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天被其他事情拖住,没有去图书馆,第三天才又坐到那个明亮宁静的阅览室,拿著那些信,看到已经变得熟悉起来的字迹的一刻,竟没来由的觉得有些亲切。
甩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继续读信。言采的信大多都是那些内容,想来也是,能乐意捐出来的信上,记的必定是些不伤大雅的事情。不过这字看得舒服,我又有目的性,读起来很快。
随著年纪变大,他的信不出意料地少了,变得更简短,字还是整洁有力,但行与行之间的间距也变大了。我无奈地想衰老是无人可以倖免的,哪怕那些语言依然生动有趣,但看著这些细微处的变化,时时暗示著时光的流逝,还是不免伤感。
他人生的最后一年只写了两封信,默默看完之后,又不死心地反覆看了几次,只觉得大梦一场。记得谢明朗去世是因为癌症,免疫系统的问题,好像是淋巴。他给人的印象一直积极健康,上山下海,样样乐意尝试,以至于媒体公佈病情的时候大家都觉得难以置信。我有同学对他敬仰有加,去他住院的医院探望不得,回来之后还专门给他寄了花和卡片。但他的病情起伏很大,前一阵子还听说手术好转,没多久又恶化,去世得很突然,但看来是没有受什麽罪。那一年的第一封信看时间是写在谢明朗去世一个月前,收信人名字很陌生,叫沉知。
「谢明朗听说你来信,也让我附上他的问候。前段时间他病情忽然加重,弄得我们都措手不及。所幸目前症状又稳定下来。相较之下,他的精神状态比起我来还是好得多。他一个礼拜去医院两次,还是坚持照顾我、喂饱我、打起精神侍候花园。反而是我每天无精打采又沮丧,脾气也很坏。不管怎麽看,到了这一步上先走的那个人都应该是我,但大概我是真的做了什麽坏事,这种事情落到他头上。
前几天看戏回来──《侧影》这齣戏不错,我们都很喜欢──回来的路上他忽然问我想怎麽死。我不知道怎麽答他,他说天底下最好的死法是两个人一起数数,数到十之后合眼一起死去。我真的不知道怎麽答他。在他生病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老朽无用,现在却是每时每刻都在体味这一点了。
医生说再过几个月他的情况应该会进一步好转,但越来越多的朋友来探望我们,当然主要是他,这让他很疲倦,而我则觉得我们正在玻璃鱼缸裡──太多人知道可能连我们都不知道的真相。但是我也不很在乎这一点,那就乾脆别告诉我们。不过谢明朗和我认真商量过,如果病情到时没有好转,我们决定再动一次手术。
另,夏天近了,我们还是会上山,你要是有空,来看我们。记得再带个人来,四个人正好打牌。」
另一封信上的日期是谢明朗去世后的三个月,这封信上他的字明显不行了,我看著都替他难过。收信人是后来和言采在戏剧上合作多次的导演,顾雷。
「谢谢你的来信。我很感激。
最近家裡多出很多人来。他们不放心我,找了很多看护,自从买下房子,从来没有这麽多人,几乎每个角落都是,这只是让我更不方便。现在朋友们常来看我,想法设法让我振作一些,只可惜我无法让他们如愿了。晚上的时候我会从一个房间逛到另一个房间(就是脚不太好用),这样倒是能让我好过一些。
最后的时刻很可怕。我们在医院频繁地出入,但这都是无益的折腾,其间我也病倒了,虽然很快好了,但这对此时的我们还是有雪上加霜之感。最后谢明朗说要回家,我们就回来了。所有的止痛剂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我就看著他在受罪。有几天他的精神不错,本来决定挑时间再去医院複查一次,直到九号早上,他忽然在我面前倒了下来。
他说不要来宾众多的葬礼,也不要什麽仪式,我就和他的家人把他的骨灰埋在了山裡的一棵树下面,将来我也准备这麽做。
我必须面对没有他的生活,这麽多年了,还真是有些艰难。
不知为何,近来我怀念著过去,近于思乡一般。」
之前那封信上还是两个人的签名,我已经很熟悉言采的字迹,看得出谢明朗的签名是言采代签的,这下忽然看到这一封的落款只剩下一个,心裡还是堵了一下。
再没两个月,言采也去世了。
在一天之内看掉一个人的悲欢生死,只觉得信息量太大,呆呆坐著好久,手脚都冰凉了。
本以为那封信就是最后,谁知道习惯性合起资料夹的最后一页的时候,竟看见最后一封信反面一页上还夹著一张卡片。
卡片年份未知,只有月份和日期,图书馆的标注是言采写给谢明朗的生日卡片。我从字迹看,应该是还比较早的时候,卡片上寥寥数语──
「这一生中的『灵机一动』或是『忽然兴起』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但那天晚上带你回去大概是唯一让我至今想起依然庆倖幸亏如此的举动。你给了我一辈子,我希望这些年过去,你不会觉得后悔或是白费,因为我已经再给不起任何东西。生日快乐。谢谢。我爱你。」
我没有告诉意明我去图书馆翻看了言采的信件,有那麽一两次想提一句,最终还是羞于出口。如果只是言采也就算了,那是意明的『外人』。然而言采在,谢明朗也在,我怎麽能提起一个不牵扯到另一个。还是不提为上。
看完那些信之后对于言采私生活的挖坟,暂时告一段落。我不能说我对言采的好奇都被满足了,但目前真的无法走得再近一些,也许过一段时间我会再去看一看他的片子,找些正统的评论,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没多久暑假到了,老板八月出门休假,也大发慈悲给了我将近一个月的假期。正在考虑去是不是回家,一天约会的时候意明貌似不经意地提起,他把年假也排在了这个月,后来还很无辜一般问我:「要不要去哪裡玩?」
在一起这麽些年,还没怎麽出去玩过,听他这样说难免心动,反问他:「你想去哪裡?」
意明沉思片刻,说:「我其实就是想两个人找个地方躲起来。最近太热了,山上还是海边,你喜欢什麽?」
他说起这种甜言蜜语对我来说素来很受用,无奈生来怕水,海滨浴场沙滩之类统统与我无缘,但和他在一起,想来去哪裡都是好的。我就答应说:「别去海边就行,或者你愿意看我煞风景地不下水。」
意明笑了,凑过来说:「那好,我们去山上避暑。」
没几天我们开车连夜上山,盘山公路上我骂他发疯,多等一个晚上又怎麽等不得。他却说摸黑上山别是一番风味。可是放眼四顾,除了路灯,偶尔对开而过的车辆,那就是黑黢黢的山头,随著车子一路开上去而一座座矮下来,风裡传来不知道什麽的声音,风味不风味我不知道,鬼影幢幢倒是真的。
简介关于我渡劫期,你居然要和我单挑!修仙十年,成为渡劫期大佬的林傲下山了!十年之前,林家被灭,父母双亡,他幸得高人相救。十年之后,他化身杀神,誓要杀尽仇敌,血染苍穹!我叫林傲!林,是仇敌林立的林!傲,是傲视天下的傲!我的原则只有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人!无敌流,绝不拖沓!...
当世兵王,抛下一身军功入狱。三年后,出狱之时,这天下将为他而倾倒!江北我就想把婚退了,你们为什么都这么为难我!...
晋江VIP20231130完结总书评数1712当前被收藏数12349营养液数2277文章积分116272544文案中秋月圆夜,赶上季老夫人八十大寿,为图喜气,长辈特地在当日给以桃说了门亲。德国海归,一表人才,双方都满意。相亲相到一半,季宗良回来了。小辈儿们纷纷起身,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又一声的小叔。陈以桃混在人群后面,埋着头,紧张地捏着手指,也没出声,假装自己是个隐形人。大家在前面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但最后一句,她听清了。季宗良随手把胡萝卜往碟子里一扔,对着金丝笼里的鹦鹉说,想你想到睡不着,特地飞回来看看你,结果连个声儿也不给我出一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转身上楼的时候,季宗良从后面绕过来,陈以桃避闪不及,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声,小小叔。季宗良爱答不理地从嗓子里哼出一个嗯。送走相亲对象,陈以桃逃似回到自己屋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五根葱白的指紧捂在胸口,细微地喘着粗气。就在这时,床头的台灯突然亮了起来。季宗良半倚在她的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把女人用的小巧精致的桃木梳,他胸前的衬衫散开着,只歪七扭八地系了两颗纽扣。灯光亮起的一瞬,他的目光从木梳上缓缓移开,看向呆愣在门口一脸震惊的陈以桃。季宗嘴角淡笑的弧度凝固在这一刻。他阴鸷眯眼,把木梳朝她懒洋洋地一指,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分。36岁×22岁呼风唤雨霸道阴鸷×软萌乖巧清冷自持那年大雪夜,壁炉前,陈以桃跌坐在他腿边。胆怯震惊的眸中蓄满泪水,四叔是想要我吗?季宗良慵懒支着下颌,靠在沙发上抽烟。另只手扭过她小脸,滚烫指腹流连在娇艳欲滴的唇瓣。半晌后,他说是。四叔想要,你给吗?传闻季宗良拥有一座私人小岛,每年春天都会前去小住几日。没人知道那座小岛的具体位置,甚至有人猜测那是四爷的金屋藏娇。直到有天以桃划着小船,误闯了那片桃花岛。老男人独宠老男人吃醋老男人步步为营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天之骄子婚恋业界精英甜文轻松主角陈以桃,季宗良┃配角┃其它一句话简介老男人步步为营立意活出自己的人生...
作品简介...
简介关于从九品芝麻官开始世纪之末,帝国将倾。眼睛一闭一睁,陈立穿越到一个电影融合的大世界,成为九品芝麻官里的戚家大少爷。家有娇妻,库有闲银,可看到水师提督之子常威的那一刻,陈立便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陈立来福,给少爷准备车马,我要去佛山找黄师傅习武!来福来不及了少爷,常威进门啊!少爷救我!...
简介关于新科兰记事2oo8年奥运会前,一个小电脑公司几人到海南参加年会,乘坐快艇时现一个无人小岛,结果穿越到类似华夏古代的世界,在这里,他们开工厂,搞科研,建军队,抗异族,萎缩育终于成功。4人群穿,没有过分的金手指,主角和其他人的智力正常,没有智近乎妖者,也没有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