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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锄头水桶回家,木风去做饭,唐果唐豆拿着蚯蚓喂鸡去了,唐安文正拿着瓷缸挤羊奶,小羊羔并没有被关起来,正跟着两个孩子后面咩咩叫,讨要吃的,平时两个孩子经常喂草给小羊羔吃,不过最近这几天草都被蝗虫啃干净,要等下一批青草长出来没有这么快。
就在唐安文招呼两个孩子回到主屋,院门关上还没有多久,就传来了嘭嘭嘭的踢门声,那架势绝对不是一般的野蛮。唐安文和林佐对视了一眼后低声道:“林佐你带果果他们进屋,可能是有什么事。”
唐安文打开院门,只见几个身穿差服的衙役正站在外面,唐轩今天负者烧火,他听到响动也从厨房里出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唐安文连忙问道:“几位官爷这是有什么事。”
记事官马上掏出一本田册唰唰唰翻到某一页道:“我们是来收田税和粮税的,唐安文是吧。你们家一共八分田,田税五贯一亩,你们家没有一亩只有八分,所以只要四贯银钱的田税,加上每亩地一百斤粮食的粮税,你们家八十斤的粮税现在一起征收了,你们是给银子还是给粮食。好好的怎么就搬到这么个地方,找起来不但不方便,连搬粮食都麻烦,我们的马车还在唐家村。”
唐安文能听到出记事官在抱怨,谁让这里才他们一家,马车还隔着小溪拉不过来。唐安文忙笑道:“几位官爷先进来坐一下,我这就去拿银钱,木风给几位差爷倒碗茶水。”
木风很快就给三人倒了三晚茶水,唐安文很快拿出八百文钱出来,在交给记事官后,又拿出五十文钱笑道:“几位官爷小小心意买壶酒喝,我有个事想询问一些。”
记事官见唐安文很是上道,他掂了掂手里的银钱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能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
唐安文道:“是这样的,我想开在山边开两亩田,这田契之类的要怎么弄。”
记事官听到唐安文的话笑道:“你要弄田契啊,还是在等个把月吧,现在你若是去申报田契那立马就要付田税和粮税,等过上一两个月后申报,那今年的田税就过去了,可以省些银子。”
看着几个人满意的离开,唐安文心里挺高兴,田契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若是没有田契,就算他们开了田,若是其他人抢先在他前面申报了田契,那他就白干一回了。
第二天一早唐安文就去了镇上,在镇上找来挖井的工匠,这是四个人的工匠队。唐安文询问了价钱,对方告诉唐安文三米的一百文,五米的两百文,若是要用石头围井的三米多加一百文,五米多加两百文,水井上要石板围着的就得在镇上买,不然他们做起来不容易,石头由他们自己搬,也不用唐安文管饭。
唐安文最后想了想,他直接带着工匠去选了井沿,四块一米的石板,等弄好了,井口大约就是一米左右。
在花了六百文,四天后唐安文就见到了他的新水井,水井离小水塘大约二十多米,离山边更远一些,工匠告诉唐安文水井离山边远一些,这样就不需要担心下雨的时候有污水渗到水井里,他们还告诉唐安文可以在山脚边开个小水渠,这样下雨时山下下来的水就能够直接通过水渠流走,若是在遇到今年一般的虫灾,只要拿面板盖住井口即可。
唐安文看着新水井相当高兴,这距离离他家更进一些,打水也方便,水井中溢出的水冰凉清甜干净,可比他们胡乱弄的小水塘干净多了,这大夏天的,一桶冷水下去,真是说不出的舒爽,只不过唐安文这样的消暑办法被木风给阻止了,夏天这种时候毛孔大开,一桶凉水下去,得吸收多少的湿气对人的身体非常的不好,尤其阿文的身体还不是这么健壮。
转眼就是八月底,唐家村整个村子都挺压抑,今年大部分人的收成都受到不同的损失,家中都等着这笔银子用,结果出了蝗灾这档子事,这事谁都没有预料的到的。而且圣上居然也不给他们减免一些赋税,当差爷收了田粮税没有多久又来收地税的时候,不少人家已经开始愁眉苦脸了。
地税没有田税那么高,往年通常都是在小麦收割的时候收,可是现在却提前了大半年,他们连麦子都还没有下地,红褐谷也刚下田而已。
唐安文看着敲开他家门的唐安宝,叫了一声二哥,让对方进院子,问唐安宝有什么事。
以前不抽旱烟的唐安宝,如今也学着他爹抽气了旱烟,在吐出一口气后,唐安宝说道:“阿文景慧说了媳妇,还有十多天就过门,到时候别忘记了带木风和孩子过来喝杯酒水。”
唐安文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他到时候回去的,接着唐安宝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田税地税的事,他们家田地不少,这一笔税花了家里不少钱,而今年的粮食又没有收回多少,总之今年亏的很厉害。
唐安文并不接话,他都分出来了不对唐家大院发表意见。
见唐安文不说话,唐安文又说起了如果木风还在家里就好,家里的活计木风都能干的很好,这样他们也不用担心田地的事,可以安心去镇上找活计,搞得现在他们都不敢随随便便去镇上接活计。
唐安文终于说道:“二哥除了你和大哥外,景阳景慧景升都十五六岁了,那个不可以干地里的活,最多那几天不去当学徒好了,至于什么都要你们做,大哥么二哥么都不是人手吗?让他们去干就是了。木风能干,那都是逼出来的,他那些年身体亏损的厉害,我现在都小心翼翼的养着他,怎么可能在让他去干农活,何况现在他怀了孩子。我年纪也不小了,你们一个个都有了小子继承家业,我还没有呢!”
唐安宝听到唐安文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以前怎么都没有想到,若是男人外出做工,家中的哥儿自然要管好田地,他和大哥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那几个孩子,年纪也都不小了,若是现在还不去学怎么种田,等以后他们都老了,谁去养活他们,给他们种田。
唐安宝匆匆的和唐安文道别,让唐安文别忘记了喝喜酒,这才快步离开,他该是好好的教教那几个孩子怎么管理田地,以后家里的田地都交给家里的两个哥么和孩子管理,这样他和大哥才能安心去镇上做工。
木风从屋子里出来问二哥来有什么事,唐安文对木风说,你把唐家大院中的那些人养的太好了,如今唐景阳几个都十五六岁了,居然还撑不起来种田,更别说几个被木风惯出来的哥么,都已经不知道去怎么管理田地了。
唐安文突然说道:“木风二哥的景慧成婚,我们过去喝喜酒,是不是要送东西啊?”
木风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如今我们家也不缺这点银子,这样好了,我们去镇上询问一下你四弟,还有宋云惜,他们送多少我们也送多少,毕竟是你侄子,做叔叔的也不能太小气了。”
唐安文听了木风的话点点头,最近发生不少的事,唐安文也很长时间没有去过镇上了,更是有段时间没有去看四弟和宋云惜了,也不知道宋云惜生了没有。
第二天唐安文拉出马车,木风提着一篮子鸡蛋带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以并不快的速度朝着镇上驶去。
唐果和唐豆还是头一次坐马车,叽叽喳喳的好不兴奋,他们有着无数个疑问来为难木风。因为以前天气挺热,木风又都一直留在家中,唐安文怕两个孩子中暑就没有带他们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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