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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她十几岁的时候,平原上遭了蝗灾,从入冬起就没有粮食,到了春天开始有人饿死,大街上老人倒下了,接着是小孩,再接上是中年人和女人。他们饿得实在没有东西吃,就从倒下的地方挖土吃;两只手实在没有力气了,就用牙去啃。树皮早就啃光了,到处看不到一点儿绿『色』的树叶;有人把木头劈成小块,又用石臼子把它们捣碎,熬成糊糊。有人吃了白土,肚子胀得滚圆,疼得呼天号地“疼啊,疼啊,疼死我啦……”没有人能救他们,就这么眼瞅着一个人在地上打滚,给活活胀死。有人去吃一种有毒的青蛙——明明知道它有毒,还是把它们吃下去,到后来口里吐着绿沫,满地爬着,自己把自己身上的皮肤都抓碎了,死得好惨……这一切外祖母都亲眼见过。
“一粒粮食、一点儿吃的东西也没有了吗?”
“没有了。”
“它们哪去了?”
“都被饥饿的人吃了,最后猫、狗,地上的蚂蚁、蚯蚓,只要会动的东西都被吃了;接着才吃草,吃树皮,它们都吃光了,再吃什么东西?就剩下吃土、吃石头了……你外祖母那一代人差不多都吃过土和石头。”
“外祖母也吃过吗?”
“吃过。不过她吃得少,她熬过来了……”
妈妈接着说“另一次饥馑来临时差不多有了你。这一次不像上一次那么可怕,可也死了不少人。果园南边那个小村大约有一半人被饿死了,全村的人都到场院搬谷秸麦糠,碾成屑末蒸着吃。草垛被搬空了一半,也有一半人饿死了。到后来煮东西的草都没有了,大伙儿就吃生东西。有的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最后身上一点水汽都没有了,就那么死了。你外祖母亲身经历了这两次饥馑。你在她眼前可不能提这些,一提她就吓得两手抖,好几天舍不得吃一顿饱饭——她能把一块玉米饼分成十几份,一次只吃一份。你不能在外祖母跟前提到挨饿的事,她是吓破了胆。那两个字她听了都要害怕半天……”
我从来不敢在外祖母面前提这两个字……
可是另一种“饥饿”的滋味呢?有人在当年问过口吃的老教授“老家伙,在农场干活的滋味怎么样?”
老教授不停地咳“吭吭,吭吭……”
“咳成这样还抽烟?”
“吭吭,吭吭……”
“喂,臭东西,手上有茧子了吧?”
“吭吭,吭吭……”
“就知道咳,鸟人……喂,有新活儿了——想不想回去握握笔杆,再回图书馆去?”
“图书……馆?!”
“哈哈,真是个鸟人,一提那事儿就瞪大了眼,也不咳嗽了……这回又该翘尾巴了……鸟人!”
……各种各样的饥饿在折磨人。也正因为饥饿,当年的卢叔才能驯化阿雅。同样因为饥饿,才有了阿蕴庄这样的地方。6阿果就是一个能够熟稔地运用饥饿这种武器、同时也是常常被饥饿折磨的女人。那个出入阿蕴庄的亿万富翁穆老板更是一个不知餍足的家伙,他已经拥有了巨大的财富,可仍然被另一种饥饿给『逼』到这里。6阿果说起这个人总是非常得意,仿佛那正是她的成就之一
“瞧瞧他吧,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见了咱的姑娘还是抠心挖胆的模样。不过他真是『迷』上她了,对她有求必应,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她‘白鲸’……”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见过的那个学考古的姑娘,她的身材十分苗条。
“就是‘白鲸’,一种大鱼。他就这样叫她。谁知道呢,也许他就这样认为吧!女人的奇妙你才知道多少,别看你十几岁就出道了……”
二
就因为二十多年前那场可怕的经历,6阿果对我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她在我面前似乎有某种优越感,总是居高临下,放『荡』而又洒脱。她周身洋溢着浓烈的干草气味、若有若无的膻气与香脂混合的气息,那种大大咧咧和无耻下流,以及不管不顾的老鸨气概,都让我有几分畏惧。她口中刚刚甩出的“出道”二字,就像突然泼来了一盆又烫又脏的浑水,让我不由得退开两步。我强抑着难言的尴尬和愤懑,下颏那儿胀得难受……离开时,我只记住了那个姑娘的外号“白鲸。”
我知道这里面蕴含了许多隐晦和无耻,而这一切阳子可能还蒙在鼓里呢。对于阳子来说,真该是彻底离开她的时候了,如果继续陷在里边不能自拔,后果将不堪设想。她既然是一头“白鲸”,那就让其遭遇更凶猛的海洋动物吧。显而易见,穆老板就是这样的一头动物。
当阳子又一次来到这里时,我直接问他“你知道‘白鲸’这个外号吗?”
他一时没有回答,而是低头想着什么。窗子的强烈光线正好落在他的后脑那儿,把一片浓照得黑中透蓝,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头间正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烟气——好像整个人已经接近了燃点,随时都能燃烧起来……我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这才知道是强光下的幻觉。阳子马上抬头,嘴角颤“……当然知道。这是那个混蛋给她取的外号。”
“这么苗条的一个姑娘,怎么能取这样的外号?”我有点儿不解和愤愤不平。
“不,不是的,她真的像一条‘白鲸’……这只有和她在一起的人才知道,知道这样叫有多么贴切。我们多次在一起——我是说这一年多来。她誓再也不接待那个穆老板了,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哭着这样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一离开我,照样会接待别的客人!她是那个年轻老板手里最大的一张牌,头牌,没有她根本不行。年轻老板给她的待遇非常优厚,她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给的……她家在东部一个渔村,已经盖起了全村最大的楼房,她的家里人都以她为自豪……”
我不明白这些与“白鲸”这个外号又有什么关系?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关系,谁都不能忍受!我不知多少次在心里命令自己一定离开她、离开她!可是没有多久,我还是要回到她的身边。她真的是一条‘白鲸’。你如果只看她的身材和脸庞,只会被这外在的漂亮给『迷』倒;可是她赤『裸』的时候才真的像一条大鱼——浑身都闪着荧光,白得刺眼,一动就像在大海里畅游……对不起,真该死,我不能私下里这样说她。可我怎么办啊,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没有一点儿办法了,除非是死了才能摆脱、摆脱……她真的是一头‘白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把我一口吞下去,可我明知危险,还是离不开她。为这个我恨死了自己,一遍遍骂自己咒自己……不知多少次试着忘掉她,试着去爱另一个人,结果全都失败了。‘白鲸’对我的吸引是要命的,对别人大概也一样。男人千万不能沾上她靠近她,只要一沾上一靠近,肯定就毁掉了……”
“那个穆老板对她有过承诺吗?比如说将来娶她……”
“怎么会呢。惟一帮她却没有沾过她的,就是收藏馆的那个年轻老板了。”
我这时立刻想起那个年轻人纤弱文雅的模样——“为什么?”
“她原来是阿蕴庄的一个服务员,他挑中了,送她去大学考古专业进修,还给她高薪。不过他根本不敢沾她。他害怕穆老板那一伙,更害怕6阿果。”
“6阿果?他为什么要怕她?”
“‘白鲸’说了,她的老板专属于6阿果一个人,那个女领班已经把他盘得死死的。女领班办法多得吓人,他怕她,就是凌晨两点叫他也得去。女领班后面有个大财阀撑腰,这里的实际主人不是别人,其实就是她。”
我琢磨着,似乎听明白了一点儿。我问“那个大财阀就是穆老板吧?”
“不,”阳子干脆地摇头,“那人不是企业商业这一行的,是一位更大的人物,权势人物,只有6阿果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不再吱声。如果有人将6阿果从园艺场的草寮走到今天——这一路的行迹画出来,该是多么生动曲折!人是可以创造奇迹的;有一定姿『色』的女人更可以创造奇迹。我一时还不能理解和洞悉这其中全部的隐秘,只是更加关心这个年轻的朋友,格外为他担心。我说“无论如何都要离开‘白鲸’。我一直希望你能爱上元圆……还有,听说你近来与一位女模特儿在一起了,那就好好相处吧。”
“好吧,”阳子搓了搓鼻子,“那个女模特儿……”
“你现在爱上她了吗?”
“还不是,我自己知道不是。我只是觉得画她、与她的那些交谈,非常吸引我,有时能让我稍稍忘掉‘白鲸’。是什么我讲不清,反正我愿意好好画她、和她在一起。我要一笔一笔把她画出来,多次地画,从不同部位不同角度……可惜她很快就要离开学校了,我不愿失去这个机会。”
“但愿她有那样的魅力。”
“你没见过她。她个子很高,显而易见是个混血儿。头、眉『毛』、鼻子、眼睛,还有下巴,都有点儿……她到了哪里都极受欢迎。一个特别爽快的人……她的生活曾经很苦,很苦很苦,苦到我们不能想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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