“当时、她说是新来的,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就信了。”
这许编修看着道貌岸然,谁知却也是个好色之徒,暗中还是会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的。
当时那个自称“十七”的姑娘,只穿着一身素色青衣,并没有很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许编修却正爱了这新鲜的一口。
他觉着毕竟是新来的,比那些干净,大概还是个雏,自己岂不捡了便宜。
而且虽然蒙着脸,可露在外头的两只眼睛水灵灵的,甚是勾人,当时他就心里大动了。
于是欣然随着十七姑娘进了房中,那女孩儿引他来到床边,许编修已经按捺不住要扯她的面纱,谁知才要动手轻薄,肩头忽然一麻,整个人往后倒去。
他还以为自己是临阵发怯,正试图爬起来,眼前已经发晕,不由自主昏厥过去。
等醒来后,衣衫散乱,而十七早不见了踪影。
许编修莫名其妙,看看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异样,只少了一只放银子的荷包。
他一时大怒,以为自己遭了仙人跳,不过他到底是有身份的,不便在这里抛头露面撒泼大闹,于是只能悻悻地吃瘪而去。
把过程说了之后,几个大理寺的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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