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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年的冬至,几乎所有的事情6征铭都记得清清楚楚,记忆中a市这年的寒冬腊月冷得特别瓷实,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已经下过,老旧的城市建筑上一夜间披了层耀眼的洁白,看着着实令人赏心悦目,就是雪停后的冰雪消融加上力道十足的北风,让刺骨的寒冷简直无孔不入,户外到处都是结得长长短短的冰棱,温度低得让人一刻钟也待不住,办公室的窗户上结满了朦朦胧胧的窗花,窗台底下的暖气那样给力也只把玻璃最顶端烘得化出一小片清透,大小高度恰能框得住一个人的眉眼。
“哎,走,开会了。”
在外面敲玻璃的是6征铭的同事罗山,化学专业,大学一毕业就来了考古研究所,两人年纪相仿,就是罗山老家是西北的,讲话有口音,在a市工作了这几年才慢慢改了过来,但性格脾气没半分变化,简单,直爽,不管谁好奇他毕业后的选择他都非常坦白:来这儿就为了户口,千辛万苦考上大学为的就是留在这个城市,所以进所的这些年他最大的收获既不是业务上的精进和突破,也不是职务上的步步青云,而是和同年进所的6征铭的那点儿实打实的交情。
“什么要紧的事,这个时候开会?”6征铭正好挂了个电话,从办公室里快步出来,胳膊底下夹着笔记本,边锁门边问。
这天的会是有点破例的,一是因为在周中,二是因为在午饭后,三是要开的是业务骨干的小会,而且也没电话通知,是办公室把话找人传了下去,罗山先得了信儿,特意拐个弯儿过来叫上6征铭。
“嗐,考古所能有什么急事?肯定是所长出差回来想咱们了。”罗山平时爱开玩笑,一句话就把6征铭逗乐了。
“那正好,凑着领导心情好找他商量件事。”
“怎么?你读博想找他老人家写推荐信?别想得太美啊,当心碰一鼻子灰。”罗山忍不住提醒6征铭。
“不是,读博的事没定呢,工作上的事。”
“哎,这个新鲜,说来听听,对了,你西南那个项目不是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有没料理清楚的?”
“没有,那边很顺利,不过工作上能有什么新鲜事,咝,外面太冷了。”
“你这南方人,真不抗冻。”罗山笑说,走得还是不紧不慢。
“我都不知道我是哪儿人,你倒清楚得很。”
“哎,这话怎么说?你这才子能不能不跟我拽词……”
“走吧,屋里说……”
那个年月的单位多是些红砖的老房子,一共没几层,就是这种做办公用的楼里各层都是一整条走廊全敞着,完全不封,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与户外保持着一致的温度,该热热该冻冻,诚恳老实地一如当时的民风,所以这段去往小会议室的路着实把没穿外套两人冻得不轻,开口都觉得耗费热量,便干脆一阵快步冲了过去,真是难得开会不用人去催!
考古所的小会议室在三层的南头,冬天不冷夏天不热,再加上暖气比楼下足,门窗又是半新的密封性好,所以这屋的门一推开就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袭来。
“这屋,真可以!”罗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顺道把这几步路积攒的寒气抖了抖。
吕所长早就到了,坐在办公桌前正端着杯子喝茶,旁边坐了一圈早来了一步的同事,大家熟门熟路,进来就随便拿张方凳坐下,此时都在低声闲聊,而所长一口茶下去抬头一看6征铭到了,便放下茶杯招呼他到旁边来坐。
老领导的这股热情看得罗山当时就乐了,压根儿没有一点儿客气跟着6征铭蹭了过去,有模有样地也坐在了跟前。
吕所长一看这小子过来,摘了眼镜先不跟6征铭说事,对罗山道:“小罗,眼看又到年底了,这一年我一不留心又让你晃过去了,明年有什么打算?”
“这不得看您有什么指示嘛。”罗山貌似严肃地样子顿时惹得一屋子人暗笑。
“别跟我这儿耍嘴皮子!明年你可得给我好好踏实下来钻研钻研业务,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有点儿上进心!”
这话让罗山瞬间心中不乐,但仍旧是咧嘴一笑:“我这耳朵,听错了,还以为您操心我找对象呢!”
屋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6征铭也觉得好笑,但他到底忍住了给罗山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别在所长这里太过造次,罗山秒懂,马上圆场道:
“领导教育得是,明年我一定努力奋斗,给咱们所再创辉煌,我保证凡是交给我的任务一定高质量完成,而且绝不讲价!”话说得非常一本正经,可话风一点严肃没有,说完大家又都笑了起来,终于把会前多少有些沉闷紧张的气氛搅散了不少。
“你小子说的,办砸了小心我开除你!”吕所长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样,原本打算会前跟6征铭谈的事就这么三言两语暂时给荡了过去,再加上人这个时候已经来齐,这会说话就开始了。
起头所长先做了事由的说明,情况倒也不复杂,原来是文物局赶着年底接了上面委派的文物修复任务,可这次的活儿不光着急还缺东少西,所以那边立马想起了考古所,就派了人过来商量要点儿支援。
说完,一时间屋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虽然每个人都想开口,可又都不肯做第一人,最后还是一个在所里常年做修复的老技师问了句:
“可他们想怎么个支援?要人吗?我记得前两年咱们所也借给过他们人去地方城市做展览修复,一去大半年不说,结果工资补助什么的拖了一年多,最后光这事腿都跑细了,这又来了!”
上回那事所长当然记得,可他听了老技师的话并没有表意见。
“张师傅说的是,他们是上级单位,管咱们借人倒也天经地义,可问题这后续跟不上,我们这些普通工作人员着实耗不起。”
“就是,不知道这次他们项目的钱批下来没有?要是还跟上次一样,那真就算了吧。”
“是啊,所长,他们这次到底有没有谱?我记得是哪一回来着,最后还拉着咱们所联合,说白了不就是钱不凑手嘛。”
几个所里干技术的老人儿一下开了话匣子,你一句我一句,把这几年跟平级或者外省市单位合作的糟心事都倒了出来,瞬间引起大家一阵共鸣,说得十分热闹。
罗山会前跟话痨一样,到了这个时候一反常态,跟锯了嘴葫芦似的,一言不,把口袋里的笔记本掏出来,打开写了句话往6征铭跟前一送,6征铭看完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事情说到这儿,气氛也烘托到了,吕所长适时地故意清了清嗓子,底下有人看得明白,马上提醒那些说得欢快的,屋里很快又安静下来,这时吕所长才又换了副表情道:
“说实话,我手里的人和钱都不富裕,而且钱更紧张,搞联合咱们所也没那个实力,依我的意见还是老老实实出专家吧,毕竟他们那儿固定留下的专业修复人员有限,年年打饥荒,哪回不是年初四处借,年底又咬牙还回去了,他们也头疼着呢!所以我给他几个定编的人员,也算所里帮了忙了。”
所长对这些业务骨干倒是毫不见外,可就是下面的人听了这话反倒哑了火,缄口不言起来。
不吭声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可所长对这种无声的抗议是既不生气也不着急,端了茶杯又喝了口茶,然后慢悠悠地补充道:
“当然,去的同志也不白跑,这回就在市里,不是去外省市,你们说咱们到文物局能有几站地,无非换个地儿上班,再辛苦还能比外出搞掘更受罪?所以,大家放宽了心,有事回所里还是照旧,至于那些工资补助什么的就按考古队的标准来。”
所长这话一出底下顿时又低声议论起来,要知道这市内的工作能领外出的补助得有多难得,几个来所里十年以上的老技术员简直头回遇到这么大方的好事,一脸的不可思议。
罗山一听也眼珠一瞪,终于忍不住凑到6征铭耳朵边低声道: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儿,你信不信?”
6征铭没吭声,也不参与议论,就等着所长继续。
但所长讲完这些却不往下谈了,也没有给大家提问言的机会,最后来了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家应该已经听明白了,咱们倒也不急于这两天,都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也跟家里商量商量,有想法的下周三以前都可以过来单独找我谈。”
会突然就这么散了,所有人登时有点懵,但一琢磨又都明白过来,马上纷纷起身离开,6征铭看这情况觉得并不适宜谈他打算说的事,所以也起身要走,却立马被所长抬手示意留下,然后还顺手把罗山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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