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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正确的决定（第2页）

但是，三个人真的如此危险吗？

巫师大人是什么时候抽出时间来求见我女儿的？你今天下午才来求见我。

今天下午？艾丽和珠儿还没离开这间书房呢！？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的脑子已经老糊涂了我们一得到罗斯福勋爵大人的款待并同意我们在此逗留，我就去找她了。我向您保证，这是个错误，是对当地习俗的误解。这种事不会再生了。

什么？

就在她沐浴时，他出现之前，他们才把事情安排妥当？

珠儿保持着优雅的姿势，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鬃毛竖了起来，翼肩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不让它们向和向后翘起。她的下巴紧咬着，不让自己的牙齿露出来。脖子微微颤抖，想要威胁性地向后拱起。

父亲的目光转向了她，眉头微微一挑，她终于略带羞愧地扇动了一下翅膀，这让父亲更加紧张地绷紧了肩膀，表示同情和理解。

是的，父亲，您面前的这只猫在您女儿洗澡时打扰了她。

他的嘴唇僵硬，眉头紧皱，带着她一开始对他的期待，用更坚定的态度考虑着桌的这只猫！

齐非子勋爵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我明白了，这确实说明了很多问题，巫师大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实质性的歉意，因为你闯入了这里。

这只戴着小眼镜和软毛红帽子的自鸣得意的猫让珠儿牙痒痒。

巫师的声音纯粹是忏悔，甚至带着真挚诚恳的歉意，只是与他的持续性和姿态完全不匹配。

当然，作为补偿，我向您，罗福大人，您的继承人、家族和您的宫廷提供一名巫师的服务和忠诚。连续不间断地服务不过十七年。作为您的附庸，在战争与和平、防御与进攻、诚实与诡计中指挥，并承担由此产生的所有义务，只对您和您的贵族效忠，不对其他贵族效忠，不可撤销，不可重新谈判，直到您或您尚存的继承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解除此契约，这是以我的魔法和传说的权利起誓的。

珠儿从未见过父亲的眼神中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惊奇和惊喜。

珠儿没有资格乱说话。这里是父亲的书房和谈判场所，是他的土地和领地；巫师们是来恳求他的。

她是他的女儿，她应该信任他。

但是，她不得不从书房地毯下的轻柔石块中汲取每一份安慰，以阻止自己要求解释。

当父亲一眼就看出她明显的痛苦时，他关切的目光和柔和的亲切感加强了这种安慰。

一个巫师？我注意到这些术语并不是专门针对你自己的，巫师齐非子大人。

三个巫师都站得更直了，用他们版本的沉着而稳重的眼神注视着父亲。珠儿现，其中最不具威胁性的目光来自于半眯着眼、满怀歉意的祖兰哥之眼，这让她感到一种歇斯底里的幽默。

沉默离尴尬只有一线之隔，终于，齐非子开口了，他歪着头含糊地表示要鞠躬致敬。

是的，强迫您为践踏您家族荣誉的人服务是不合适的。在没有经过适当的面谈和考虑的情况下，你甚至要求与一个你现在认为完全陌生的人维持这样的服务也是不合适的。如果您在债务还清之前现在场的任何一位候选人都有不能接受的地方，那么让您得不到我提供的全部好处也是不对的。

巫师们似乎都不再感到不安。

他们之间没有微妙的眼神交流，也没有立场的变化，他们团结一致，笃定地站在一起。

珠儿有一种奇怪而又有些兴奋的感觉，就像是房间里的一个后知后觉者。以前，当她在场时，从来没有访客或贵族像现在这样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父亲身。当他们认为别人不会注意到他们时，巫妖至少也需要顺便看一眼。

但在向父亲陈述这件事时，巫师们显然忽略了她的存在。

父亲琢磨了一下，然后看向秋巫师和沼泽怪人。

你们两位愿意执行巫师大人暗示的债务吗？我承认我不太了解巫师的等级制度，但你们的头衔在我听来都不相下。

琥珀色中透着红叶的傲文不仅点了点头，还行了屈膝礼，她的长袍下摆向两边卷起，没有任何袖子或手引导的迹象。

祖兰哥的点头动作庄重，让珠儿想起了天鹅或小鸡的动作，而不是人类的点头。

在巫师中，有许多人都欠着巫师大人的人情，他是金塔三叉城所有巷道、屋顶和排水沟的怪人。他的生意如此之多，以至于不止我们三个人可以偿还罗福大人的债务。虽然召集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在替代者到来之前，债务就已经清偿了。

这句话引得父亲停顿了一下，手指在书房的书桌轻轻敲击。珠儿现那张书桌用的是坚实的老木头，友好而耐心。

这个恩惠是对你们闯入的可以接受的补偿，不过由你们三人中的哪一位来提供服务，我将在明晚之前商议决定。现在，说说你们今天下午求见我的事吧。

巫师大人得意洋洋的样子，让珠儿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每一根胡须都没有像蜂蜜一样滴下来。

当然，罗福大人。我和我的巫师同伴们不顾一切地来到您的领地，就是为了有机会研究和描述您的女儿。

父亲的眼神黯淡下来，珠儿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惧。这听起来很有侵犯性，让人不舒服，也许还有点让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