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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说好让他不用过来，还是来了。

  邱戎走上前来，问道：“还好吗？有没有被难受到？”

  6悦容摇了摇头，“没有用，他说的全是废话。你呢，怎么来了。”

  “担心你，便来了。”

  “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

  她好像还没有问过关于这件案子涉案人员的处置结果，便开口问道：“6府……已经被抄了吗？”

  “嗯。”

  “他们都是怎么处置的？”

  “裴瑀终生囚禁，他的同党如6峰一般罪行严重的三日后问斩，轻一点的流放南蛮之地。”

  原来6峰果然是时日无多，才会想到找自己搭救。

  6悦容笑了笑，“我那个父亲一生都想在官场上大红大紫，最后落得满盘皆输、身异处，真是讽刺。”

  “既然他三日后问斩，那我便第四日离开吧。可能还要麻烦你帮忙出钱出力。”

  “无妨，我还欠着你出诊的费用，正好抵消。”

  她想了想，对方确实还欠着账，笑道：“那便一勾销。”

  离开刑部衙门，6悦容说道：“我想回6府看一眼，就在外面看，不进去，可以吗？”

  “可以。”

  于是他们转道方向，向着6府进。

  两人站在6府正门前，府门上贴着封条，上方的匾额也已经卸去。昔日朱墙碧瓦，今时萧条冷落。

  站在这里，她意外地想要追忆过去。

  6悦容抬着头看向前方，对邱戎说道：“小时候出入这扇门的次数会多一点，在娘亲去世之后，印象里被6峰允许的情况下走出这扇门，好像就是出嫁的那次。不过那天你没来。”

  她转头看向对方，笑问：“明明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却被别人左右。你当时是不是很生气？”

  “……嗯。”

  邱戎眼神中露出愧疚，6悦容笑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不是翻旧账责问你，今天只是过来回忆过去的。”

  说完，她不再停留在6府门前，而是向侧面走去。在6府外围绕过将近一半的距离，有一扇侧门藏在两棵树的缝隙之间。

  “我以前一个人悄悄出府，都是走的这里。”

  “不过我出门也并不是那么频繁，偶尔外出购入一些书籍。或者是月银不够用时，出门打一些杂工、抄抄书之类的，赚一点银子还掉在书局的赊账。”

  说起过去的那些事情，6悦容其实并不觉得苦涩。

  在6府里，她完全是被放任、自生自灭的模式，除了每月去账房领取当月例银，她不会与6府任何人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