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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要不要一起跨年中（第2页）

太宰治的看着灯笼旁边那个嘴角挂着浅淡笑意的女孩，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一个灯笼而己有什么好看的。活了十八年，在认识织田作和安吾后头一次要和这个面瘫小鬼一起跨年，想想都知道有多么无趣，新年当天还不能自杀，这是是无趣之中的无趣。

那些对他的脸和虚伪的绅士外表着迷的女人都在这种重要时刻想要邀请他一同守岁，共处一室，然后再顺礼成章的生点男女之事，一封封电子邮件没到他的手机上，反倒是躺在了早弥和中原中也的收件箱中，自己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找小姐。

遇到的谈得来或是符合审美标准的，心情不错的太宰治会把他备用的私人电话告诉她们，可到底在他心中占多少分量，这些女人还是心知肚明的。

偶尔他也会思考一个没有多大意义的问题:人死后要么去天堂，要么下地狱，所以他会去哪儿?

这个问题其实想了也是白想，问了也是白问。他折唐死了多少人他自己都记不请了，天堂估计连个窗都懒得给他开，黄泉之路，地狱之门己向他敞开大门，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话剧般上演，至于结局，只是时间问题。

他手下的成员，总会一个两个私下里闲了住嘴，谈天谈地谈空气，最后话题峰回路转，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扯到早弥卿实头上。

成年男性，总是不会多加掩饰对肤白貌美的异性的夸赞，他听力好，隔没多远也能听到。今天穿什么款式的xx奢修品店最新款啊，早弥小姐的脸真是可爱啊最近好像是又育之类的没营养的东西。

他总是不屑于听这些无聊的废话的。

况且。

美好的事物总且爱人追捧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总会激起人类的欲望，但也无非是对立的两个极端——保护和施虐。

如果说须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对早弥无微不至的关切是源于一种叫作关怀的保护欲，那他太宰治沾得绝对是名为毁掉的后者。

对太宰治来说，那是他的小狗，是他的财他的有物，死都应该死在他面前，不要把都立该是由他提出，更不应该任由她违背自己的命令。倘若有一天少女身后的白羽逐渐丰满，并妄图振翅蓝天之中，然后到另外一个人的身边，他定会选择在这种念头萌生之前折断这双翅膀，将她永远困在人间。

面前的小女孩嘴里嘀咕了些太宰治听不清切的话语，少女转过身面向他，皮鞋踏着木板向前一蹬，套着羽绒服袖子的手臂伸展开，在太宰治怔愣的一瞬间扑进了他怀里，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上一秒那一上一下的口型。

——敢摔着我绝对会咬死你。

太宰治抱住那团软软绵绵的蓝色团子向后踉跄了两步，脸一侧，轻嗅少女围巾下的脖颈处的茶花清甜，眉眼亮晶晶的，像吃到葡萄的狐狸。

“好冷啊。”太宰治一缩，抱着的双手微微用了点力。小姑娘用放在他身后的掌心手摸了摸这人单薄的西服布料，秀气的眉毛不由了得皱起，“你为什么才穿这么点?”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不是早弥夸张，太宰治他穿的是真的少，一个大高个儿原本就没多少肉，她甚至觉得一阵大风过来就能把这人给吹散。

两个大红灯笼被悬挂在了门头下方，早弥盯着那两个灯笼看了会儿，脑袋里装着的却是刚才那股冰凉的触感，小姑娘垂下眸子，下意识看向店里那正托腮看着她的人，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太宰治的视线直直落在了她身上，耳朵无缘无故烧起了股热意，早弥浑身不自在的站在那里，不再去看他，背到身后手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指腹，平静的脸上慢慢爬上一种颇为复杂的神情。

以往过年，基本上都是她跟着中原中也去尾崎红叶家或是去旗会过，守岁时早弥老是打睡睡，中也给她泡咖啡她又嫌苦不喝，非得迷瞪瞪的看着阿呆鸟他们打游戏，公官员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又指了指沙，示意她到沙上睡会儿过会叫她起来她也肯答应，迷迷糊糊的说着必须要有诚意之类的话云云，几人均是尽量憋着笑说好好好，就连冷血都不禁扶额叹了口气。

而今年--

早弥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有点奇怪，也有点震惊。

她可能是真的脑袋不正常了。

平生竟第一次的萌生出，想要太宰治一起守岁的念头。

一只宽大温和的手掌盖在她的顶，没碰到那个粉白丸子，她听到身后人语气颇感无奈的问道。“怎么在外面呆？”

早弥顶着头顶的手掌侧过小脑袋，抬起杏眼对上那抹靓蓝，樱唇弯弯笑着喊了声“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女开着的棉服，像个老父亲一样叹了口气，伸手帮她好拉上了拉链，又帮她整理了下有点歪的围巾。

“咲乐她们呢？”早弥歪歪头，去看高大男人的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头顶的那手轻轻一拔帮她转了个弯，面向咖喱店接着道，“里面，刚刚从你面前经过的，在你走神的时候。”

隔着水雾店玻璃，屋里的小女孩正抱着一袋西江柿同一旁的真嗣开心的聊着天，早弥盯着那两个孩子的笑脸，身后的织田作之助走过来与她并肩，“真嗣之前可是很是内向的，咲乐作为唯一的女孩子，即使住在一起再久，同我之间也会有种莫名距离感，但是现在不同了——”

早弥听到织田作缓缓地说，语气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欣喜与感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聊实。”

早弥望看那人微微上扬的嘴唇呆滞了一瞬，她慢慢转过头，看问屋里黑青年身旁的两个孩子。太宰治从《完全自杀手册》中抬起头，下一秒撞入那鸢色眸子的是少女从未有过的神情。赤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弯成好看的红色月牙，却如同九月秋水那般的柔情，白皙的脸上挂着两团挥之不去的红晕，鼻头因为寒冷的天气冻得通红可爱，那张柔软的红唇轻抿，嘴角上扬着，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个小梨涡正乖乖的挂在弯弯的嘴角，一晃一晃的夺人眼球。

太宰治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视线，再看到那本爱书上的内容时，头一次觉得有点索然无趣，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太宰治撇了撇嘴。

她真的好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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