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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点点头,有些娇俏的笑了笑:“反正我也想好了,要是你敢背叛我,我不争也不吵,你赔我万金,我收拾好包袱回我的襄阳城,然后重金寻夫,过得要比你在宫里还滋润。”
叶知秋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听得心里还是有些火气,于是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那可、不成。我穷。”
他说的一板一眼,要是田甜不认识他定然被他糊弄过去了。田甜瞪眼:“你还穷呢,穷的没啥事做只想啃老。”
看来“啃老”这个梗田甜是过不去了,叶知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淘气。”
田甜轻哼一声,表示他捏疼了,叶知秋连忙松手并且替她吹了吹。田甜不知怎的,就喜欢叶知秋这样捧着她心疼她,旁人看着挺腻歪的,可她觉得却很开心。叶知秋站在她跟前,田甜将脑袋靠在他腰腹,想了想说:“其实我今天我去见赵贵妃,我觉得要是她从前没有虐待过你,我说不定并不会讨厌她。你不知道我一进她的宫殿,就觉得华丽是华丽,可是冰冷冷没一点儿活人气儿,后面朱尧舜过来了才觉得好了点儿。”
叶知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想了想才道:“宫里、女人、很、很可怜。”
田甜很同意她说的话,有些哀愁的拧拧眉:“可不是,每日盛装打扮只为等待皇上来临幸,要是没等到又是蹉跎了一日,又不能出去玩,规矩又多,被关在宫墙里头像是坐牢一样,哪怕是正常人也会逼疯了不成。”
叶知秋听到她说“临幸”两个字的时候眉头跳了跳:“瞎说、又看、杂书。”
田甜瞪大眼:“哈?难道不是么?那叫什么?你不知道我今儿进宫里去,看到有座叫‘交泰殿’的,它的字写得龙飞凤舞,我差点儿看成了‘□□殿’当时还心想你们皇家这么多规矩对这个倒是比外头的人要直白许多,后头凑近了才知道自己看错了。”
话罢,田甜故意剜了叶知秋一眼:“你说说看,你明知道宫里的女人命苦,还让我以后同你一起住在宫里,是不是故意的?”
叶知秋默了会儿,很认真的对田甜说:“宫里、只是、住的、地方。”
田甜“哦”了一声:“那你就是说要是以后咱真的进了宫,还和现在一样,天天处在一块?”
叶知秋点点头:“恩。”
田甜又问:“可宫里头不是皇帝住一处,妃子们各住一处么?要是你这样,他们会不会说你?”
叶知秋把这个看得倒是很淡,他说道:“不论、皇帝、做什么,他们、都、喜欢、说。”
言官么,越是和皇上对着来、说反话才能体现出他鞠躬敬业来。叶知秋跟着他父皇早就把这一茬给看淡了。
眼见着田甜越说越让牵引着让他忘了‘临幸’那么回事,反应过来后又气又好笑:“以后、不准、看、杂书。”
田甜撇了撇嘴,不看就不看吧,反正她的爱好挺多的,少了这个还有旁的。
叶知秋知道在争辩下去,自己还是会被她绕晕了去,于是问道:“你、看见、尧舜、尧舜了”
田甜点点头,看了叶知秋一眼,才说:“我要是说他的好话你会不会生气?”
叶知秋摇摇头,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仿佛在说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么?
田甜这才说:“虽然他是咱们的对头,但说个实话,我感觉他这个人倒是挺直白的,不像宫中其他的人那般弯弯绕绕。”
叶知秋也赞同:“二弟、人、很好,只是、被、赵贵妃、父皇、惯坏了。”
在朱尧舜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喜欢便高兴,讨厌便板脸,完全是小孩子的心性,但这样直白的性子却不和皇家宣扬的含蓄、内敛的君威所不同,因此每次上朝有不少大臣会因为朱尧舜的随性而上折子弹劾他。
田甜又接着问道:“可是人再好,有赵贵妃撑在他身后,他岂会对咱们有个什么好脸色?我今儿去了宫里一趟,只觉得和赵贵妃待在一起难受极了,若是以后我天天要给她请安,那不是完了?”
看着她露出惊恐的脸,叶知秋心里也皱了一下,而后道:“应该、不会、她、不喜欢、我、岂愿、天天、见你?”
也是,哪有人专门给自己找罪受的呀。
一晃之间,一日便过去了,晚上用过膳后,该怎么睡倒是成了个难题。
府里府外谁都知道,叶知秋为了冲喜纳了个妾室在府里养着,若是两个人分房睡怕是不好。可要是处在一处……
叶知秋又有点儿心喜又有点儿害怕。
虽然他一向自诩为正人君子,可只要是个男人总有一时半会儿会色令智昏,万一他把持不住,做了什么对田甜……咳的事,那可怎么是好?
更何况,现在田甜在他府里,虽然被人唤作“夫人”可名分终究是和一般的妾室没什么两样的。
叶知秋不想委屈了她,就算他们有个什么首尾,起码也得把田甜抬成侧妃之位后再说。
田甜可没有他想的那么多,洗漱后径直上了床将被子盖好了就要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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