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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第1页）

填写熟了的周主任开始填，他问了五毛的家庭状况，在本本上把无关紧要的东西填了，证时间就问春子“春子，她的办证时间填八月份吧？三个多月前的证早已存根了，还不知道再存上要费多少事…”

春子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心眼，对周主任说“三个月是填一回，八个月也是填一回，能如写的早一点？干脆就给她写上八个月，这样不更好？”刚领准生证就接着怀孕，这样的几率有多少？春子不知道这样的帐怎么算，但他相信把准生证填写越早越好。

周主任突然问“你是不是又说谎了？填这么早，是不是早生了怕说不清楚？”周主任象在审问春子，其实是职业性习惯，但春子却吓了一大跳我怕的就是这问题，怎么你又猜着了？

春子变得无法回答，干脆就笑而不答，周主任嘴里说话，手里更不停工，唰唰唰已经填完；见不回答，疑心大重，又问道“怎么不回答？”

只差盖章这一步了，春子异常小心，怕周主任会突然变卦，只得回答“就是三个月嘛！我就是因为她还没显出肚子来才替她办，要不我来这里岂不是找难看？”

周主任半信半疑，抬起头来看着春子，春子就咧嘴笑道“你这人是怎么了？说什么话你也不会相信，干脆你跟我去看看吧！”

春子清清楚楚看见，周主任把准生证放日期填的是四月，心里就特高兴。周主任想想停停又想想，拿出大印来又迟疑一会儿，把春子逗乐了“周主任，这是添人丁的好事，又不是让你去杀人，你怕啥？”

“啪”的一声响，好象周主任自己又会犯思量，春子抓住周主任拿大印的手猛砸下去，等周主任清醒过来，春子已拿起准生证仔细看了一遍，笑意盈盈。周主任机械的去抓，春子忙收起来，伸出手来已经换成了一张银行卡。春子道“这里面有七千元钱，多出来的就算是谢你了…”

周主任颓然靠在办公桌上，有气无力的说“你走吧，春子，但愿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停了停又说“你知道我还要做多少缮后工作？从四月到孩子出生都要造一份假表，一份假的比真的还要真的假表！”

春子当然知道了，一段时间的会计工作他已摸出了头续，该怎么造帐他也开始懂了，这还要谢谢秋叶的指点。

春子看周主任仿佛刚经过一场大战累脱了力，就安稳道“周主任，真是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为了我弟弟…这样吧，后天周末我们再出去玩一天好不好？”

周主任实在不想说话了，摆摆手挤出四个字“以后说吧…”春子就不再打扰周主任，但他会记得自己缺周主任一场酒，春子一定要还的。

春子出来后，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意念，近在眼前，却又抓不住它，不即不离，又感觉十二分的舒服。一阵轻风似乎觉察不到的吹来，春子才忽然想到，他急于想要有人来分享成功的喜悦，但这个人是谁呢？

春子就马上想到了婷婷。虽然婷婷对这事不感兴趣，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厌恶，但他想婷婷肯定会替他高兴，毕竟他帮柳成双完成了心愿，而柳成双是他最亲近的爸爸。

可惜这时婷婷还没放学，春子不能不这么想。春子就是手眼通天，也要顾及婷婷的身份，若因此而使婷婷成了全村的焦点，那可不是春子的愿望。

柳成双也是他倾诉的对象，可惜他不能走远路，要不然倒能出来促膝长谈。柳成双毕竟在村里有影响力，撇开他和兰子的事，他承认自己都曾支持柳成双当书记，因为除了老支书，柳成双的声望一直居高不下，他很明白。他也知道自己还离不开柳成双，有他在，春子就觉得多了一根支柱。

柳成双那里就晚上去吧！春子决定了，但春子还能和谁能聊得来？他想了一会，也没有头续，顿时觉得躁热难忍，忽然想到，已经几天没洗澡了，是不是该洗澡了？想到就做，但附近的澡堂不太好，卫生条件很差；况且，也应该自己洗澡，让别人付钱，才能泡得舒服。自己为大山出这么大力，难道大山就破手机这点血？

打开手机，春子又拨通了大山的电话，春子问“在那儿了？大山，今头午跑的出汗，是不是领我去县城泡一泡澡堂子？”春子直来直往，那边就说“好，你在哪里？等我！”

春子就在镇上等大山，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二人就会合了。大山看见春子就笑嘻嘻说“这几天是不是找鸡找上瘾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你满意。”

春子也笑嘻嘻说“怎么？难道功夫比王慧好？我看王慧人物也好，嘴巴也甜，人又灵活，这样的人就难找啊！”对周主任这一出戏，王慧简直比演员都会演，还会即兴挥，所以一下子就印入他的脑海，想着有事的时候还找她。

大山说“王慧的确不错，当个间谍很合适，但要伺候男人就不如经过专门训练的女人了～比如按摩，我就常来做，按摩下来那个舒服呀，没得说！”

农村里还没有按摩店，所以按摩就被农村人千奇百怪的去设想，最起码那里都是貌美如花的小姐，风姿万千，俏俏佳人，不知有多少伺候人的招法，伺候的人来****，胜入天堂。

这其实就是想像而已，真正去过按摩店就知道这里的按摩店五花八门，良莠不齐，五十元能做，几百元也是做，至于服务项目更是叫人眼花撩乱，特别要去了按摩一条街，你也就准来错了，标准的是卖鸡店，门口上站着叫卖小姐，拿一块手帕招呼人“进来…进来呀？”

这就是春子对按摩的理解，因此他也不热乎什么按摩。春子说“按摩不按摩的倒没兴趣，叫你来就是为了两个人搓搓背，互相照应着就行，特别要干净。我们那儿的澡堂也忒不卫生，我进一次都是小心翼翼，怕带了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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