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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词很有意思。譬如“王法”。“王”在前,“法”在后,先“王”而后“法”,可见“王”高于、大于、重于“法”,而“法”臣服、服务、配合“王”。
此时的楚鹿乡,“王”正驱动着“法”,从政府大院到楚鹿古镇,从石板旧街到田间小路,上演着一场追捕大戏——一众穿制服和没穿制服的执法人员,怒追两个暂时还不好定罪的违法分子。
有的事物,总是可以正着反着来回说。譬如楚鹿乡,喜欢它的时候,可以誉之为“青山绿水”,厌恶它的时候,可以嗤之为“穷山恶水”,而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物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并没有什么变化。譬如魔和道的力量消长对比,有时我们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比如虽然小报记者混进了指挥部,但终究还是被领导慧眼如炬识破看穿;有时我们又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比如虽然执法人员人多势众、穷追不舍,但显然违法分子跑得更快,步伐娴熟,步频稳定,大有驷马难追之势。
二人穿街过巷,跳上一辆摩托车,在执法人员一片“有种别跑”的恫吓声中绝尘而去,此时楚鹿乡全境封锁,二人洞悉形势,分析出路,径直向垴头村、山底村的深山方向遁去。
郝县长追捕心切,调集人马,驱策大军,竞逐明珠岭。在大军出动的同时,武默三指示郝白,作为一个身强力壮且熟悉楚鹿乡山势地形的大好青年,在组织最需要的时候,一定要当仁不让,挺身而出。郝白心领神会,快步跑出,加入追捕队伍。
冲到乡政府大院门口,一辆警用摩托车疾驰而至,又戛然而止,志探出头来,让郝白上车。汽车开足马力,径向大山深处追去。路上,郝白又收到武默三的短信指示:
“我刚才晃了一眼,这两个小报记者好像是廖大元和毕正义。你联系,予以确认。如确是,务必使其不要没事找事,赶紧删除照片。另,告诉他们,如被警察抓住,不要说认识我们。力争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3万以下,便宜行事。至嘱,切记。阅后即焚。”
郝白看着最后“阅后即焚”四个字,又看了看手机,感觉武默三肯定是打错了字,应该是“阅后即删”的意思,拿出中情局特工的敏感谨慎,赶紧把短信删了,马上给廖大元打电话,嘟嘟响了半天,终于接通,只听电话那头也是马达轰鸣,大风呼啸,断断续续传来了廖大元的喊叫声:“厉害啊小郝,报告写的不错。几天不见,文过饰非、颠倒黑白的功夫又涨了一层啊!就连小毕,都很佩服你呢!”
看来潜入指挥部的两个小报记者,正是廖大元和毕正义。郝白脑海中浮现出廖大元坐在狂奔的摩托车后座上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样子——正和此时的自己一样。风中飘来的声音里,廖大元又问:追兵太多,为之奈何?郝白出主意:可以向明珠岭上逃窜,走山底村的小路——也就是他们上次采风拍照的那条路。
廖大元指挥毕正义依计骑行,一路闪展腾挪;郝白指挥志过一辆又一辆警车,一路蹑行其后。追至山底村,只见村口几辆警车左右逡巡,前后徘徊,显然是迷失了方向,丢失了目标。郝白笑而不语,指挥志穿村走巷,直奔后山野道,曲折回环,盘山而上,不多时就上到明珠岭,行不里许,狗娃农家院门口,停着一辆越野摩托车,像是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的战马一般,傲然挺立,可惜是台机器,恨不能顾盼自雄,引颈长嘶。车旁,廖大元、毕正义正从容抽烟,状态和神情像极了港片里飞车摆脱警察后享受胜利时光的豪侠男一号和男二号。
“我们兄弟俩这趟出来,可是不容易啊!这家伙给我追的,差点把命留下!”廖大元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又狠狠地嘬了一口烟。
“二位老哥,嗅觉够灵敏的啊!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能闻风而动。”郝白由衷赞叹廖毕二人的新闻敏锐。
“多亏了广大富有正义感的楚鹿乡人民,主动提供了新闻线索。”毕正义的神态,像极了一位善于培养卧底的老警察。
此时,明珠岭上,秋风萧瑟,松涛起伏,四人两两相对,默然而立。此情此景,让郝白想起了电影《无间道》里两位男主角经典的天台对决,虽有万里之远,山海之异,高楼与峰岭之别,但不知为何,似有异曲同工之处。
“老弟,你是代表楚鹿乡,还是代表文宁县?”廖大元尝试翻郝白的底牌。
郝白心说,我区区一个小逼崽子,顶多代表我自己,想联系武默三请示,却现此处手机没有了讯号。郝白审慎思量,讲明了删除照片、不做炒作、使事态消于无形之意。
“我们要的东西呢——你懂的。”廖大元已经预设了一个心理价位,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作搓动状,暗示郝白。
郝白忽然一懵:刚才短信删的太快,没看清武默三许以的临机专断之权限到底是多少。深感此时此刻自己就像是澶渊之盟受命深入辽营谈瓶的曹利用,忘了临行之际寇准设定的赔款底线,没有上峰指令,不敢擅自做主,以攻为守,反问:“那得看你们是想长期合作,还是做一锤子买卖?”廖大元毕竟曾与武默三合作过,将来还有求于教育局,有些话不便多说,遂给毕正义递了个眼神。毕正义心领神会,心说:“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坏人让我来当。”
“这么爆炸性的大新闻,可不是一万两万就能打的。”毕正义开始就事论事,分析论证:“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烈性传染病,全世界都没见过,性质要严重的多。上次隧道塌方,顶多是死了几个人而已。这病可不一样,社会关注度高,一下子就能引‘爆点’。你想,这要是一旦扩散出去,事关每一个人,人人都要害怕。这可是难得的大新闻啊!我们这样的良心媒体,一定得有社会责任感,应该早点出去,引起大家的充分警惕。”
郝白表示,现在山下全是警察,只要山上谈不妥,一声令下,警察就冲上来抓人,烦请二位还是再作一番深思熟虑。说到这儿,志很配合地挺了挺胸脯,又抖了抖衣服,意思好像是在说:“对不起,我是警察。”对讲机在也跟着抖动,不断传出声音:“两个狗日的记者跑到哪了?抓住没有?”
廖毕二人对视一眼,廖大元伸出五根指头,并提出一个双赢的方案:廖大元负责拍照,毕正义负责写稿,回去准备一个正面报道文宁县如何全力以赴、积极问题应对公共卫生突事件的专版,择机适时布。届时,必将为文宁县加分增光添彩,必将变被动为主动,变坏事为好事。
郝白以为甚妙,马上抄起志的对讲机联系指挥部,请示武默三。武默三请示郝县长,此事遂定。
一时皆大欢喜。气氛迅放松下来,四人寒暄叙旧,称兄道弟,郝白先给廖毕二人大讲志在北京独臂擒三猴儿的英雄事迹,又给廖大元和志大讲毕正义独闯楚鹿乡采访隧道塌方的,廖大元给毕正义和志大讲和郝白兄弟浴火明珠岭九死一生的传奇故事。讲来讲去,现你是英雄,我也是英雄,大家都是英雄,真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
四人说的乏了,正好在狗娃的农家乐门口,看大门虚掩,就想进去喝口水、歇歇脚,推门而入,忽然傻眼——却见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铁笼子,铁笼子里,关的都是猴儿。众猴儿见有人进来,立时就炸开了锅,上蹿下跳,大呼小叫,恨不能破笼而出,也不知是吓的了傻,还是饿的了狂。地上扔着几件衣服和行李,显然是有人匆匆逃走,不及收拾。
毕正义激动地赶紧拍照片,心念一动:“看看,看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破案了,破案了,这分明就是‘大胆泼猴’的食材供应点啊!”
“这个案子不简单啊!”廖大元见多识广,随机应变,眼见又掌握重要证据,立马就有与郝白割袍断义之势:“小郝啊,你看看,这里明显是一处大型野生猴儿的窝藏点,这要是捅了出去,文宁县可是要塌了天啊。”
郝白赶紧请示,郑副县长答应再加价两万,廖大元得到确信,口风即变:“嗨,这不就是养了几个猴儿嘛,耍猴儿的马戏团里,养的比这儿还多呢!大惊小怪!少见多怪!走啦走啦。”郝白望向茫茫山岭,不知狗娃又亡命何处。
两部摩托车一前一后,相偕下山。埋伏在山下的众警察和公务人员,见此情景,都知道事成了七八分,鼓噪欢呼和谈成功,终于可以班师复命了。
郝白回到指挥部,简短截说,略述经历,其中熟识廖毕二人之事,不足为外人道,自是隐去不提。众领导称赞郝白少年英雄,孤身单骑,径入深山,智斗小报记者,三言两语退敌,不仅将一场潜在的舆论风暴化解于无形,而且转祸为福,变坏事为有事,简直功莫大焉,都夸武默三教导有方,御下得力。武默三意犹未尽,又将郝白在北京力擒三猴儿的事迹添油加醋大讲一番,郝县长大赞人才难得,说起“人才”,又盛赞魏飒礼不仅思虑周密,措置得当,而且大将风度,雅量非常,我县得魏博士之指导襄赞,必将妥善化解本次突公共卫生事件。
郝副县长随即话锋一转,要求武默三马上回城,迅安排全县中小学防疫事宜,务必内紧外松,既要提前部署,防患于未然,避免于问责,又要巧妙安排,不引联想,不引起恐慌。
武默三当即带着郝白,星夜回城,连夜召集全县各中小学校长,恩威并用,软硬兼施,既打预防针,言明楚鹿乡疫病之危险,又喂定心丸,坚信有领导之领导、专家之指导,必能战而胜之。郝白又是会前下通知、写讲话,又是会上拍照留证、记录存证,又是会后熬夜印纪要,忙得臀不离席,脚不点地,连和小尹微信调情的功夫都挤不出来,直忙到东方既白,才诸事告成,回到宿舍,倦极而眠,一下睡到下午。
忽地,郝白梦中被电话惊醒,说是明珠岭上、农家乐里,又新有了重大现,狗娃紧接着打来电话,告诉郝白已经东窗事,警察马上就到楼下,溜走为上。郝白想起身,却无论如何也起不来,急得满头大汗。忽然又有电话打来,郝白赶紧接起,才意识到刚才不过又是南柯一梦。这次是二胖打来的。
“快来救我,十万火急!”二胖粗豪的声音压得低而又低,随即来位置——客隆商场,文宁县最好的商业综合体。一个来自现实世界的电话,扰得郝白睡意全无。
客隆商场位于文宁县城的几何中心,自有一种虎踞龙盘、傲视全城的架势。商场由本地大商所建,装修考究,贵气逼人,每家店一面墙只设三五个展台,灯光一打,宝气珠光,人造革看着都像鳄鱼皮,就算是放上去一块冰糖,说是从南非刚挖出来的大钻石,也没人怀疑。客隆商场的口号鲜明:爱她,就来客隆。目标人群主要锁定两类:一类是真有钱的黑镇白镇的矿老板群体,以之为冤大头,使之为其包养的一系列环肥燕瘦而大买特买;一类是真没钱的小青年,在女朋友的明示暗示之下,纷纷来此透支消费,倾家荡产、倾其所有。
郝白的第一反应,是二胖又来为哪个女子一掷千金,血拼豪购,结果囊中羞涩,被店员小姐或者保安大叔按住,求郝白来结账领人。据二胖描述,他因遭人追捕,现在被困于客隆大厦顶层的“萌动健身俱乐部”游泳馆,如郝白不来或来的稍慢,则恐生离死别,无缘再见——自然,之前欠郝白的份子钱等都将在一并报销中一笔勾销。
郝白戴着口罩赶到客隆商场,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因他不属于上述两类人,所以很少光顾,进门一看,着实一惊,竟不知小小的文宁县,竟还有这等去处:门厅是一个巨大的天井,挑高数十米,直通天际,淡黄色的大理石铺满墙面,空气中暗香浮动,到处都透着高端。
郝白乘坐观景直梯,径上顶层。电梯升起,县城匍匐脚下。“萌动健身俱乐部”是文宁县的着名场所,以男私教靓而猛、女私教美而辣蜚声在外,很多男男女女争相来此献金、办卡,不是热爱运动,而是春心萌动,因而二胖在这里办了会员,郝白毫不意外。俱乐部门口蹲守着几个黑衣青年,紧盯进出人员,其神态之严肃、神情之专注,活脱脱是抗战剧中守着城门检查的日伪军。郝白心知这些人应该就是来找二胖的,暗自捏了把汗,匆匆一瞥,见其中一人很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郝白自称找人,混进俱乐部,只见里面也有黑衣青年在找人,无疑找的都是二胖。郝白微信问二胖何在。二胖秒回:“游泳池女更衣室,最里面拐角位置。”
“确定是‘女更衣室’吗?”郝白认为自己幻听了。
“对,你没有听错,是女更衣室!老子要是藏在男更衣室,早他娘的就被抓走了!”
郝白硬着头皮,走到泳池更衣室门口,男女更衣室的门,比邻而居,上边挂着帘子,并没有人看管。郝白厚着脸皮,一头扎进去女更衣室,庆幸自己带着口罩,不辨面目,一进去,又庆幸更衣室里水汽弥漫,雾气氤氲,谁也看不清谁。郝白大着胆子摸到最里面的拐角位置,正左顾右盼地寻找二胖,冷不防被一只大手一把拽过去,一看正是二胖。二胖做“嘘”状,悄声问郝白:“刺不刺激?没来过吧?”忽然语气一转,坏笑两声:“可惜啊,雾气太大,看不清人。不过瘾。”郝白忽然想起来在楚鹿乡政府浴室时的场景。
“蹲下!”二胖按住郝白的头,隐身在更衣凳下:“看!那个姑娘,雪白雪白的,真他妈好看啊!不过好像在哪见过。”郝白被按着头,抬不起来,却听二胖又感慨:“如能得此尤物把玩把玩,老夫虽死亦无憾矣。哎,你看到了吗?”
“你特么倒是别按我头啊!”郝白挣扎出来,一看,三米外一个姑娘,亭亭玉立,胴体如玉,却是梁欣萍。
二胖的梦想,已经在皇宫大厦的烂尾楼里,被郝白照进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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