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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页（第2页）

  女儿的一份孝心跟火油似的，林芳菲怒火不但没消，反而更炽：&1dquo;利永贞！你别这么浪费行不行！留着攒你的嫁妆吧！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积蓄也没有，你到底怎么规划将来？林荫大道也不要，你要我操心到几时？”

  利永贞踉跄后退几步——引火烧身啊真是。

  封大疆还到他们家里来送礼，说是远亲不如近邻，感谢他们平日对陈礼梅封雅颂母子俩的照顾。

  利存义得了一条皮带，林芳菲得了一条羊绒披肩，利永贞得了一个钱包。

  林芳菲火还没消呢，封大疆一走，就对正在开心试皮带的老公疾言厉色：&1dquo;脱下来！难道我买不起？”

  因为封大疆无意中说了一句贞贞越来越漂亮啦，利永贞挺高兴的，一高兴就忘记赔小心了：&1dquo;妈，这可都是h开头的那个牌子呢，你真的买不起。”

  林芳菲差点儿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但是断绝母女关系太便宜忤逆女，于是林芳菲再次提到林荫大道男，痛心疾：&1dquo;你要争气，找个好归宿，再不然，封雅颂不是已经和小佟散了嘛。”

  &1dquo;啊！妈！我真不是你亲生的啊！你说过我是拿十斤废纸跟拾荒佬换来的，所以我天生也要捡破烂吗？”

  &1dquo;封雅颂是破烂吗？这年头，谁没一两次恋爱经验，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利永贞，你再这样挑三拣四，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竟然被亲娘诅咒，第二天早上去体检，利永贞就没有给封雅颂好脸色看。

  称体重的时候，利永贞还不足八十斤。封雅颂走过来，探头一看：&1dquo;利工，听说你们有句话叫做&1squo;好女不过百’，你这也矫枉过正了吧。”

  利永贞翻了个白眼，叫他赶快滚蛋：&1dquo;等一下，等我使出千斤坠的功夫。”

  使劲往下沉也只有七十九点五——怎么比上次体检又轻了五斤？

  &1dquo;该死！写个八十，拜托拜托。”

  做B的时候，医生先是很慎重地在利永贞的腹部按来按去：&1dquo;你皮下没啥脂肪啊。”

  利永贞嘿嘿直笑：&1dquo;终于见到传说中那种光吃不长肉的体型了吧。”

  &1dquo;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呀，腹部有那么多重要器官，没有脂肪保护能行吗？”医生一边看着屏幕上的影像，一边滑动探头：&1dquo;利工，平时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

  &1dquo;哪个职业没有职业病？不到一年之前，刚做过体检，除了贫血没啥大问题。”利永贞躺在检查床上直叹气，&1dquo;结果还是不让我去北极，你说气人不气人。”

  &1dquo;嗯，平时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1dquo;有时候会胃疼。”

  医生放下探头，让利永贞喝下三大瓶矿泉水，换了一个姿势又一个姿势检查了好久，最后才很严肃地对她说：&1dquo;利工，B很难看出胃部细节，但我确定你的胃部有一块儿浸润型的阴影，可能是溃疡。”

  &1dquo;胃溃疡啊，那是一定有的。”利永贞顿了一下，不以为然，&1dquo;我有胃病很多年了。”

  医生抽出利永贞的病历：&1dquo;这次就好好治治吧，年轻人，别不把健康当回事，别让人担心。这样，我帮你预约个胃镜检查，约好后通知你。”

  利永贞没想到要来真的，一时有些害怕，又不想被医生看出来，于是问道：&1dquo;免费不？收费我不做。”

  是人都有讳疾忌医的毛病，医生看得多：&1dquo;放心，包括在体检费用里了。利工，一定要做检查，我会打给你上级跟进这件事情。”

  利永贞做完全套体检出来后，看见医院停车场内正有志愿者做器官捐赠宣传。

  抱着过来人的心态，她慢慢地踱过去看那挂起来的宣传海报，有志愿者给她传单，她便接了。那些志愿者心知肚明，器官捐赠，看的人多，做的人少，便指了一指：&1dquo;我们的登记表在那边桌上，您如果有兴的话不妨看看。”

  利永贞就又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看看登记表和之前有没有变化，眼前突然一亮——登记表的旁边，放着一套可爱精致的人偶。

  三寸来高的塑胶小人，脑袋是各种器官的形状，心肝脾肺肾眼角膜都齐全了，穿着长长的手术袍，上面印着生命之星的图案，两只小手做出爱心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