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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当即问道:“杏儿,到底是咋回事?你说句话。”
宁氏也道:“是啊,好歹把事情说清楚了。”
谢杏儿不好跟两位嫂嫂对着干,再者,二郎四郎是谢家的男孙,也不能置之不理。加之以前因为白小菀,被春燕打了,恨她,所以便道:“今儿上午,我看见小菀提了一大桶东西,四郎吃了,二郎又挖了一大碗回去吃。”
葛氏顿时跳脚,“好哇,白小菀你黑了良心!”
“胡说!”谢玺从后院跑了过来,分辨道:“今天我和小菀做好了肥皂,小姑以为是什么好吃的,说是要吃。小菀告诉她不能吃,她不信,就非要坐在旁边等着,看着二郎和四郎走过来的。”
谢杏儿顿时脸红了,急道:“我是看见你和小菀了,也见了二郎、四郎,但是我哪有功夫管你们这群毛孩子?不过是坐在石头上歇一歇,谁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她虽然这样说,但是宁氏和葛氏如何肯信?一看猜到了七八分。
谢玺又道:“后来小菀也跟二郎和四郎说了,肥皂只能洗衣服,不能吃。可是四郎不相信,就趁我们没注意尝了一口,再后来二郎又挖走了一大碗。那会儿,我和小菀急着去给娘送肥皂,后面的事都不知道了。”
宁氏听了便道:“原来如此。”
葛氏脸色阴晴不定。
她猜得出来,当时白小菀应该是说了肥皂不能吃的。可是乡下孩子嘴馋,二郎和四郎闻见香味儿,如何肯信?至于四郎偷吃,二郎强拿,白小菀肯定也拦不住。
可是道理明白,情理却是偏向儿子的。
葛氏就伸手去抓白小菀,嘴里骂道:“我打死你个扫把星!打死你个丧门星!”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非道理,先直接打人出气了再说。
白小菀自然不肯挨打,当即围着人绕起圈儿来,边跑边喊,“是他们自己抢了我的东西,非要吃的,关我什么事啊?牛不吃水还能强摁头吗?又不是我塞的。”
“你还敢犟嘴?”葛氏才懒得讲道理,只想把她狠狠的打一顿出气,“小蹄子!你给我站住!今儿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有娘生,没爹养的。”
宁氏实在是听不下去,上前拉了一把,“他二婶,一场误会何必生气?”
“你少管!”葛氏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怒火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就用力一甩,结果当场把单薄的宁氏给摔了出去!
“砰!”宁氏正好磕在旁边的石头上,疼得站不起来。
“宁大婶。”白小菀一声惊呼。
“娘!”谢玺也是尖叫起来。
葛氏也是愣了一下。
白小菀不跑了,赶忙跑过去搀扶,“宁大婶,你撞到哪儿了?是不是撞断骨头了?还能动吗?让我看看。”
宁氏皱眉忍痛,“没、没事,就是磕得疼了一点儿。”
谢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冲着葛氏大喊道:“都是你!我看见了,是二婶你把娘推到石磨上了。”
葛氏不免气急败坏。
白小菀没打到,反倒在大嫂跟前惹了麻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又气又急,当即一把抓住旁边的白小菀,伸手就要打,“都怪你,死爹跑娘的丧门星!”
白小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准葛二婶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放开!”然后撒脚丫子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哭大喊,“葛二婶要让我嫁给二郎了,我不干,她就要打死我,呜呜……,爹、娘,你们的女儿要被人逼死了。”
她撒气泼来,也是非常有战斗力的。
葛氏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大声骂道:“放屁!放屁!你这满嘴放屁的臭丫头,赶紧给我回来,不许乱嚼舌头!滚回来!”
白小菀才不会回来呢。
一口气,直接跑到镇上去了。
去书院找到谢君谦,把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道:“真的!我跟他们说了好几遍,肥皂是洗衣服用的,不是吃的。偏生他们都不信,非要吃,现在拉肚子了又怪我。”
谢君谦听得直皱眉,“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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