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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3页）

“我想睡你。”

“…………？”

“不是，我想和你睡，想再听你给我讲故事……”

红发小崽子一头栽到黑巫师怀里。

“………………”

事后，格林德沃认真地在一卷羊皮纸上记下来了，小邓布利多最大的酒量上限是三瓶火焰威士忌，六玻璃杯黄油啤酒，还有五庁罐装的雪莉酒。

小家伙非常轻，抱起来好像一团雪那么柔软，让人都舍不得放下。而他的胸口也正好敞开着，那属于少年青涩的锁骨好像伊甸园里诱人犯罪的蛇，半开半闭的蓝色眼眸也有意无意地带着柔弱又美丽的光晕，让人很轻易地就沸腾起血液。

黑魔王皱皱眉，盯他看了一会儿，最后煞有介事地帮他把衣服理好。

事实上，他对养孩子毫无经验，在这方面只能像普通家长那样，给小阿尔提供最简单的安全防范意识。

然后发现处处都有碰壁。

“你衬衫扣子系系好，能不能别和那些酒吧里鬼混的孩子学，你是有家教的邓布利多。”

“我长大了我自己做主。”

“出门带好雨伞啊，今天下雨。”

“不带你打我啊。”

“羊奶喝不下，就别挤那么多。”

“哼。”

“我让你买的《高阶魔咒装订合集》呢？怎么回来就变成榛子草莓蛋糕和奶油派、一堆糖果了？你学习的心思去哪儿了？”

“姑婆说你十一岁就让学校天天往家里挤咆哮信了，我稍微分分心嘛，别这么生气。”

有几次，几个高年级的霍格沃兹学生，在看魁地奇比赛的格兰芬多观众席上，有意无意地在红发少年身边蹭来蹭去，有的甚至大胆地用腿蹭了下他。从后面，格林德沃在教授中间看得一清二楚，他就差用魔力把身边切水果的餐刀飞到那几个小流氓的脸上了。

红发少年从背影看着有一点单薄，他为自己的学院振臂高呼的样子非常投入，衣服被牵起，露出腰间柔嫩的肉，那十分漂亮，尤其是臀部和腰背间的弧度十分优美，让人有种从后面抱住他的冲动。

黑魔王看着魁地奇球场上，飞来飞去的小巨怪，他不懂，这个年纪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这种粗鄙的运动。

一场魁地奇球赛结束，格兰芬多赢了，台下一片沸腾。格林德沃还没见过这小家伙为了自己那么欢呼雀跃呢，不由得看着飞在空中的巨怪们，眼神阴鸷起来。

后来，那几个蹭在红发少年身边的学生被叫到校董那里去谈心，出来不久就开始精神失常了，最后有两个还退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黑魔法制造的恐怖幻象。

“你知不知道羞耻？那群贴着你的人，有几个不是为了骚扰你，以后记得把衣扣系到脖颈那里再出门。”

“可……”小阿尔看看自己的衬衫纽扣，脸上的反应有些羞涩，“以前你给我洗澡的时候，噢，我记得我也没穿什么啊………”

“………………………………”

黑魔王不禁感叹，他原本的设想之中，他来到过去，就是想培养出一个可以和他讨论这个世界的伟大利益的人，亦或是一个可以成为他最得力圣徒的邓布利多——可是谁能想到都是这些柴米油盐一般的生活琐事呢。

他快憋坏的时候，甚至会想念在另一个时空里自己的老情人——格林德沃一直觉得自己是天生的伟人，血液里天生烧着那种叛逆和邪恶的种子，他一直在想什么时候邓布利多总会明白自己的心意，很多次他张口想说教自己伟大的理念，却又不知从何谈起，真的很奇怪，这个有着银舌头可以把任何一个成年巫师在短时间内洗脑的人，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吃瘪了。

这个小鬼总是能分开他所有的注意力，把他的计划全搅乱。培养孩子真是太渺茫太遥远的路，有时候觉得比实现自己的抱负更加像一个梦。

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他却始终甘之如饴。

在二年级的时候小邓布利多就开始喜欢向格林德沃展示自己眼花缭乱的魔法技巧——很多是用于巫师决斗的，山毛榉魔杖在半空中挥得既优美又有力。

“雷云咒，我最近新学会的咒语，”红发崽子漂亮的眉梢上扬着，“你看看，是不是有模有样？我很喜欢它，觉得这个咒语在实战中会非常有用！”

雷云咒。

格林德沃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那种撕裂的疼痛感仿佛还在昨天。

白巫师决斗中用了这个咒，起码有五次，三次击中了他。两次被他用黑魔法给防住了，但是凌厉的雷电还是震得他魔力的流动都变缓了，很长一段时间，骨头深处都是麻的。

“如果，有人用这个咒语伤害过我呢。”

“那我就不喜欢。”小阿尔吐吐舌，“再也不用了。”

老魔王在对角巷买了一叠厚厚的羊皮纸，他觉得自己就是被那个白巫师，那个虚伪的圣人给关在厄里斯魔镜里的老头，就为了不让自己的伟业成立。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写信，等时机彻底成熟回到未来后，他要把自己的感想甩到那个红发教授的脸上。

有时候深夜里，格林德沃频繁地失眠，他觉得一切都来得太顺利了，反倒让这个天生喜欢翻云覆雨的黑巫师对生活失去了基本的激情。

于是，他点燃了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