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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狩猎（第2页）

更重要的是，虽然三天前为魔法师的到来而准备的盛宴乏善可陈，而且是临时安排的，但今天的归家仪式是提前计划好的，为庆祝主的继承人第一次亲自狩猎的成功而举行一些盛典。

虽然不像仲夏时节，他们会和几个邻居一起与父亲举行盛大的狩猎活动。

但对于家族和臣民来说，这都是当地的一件盛事。

珠儿期待着看到弟弟取得胜利，并在之后的聚会纪念大山的第一次狩猎，希望他能为这次狩猎做出实际贡献。

他的弓箭很好用，所以兔子对他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当他们接近森林和草地的边界时，骑手们下了马，将马匹松绑在小径附近的树枝。大山伸了个懒腰，做了几个深蹲，以消除大腿的酸痛。

马鞍并不适合她的弟弟，因为他最终会长大。他不得不比沐儿或其他猎人在自己的马背坐得更宽。

之后，狩猎队步行缓缓前进。珠儿不再那么大步流星，她几乎是匍匐前进，左右扭动身体，而不是驼背。

像这样保持安静更难了。她的尾巴需要格外集中精力，才能避免被灌木丛和灌木鞭打。

她的翅膀是特别笨拙的障碍，限制了她可以走的路线，而大山和四位猎人可以在荆棘和灌木丛之间走狭窄的通道。

他们的猎鞋皮质柔软，步履均匀，几乎没有惊动草丛，也几乎没有出任何声音。

他们绕着草地的一侧转了一圈，保持在下风处，珠儿甚至在看到沼泽之前就闻到了沼泽的气味。

她能闻到野兽在啃食三叶草和草地刚芽的嫩叶。恳求和可怕的警告在她的鼻子里刺痛着，她试图为周围的人鼓起勇气，他们需要更多的痛苦来对抗无休止的吞噬。

兔子猎物死亡的气味几乎比它们自己的气味还要浓烈。

沐儿看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允许。

珠儿恳求的眼神得到了家庭教师的回应，她放慢了脚步，走到珠儿身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能闻到它们的气味，小姑娘，但让你哥哥凭自己的实力取胜，而不是你的。这是他的狩猎，也是他今天的荣耀。我们是为了他的荣誉而来，为了他的胜利而来。

珠儿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个没有说出口但仍然存在的信息，那就是他们也会在那里为大山在这次狩猎中的失败表示同情。如果他不能亲自完成任何任务的话。

因此，尽管兔子吃东西的香味越来越浓，她还是忍住了。与这股气味交织在一起的，还有在草地和植被中穿行的其他野兽。

有许多鹌鹑在高高的草丛中觅食，就在离四个猎人和艾丽跟踪前进的地方不远的高地。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草地阳光斑驳的空地，避免受到噪音、气味或视觉的干扰。

珠儿在空地边缘停顿下来时，其他动物也闻到了它的气味。草丛也许能遮住她，但那浓郁的绿色无法完全掩盖她鳞片的光泽。如果是初夏或初秋，草丛会很好地融合在一起，遮住她的身影。

但所有植物的嫩芽都还很新鲜，尽管到处都被大屠杀啃咬过。

沐儿为自己的克制点了点头，然后驼着背隐入高高的草丛中，跟在哥哥身后，让她看着草地，喝着随风飘来的香水。

她从未见过的穴居野兽从地里宣布它们的存在。小田鼠在高高的茎秆间鸣叫着它们的存在。

就连蜜蜂和其他世界最小的鸟类的淡淡甜香也钻进了她的鼻子，它们在盛开的夏花飞舞，然后越过高高的草丛，进入珠儿的视野。

他们站在离采石场这么近的地方，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试图瞄准沼泽地和兔子，但他们不再说话。她无法透过飘动的草丛现他们的身影，只能猜测他们是在捕捉彼此的目光，并谨慎地打着手势，引导和考虑眼前的情况。

大山的汗水、四位猎人和沐儿身的麝香让她的鼻子痒痒的。这些麝香和他们的马很像，但又与珠儿认识的其他野兽截然不同。

他们的皮革也散着独特的香味，让人无法分心。

珠儿猜想它们一定是找到了射击的有利位置，因为它们的气味已经不再向更远的地方扩散了。

而且离兔子的气味和她已经捕捉到的正午食物也不是很远了。

珠儿快扫了一眼，确保没有人在看，然后松开舌头在空气中品尝，让模糊的存在感锐化为清晰的气味小溪，在风中飞舞，像挂毯编织的弧线一样相互交错。

让草地所有植物和野兽的存在都变得清晰明了。视线的模糊几乎成了事后的想法。

是的，那是她的哥哥，他蹲得很低，但明显的移动表明了他的手臂的姿势，当他向后拉弓弦时，更暴露了他的胸膛。在田野里许多野兽的叫声中，她听不到弓弦的拉力。

风声说明了一切，紧张的气氛骤然升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珠儿能从风中品尝到它的味道，从空气中舔舐出细节，然后是弓弦松开的嘣的一声，以及箭没射中肉体，而是在泥土中划出一道沟的闷响和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