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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黄希言说不出继续挽留的话，他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她过生日，她已经很感激。

  就笑一笑说：&1dquo;那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下一次&he11ip;&he11ip;有空的话，我去深城那边找你玩吧。”

  席樾点点头。

  黄希言犹豫地说：&1dquo;你住的地方离这里近吗？你打个车，不要淋雨&he11ip;&he11ip;”

  &1dquo;好。”

  &1dquo;那&he11ip;&he11ip;晚安了。&1dquo;

  &1dquo;晚安。”

  两人道别，黄希言往里走，将拐弯时又转头去看，席樾的身影已经不在门口了。

  她有点失魂落魄地上了楼，进门时才现，自己头上还披着席樾的外套。

  一瞬间准备追下楼，想了想，又停住脚步，想把它作为，下次跟他见面的理由。

  下次，下次&he11ip;&he11ip;

  黄希言有点烦躁。

  感觉两个人的每一次见面，其实都是意犹未尽，好像有一种把想说的话，往下次推的心照不宣。结果每一次，都在盘算下次，话也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需要勇气开口。

  明明，方才从崇城赶过来见他的路上，好多汹涌的情绪，真正见到他面的瞬间，又都莫名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黄希言把衣服挂在餐桌椅的椅背上，拿上睡衣，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

  吹干头，坐去沙上，拿一柄美工刀，拆席樾带过来的那个纸盒子。

  里面似曾相识的层层包装，拆了半天才拆完。

  装在最后夹棉的绸布之下的，是一尊雕塑。

  和那个长角少女一模一样的尺寸，这一个是一个少年，服装和表情都不大相同，相同的是一样长了角，一样具纤细的、&1dquo;肤浅”的漂亮。

  黄希言怔愣地拿在手里好一会儿，才把雕塑的关节处和角上包的泡沫纸拆除，拿到卧室去，摆在书桌上。

  两个雕塑并排，被创造出来的时间先后不一样，但不会有人不觉得，它们原本就该是一对。

  黄希言下巴枕在手臂上，呆呆的看了好久。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给席樾打个电话，或者干脆找过去见他——甚至即将付诸行动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

  惊得她猛然回神。

  她竖耳听，敲门声停了一瞬，再响起，不紧不慢的节奏。

  深夜，多少有些害怕，她拿起手机键盘按出了报警电话，才走去客厅，问：&1dquo;谁呀？”

  &1dquo;我。”

  黄希言愣了一下，赶紧丢下手机，跑过去把门打开。

  门厅的灯光是暖色，走廊的灯光是冷白，席樾站在两者之间，神情也仿佛一样的矛盾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