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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李全硬著头皮答应。

凤凌笑了笑，仰起脸，甚至配合地闭上眼睛。

李全低下头，中途因为别扭顿了顿，最终还是抵不过凤凌那期待满满的脸而满足了他的要求。他先是轻轻地吹了一下，表情有点僵硬，但在感到凤凌因为吃疼而瑟缩了一下後，他的动作自然了起来，同时还念念有词地哄了几句。

“母妃，你今天对我真温柔。”

凤凌的笑容看得出来是由衷的，李全不由得也想回他一个微笑，但他并不是一个常笑的人，所以也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

“母妃，我好困，我想睡了……”凤凌揉揉眼，举止一派孩子气。

“那就赶紧睡吧。”李全自然巴不得。

凤凌咬著嘴唇，央求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睡著的时候跑掉？”

“我……我不会。”忽然间，李全觉得凤凌的童年或许并不是那麽快乐无忧。

凤凌将信将疑，目光一转，落在李全胸前的突起上久久没有挪开。

李全发现他的视线後，顿时不安地冒出冷汗，暗忖他可能发现认错人了，到时候肯定又会大发脾气，怪罪自己占他便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凤凌似乎没有发现“母妃”的异样，反而提出令李全十分尴尬的要求来。

“母妃，我可以含著你这里睡觉吗？”凤凌用手指指了指李全的乳头。

闻言，李全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脸上更是红成一块红布，但是面对凤凌天真无邪的眼神，他知道对方并不是故意戏弄，而是完全陷入了童时的记忆。

“你……那个……你已经长大了，这样、这样是不可以的。”困窘到极点的李全努力挤出两句解释，试图打消他的念头。

“不可以吗？”凤凌的细眉仿佛打了结，失望地再追问一句：“真的、真的不可以吗？”

“……对。”李全狠狠心拒绝。

凤凌怯怯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後像是妥协了一样闭紧双眸。

洞里的安静只持续了片刻，在李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之後，原本应该睡著的人竟在他怀里偷偷吸鼻子抽泣。

“你……”李全扶额。

“呜……”被发现之後，凤凌索性正大光明地哭给他看。

李全冷静下来想想，现在的凤凌是烧糊涂了，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跟他解释，只好耐著性子哄道：“别哭了，你先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睡觉要、要……”他实在说不出口，那麽不好意思的话，对他来说简直难以启齿。

“我怕你跑掉，我怕一睡醒，你就不见了，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

凤凌哭得令人揪心，李全没想过自己竟能有幸看见三皇子这样的一面。

“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离开的，这样可以吗？”

“我不要，你会骗我的，你一定会骗我，你那次告诉我说你只是离开一下，结果你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浮现在此时凤凌脑海里的是一抹优雅的女子身影，她渐行渐远，渐行渐远，无论凤凌在身後如何地呼喊她，她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最终留在凤凌视野中的只有一片白茫茫，和他自己向前伸出却挽留不了任何东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