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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女神被裴執傷害，喻聞意心底的愧疚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高中認識我嗎？」裴執問了一個讓喻聞意意外的問題。

他以為他會問他為什麼討厭他之類的，喻聞意連說辭都在心裡想好了，沒想到裴執居然會問這個。

他思忖了半晌，故作輕鬆地回答：「當然了。」

何止是認識，他對裴執簡直就是又愛又恨，因為和裴執競爭，他每次考試都會進步，但只要被裴執過，落後幾分他就會獎勵自己一張試卷。

現在想想，喻聞意覺得高中時期的自己也挺瘋的。

「我也認識你。」裴執平躺在床上，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我記得你語文特別好，每次考試我都考不過你。」

喻聞意也跟著笑起來，「你還說呢，你數學和理科每次都壓我好幾分，簡直變態。」

「你語文也很變態，我記得你有一次好像差點就滿分了。」裴執側過臉看著他，「我那個時候還說，要是能有一次過你就好了。」

這樣你就能看到我了。

喻聞意切了一聲，「大部分時候你不是都比我考得好嗎，有一段時間我差點自閉，每次考試都差你幾分。」

裴執側躺著，頭枕著手臂，「我說的是想過你的語文。」

喻聞意擰眉看了他一眼，「你嫌我不夠自閉，想方方面面都碾壓我？你夠狠。」

裴執只是笑笑，似乎是默認了。

「說真的，如果……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

還是那種惺惺相惜的朋友。

裴執疑惑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

「現在也算吧，我說的是高中那會兒……」喻聞意頓了頓，又道：「還是算了，現在想想，高中時候的你確實有點欠揍，我看到你都覺得煩，估計也當不了朋友。」

裴執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笑著問：「我高中除了跟你爭第一名之外，還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嗎？」

「那可太多了……」喻聞意看了裴執一眼，「多到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你當時特裝，在我心裡，你就是逼王的代名詞。」

裴執突然笑了起來，「是嗎，那看來我高中確實有點招人厭。」

喻聞意想了想，說：「其實說起來，是我對你有意見吧，所以看你幹啥都不順眼。」

裴執很輕地嗯了一聲，聲音染上淡淡的笑，「我記得大一剛開學那天，你看我的表情特別凶，看起來像是想和我打架。」

喻聞意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因為當時知道自己的女神被裴執傷害後他緊接著得知裴執和他一個學校。

他本來就想揍裴執一頓，奈何找不到人，誰知一進宿舍就看到裴執，他表情能好就怪了。

喻聞意皮笑肉不笑道：「沒有，我當時聽說我女神被人辜負了，所以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