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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页（第1页）

  帕特丽夏躺着不动，卡特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他坐下握住她的手，

  埃勒里看她的手指被用力压得失去血色。他转身走到房间另一头，研究墙上的波克

  啤酒海报。一点声音也没有，到处都没有。

  直到他听见帕特丽夏小声叫：

  &1dquo;埃勒里——”

  他转过身。她起身坐在长椅上，两只手都被握在卡特·布雷德福手中；他拼命

  用力握紧，简直像他才是需要安慰的人，而不是她。埃勒里猜想，在刚才那沉寂的

  几秒钟内，这里曾经打过一场大仗；现在，大仗打赢了。他拉了一张椅子靠近长椅，

  面向两个人坐下。

  &1dquo;告诉我剩下的事情，”帕特丽夏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1dquo;接着说吧，埃

  勒里，告诉我剩下的事情。”

  &1dquo;帕特丽夏亲爱的，剩下的事情没什么要紧了，”卡特连忙说，&1dquo;喔，你已经

  知道了，你知道的。”

  &1dquo;我知道，卡特。”

  &1dquo;不管剩下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亲爱的——诺拉有病。我猜她一直都是神经质

  的，一直都接近崩溃边缘。”

  &1dquo;是的，卡特。埃勒里，告诉我剩下的事情。”

  &1dquo;帕特丽夏，记得吗，你告诉过我，十一月初罗斯玛丽来到之后没几天，你刚

  好去诺拉家，现诺拉&1squo;困’在餐具室？”

  &1dquo;你是说诺拉听见吉姆和罗斯玛丽吵架那一次？”

  &1dquo;对。你告诉我说，你在他们吵架尾声时才进屋子，所以没听到什么重要的话，

  而且诺拉不肯告诉你她听见了什么。但你说，当时带拉的脸色，和看到《毒物学》

  书中掉出来那三封信之后一样。”

  &1dquo;对&he11ip;&he11ip;”帕特丽夏说。

  &1dquo;帕特丽夏，那一定就是转折点。那一定是诺拉知道全部真相的时刻——她纯

  属意外地从吉姆和罗斯玛丽口中得知，罗斯玛丽不是吉姆的姐姐，是他妻子，而诺

  拉自己却是不合法的妻子&he11ip;&he11ip;她就那样知道了整个卑劣的故事。”埃勒里看着自己

  的手。&1dquo;结果&he11ip;&he11ip;诺拉失去了平衡。刹那间，她的整个世界垮了，她的道德和健康

  心理也跟着倒下去了。她面对着一个难以承受的羞辱，而且，从吉姆离弃她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