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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过了很久都没说话,默默的吃着手里的汉堡,也没点头。
周海棠拿不准他什么意思,又问了一句:“行吗?”
贺雪这才抬头看向她:“为什么瞒着我哥?”
“他知道肯定要开车回来,太麻烦了,也不是多重的伤,他回来也好不了……”
“那到底是怎么弄的?你说实话,我判断一下。”贺雪冷静的说:“我哥嘱咐我要随时汇报的,万一因为隐瞒出了事,他肯定会怪我。”
周海棠为难的咬着筷子,对贺雪的直白毫无办法,他确实没理由帮自己瞒着贺竹年。
“就是……我爸打的,”周海棠叹着气说:“他喝醉了就这样,竹年哥也知道,但是真没事,伤的一点儿都不重,我都喷了药,等下周他回来,就好了。”
“你要是不说,他绝对不会知道。”
贺雪眼神有点复杂,周海棠知道他在权衡,她一脸讨好的看着他,希望他答应。
“好吧,如果我哥不问,我也不会多嘴说。”
“太好了,”周海棠高兴的拍了下手:“谢啦。”
贺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周海棠继续徜徉在题海,贺雪在她做题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是几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给你。”贺雪把袋子放到桌上:“还是要小心些。”
周海棠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给自己买药,一脸吃惊的望着他。
贺雪有点尴尬,生硬的转移话题:“这套做完了吗?有什么问题没?”
周海棠摇头:“暂时没有……那个谢谢你啊!”
“不用谢。”贺雪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样子。
晚上周海棠又回到了拳馆,这次她吸取教训,一到关门点就把前后门都封的严严实实,也不怕闷,忍受着蚊子在耳边嗡嗡来回飞,一遍又一遍的背东西。
她没有贺竹年那种过目不忘的强大脑,但意志力极其惊人,眼下有贺雪这个市实验文科第一名指点,文综的成绩也在稳步上升。
就在她背的投入时,放在台子上充电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贺竹年拨过来的视频?!
那一瞬间,周海棠几乎是慌乱的。
许久未见的生疏里带着隐秘的期待,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她甚至完全没想到自己今天下午还让贺雪一起帮她瞒着贺竹年的事。
她理了理平时从没认真打理的头,这才把视频接起。
“嗨!”周海棠主动打招呼。
贺竹年像是在走廊里,他手机拿的低,摄像头是从下巴的角度照过去的,即使在这样的死亡角度,也能看出他英俊非凡。
他穿着白大褂,头顶白色的灯光忽明忽暗,应该是在走动。
“猜到你没睡,”贺竹年抬头跟路过的人摆手寒暄,又马上看向手机:“怎么样,这几天还顺利吗?”
周海棠感觉自己在脸红,好在手机里看不出来,她缓慢的调整了一个好看的角度,乖巧的说:“很顺利,就是你不在有点无聊。”
这是真话,贺雪是真不爱说话,当然,也许是不愿意跟她说。
毕竟好好的一个暑假,谁不想放松放松,不知道他是怎么被贺竹年请来的,但周海棠凭借第六感,猜测他绝对很不愿意来。
贺竹年被她的吐槽逗笑,眼睛都眯到一起,长而密的睫毛压在一起,像是被蘸过墨汁的极细的狼毫描过似的。
周海棠看的脸有点微微热,一时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餐厅每天给你们送的饭菜好吃吗?”贺竹年问:“这家我只吃过几次,但做外卖很用心,应该还行吧。”
“好吃,”周海棠点头如捣蒜:“炸小排一绝,又酥又嫩,我每次都能吃光。”
“那就好,”贺竹年笑道:“不过吃了这么多,怎么不见你长肉呢!感觉还有点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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