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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哑然：&1dquo;你在说我。”

  严雪淡看她一眼，转开话题，道：&1dquo;我方才说，若是他不好，若是他&he11ip;&he11ip;死了，你会怎么样?”

  琉璃的眼神直了直，没有回答。

  严雪道：&1dquo;你怎么不回答?是不知怎么回答?”

  半晌，琉璃抬头道：&1dquo;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希望我回答什么，只是我要让你失望了。”

  严雪挑眉。

  琉璃说道：&1dquo;其一，我不信你假设的话，师兄他不会有事。他一定会回来找我跟明澈明德，其二，就算真的有那个假若，我也不会自寻短见，因为我还有明澈明德。我得好好抚养他们长大成人，才算对得住师兄。”

  严雪听后，微微一笑：&1dquo;你可知道，我本来甚是羡慕你，恨不得自己就是你，可是现在，我却想，还是罢了。因为你从来都不像是为了你自己而活&he11ip;&he11ip;我只觉着这样有些太可怕，也太过愚而忘我了些，我做不到，也不想如此。”

  琉璃微震，同严雪目光相对：&1dquo;如果你觉着你为之付出的，是很值得的，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其实你如何做不到?你岂非一直都是?”

  严雪脸色一变。

  严雪指的，是琉璃为了朱儆，为了明澈明德，浑然忘了自己所欲。

  但她在觉着为人母的可敬可悲之时，却忘了自己这一辈子也是在为了别人付出，而且，同样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

  琉璃见严雪眼神恍惚，便起身道：&1dquo;我该走了，太妃好好保重身子。”

  ***

  从黛烟宫里出来，走不多时，恰遇见一堆进宫的秀女来给太妃请安，其中还有几个有了赏封的，比如郑家姊妹。

  郑佳慧如今贵为昭仪，今日并未跟这些人同行，只有被封了容华的郑佳颖同几个才人，美人等一块儿前来。

  其实这些人倒也并不是跟琉璃&1dquo;偶遇”，却是因为知道她回京进宫，所以特意来撞见的。

  琉璃瞧见这许多莺莺燕燕，想到已经有了身孕的苏叶，心中的滋味，好似是&1dquo;惊风乱飐芙蓉水”，浮浮沉沉，七上八下。

  她并不想多理会这些人，只是已经看见了，倒是不便就再扭头走开，何况平白多绕一个弯子也太露了痕迹。

  两下相遇，琉璃只点了点头，便要经过，谁知郑佳颖喝道：&1dquo;站住!”

  琉璃想不到她会叫住自己，一时转过头来，只见郑佳颖止步，眼神不善：&1dquo;我们好歹都是皇上的人，范夫人见了我们，怎么就不理不睬，也不行礼就这么过去了?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呢，还是根本藐视皇上?”

  琉璃听她有挑衅之意，何况如今心绪烦乱，便不理会，仍要走开。

  谁知在众人看来，琉璃这般冷冷淡淡，无愠无怒的样子，反倒是十足十的藐视了。

  郑佳颖更是一把握住琉璃的手臂：&1dquo;叫你站住是没有听见吗?”

  琉璃见她竟动了手，不由皱眉：&1dquo;请放开。”

  郑佳颖看着她淡然的神情，嗤地一笑，竟道：&1dquo;先前你仗着范垣的势力横行霸道、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现在却是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了不得的辅夫人吗?”

  琉璃只是冷看着她：&1dquo;请放手。”

  当着众后宫的面，郑佳颖的脸皮更加挂不住，索性喝道：&1dquo;姓温的，你是什么东西!你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琉璃还没吱声，身后却有人道：&1dquo;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竟是明澈的声音!

  琉璃大惊，回头看时，果然见是明澈，一路飞跑过来，反把两个小太监撇在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