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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言闻言弹了一下他额头,“凭你现在这小身板还想掐死我?信不信我一只手都可以把你扔窗外去。”
接着又掐掐他身上的肉,不满地皱起眉:“瘦成这样,以后要吃多少才补得回来?”
许镜优看着张景言明显憔悴的脸和凌乱的衣衫,头发也乱乱的翘起来。
明明自己也好过不了哪里去却还担心地看着他。
心里像破了条口子,温暖黏稠的液体流出来,似乎满嘴都是苦涩。
头靠在男人肩上,他闷闷地说:“你应该给我穿上精神病人用的紧缚衣,免得我像个疯子一样的乱咬人。”
“是吗,咬到谁了?”
张景言轻轻一笑,肩膀跟着晃动起来。许镜优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这不是咬你了吗?”
张景言转过来在他脸上也是一口,“哼,就你会吗?”
他这可是真咬,许镜优脸上的牙印连哪颗是臼齿都看得一清二楚。
许镜优是被咬得痛了,想真给他咬回去但既是没胆也是不舍。只能委委屈屈用眼神幽怨地控诉,引得张景言兽性大发地又咬了两口。
最后许镜优带了一脸的牙印下了楼。
两人住不惯别人的地方,当天就决定回家。jan大骂许镜优见色忘友。
难为他一外国人还把中国话说得这么顺溜。虽说嘴上这么说着,但jsaon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为两人高兴的。
回到了家中许镜优还没坐下歇会儿就跑去厨房翻冰箱。
冰箱里的东西并不比jan家的富有多少,东西都是许镜优走之前买的。
牛奶已经过期了,鸡蛋吃完了,剩下的蔬菜干得跟营养不良似的,冻的肉倒是还能吃,只是想也知道味道不会很好。
许镜优穿上鞋子就要出门,说要到外面买点菜回来。
张景言翻了个白眼,说老婆你这么这么贤惠啊,现在就一半个病人还不停地折腾。
他其实心里明白许镜优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就算之前他刻意做的事暂时让他转移了注意力,许镜优心里对他的愧疚感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消除。
最后,张景言拿了车钥匙和他一起出了门。
一起出门买菜,对两人是常事了。
张景言也知道每次和他一起,许镜优心情总是很好。
两人推着超市的小车东挑西选的时候,总会引来很多人的注意。虽然大部分女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许镜优身上,但这种时候他通常会不动声色地抓住张景言的手,再仿佛示威一般瞪着那些女孩子。
连大男人都会被他的这种眼神盯得头冒冷汗脚发软,又何况这样娇柔的小女生呢?
张景言只能在一旁苦笑。这时的许镜优手劲大得像铁箍,稍稍动一下都不可以。
就像一只护食的小兽。
这样的性格与他小时候的经历是密不可分的。
如同许镜优自己说的他以前从未真正得到过什么,梦里的许镜优更是如此,而且他还多了憎恨。但这种感情并不能为他带来心灵上丝毫的满足。
张景言还发现许镜优的性格越来越接近以前的boss
在他面前不是很明显,但当他在面对别人时这一点就能很轻易地看出来。
boss对人的冷淡和偶尔出现的利刃般锋利的气势时常出现在他身上,就像两人的人格在不断融合一样。
对此张景言并不是太在乎,对他来说,许镜优就是许镜优。
那两人其实就是一个,就像你不可能把一个人分做两半。
许镜优也开始适应了梦境里的变化,醒来时也不会再把人弄错了。
张景言得意地说是自己教导有方。据说有一次许镜优刚醒来,看见了因为昨晚怕冷而靠在他胸前的张景言,於是他想也不想地挥出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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