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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烽烟：喜欢这种感觉还能控制时机吗？

吃不饱：就二点五次元而言，我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啊这个人挺可爱的想和他一起过一辈子］这种感觉吧？！不去想当然也就不会喜欢上了……

千里烽烟：有道理。

正说着，盏月沉香的头像就亮起来了，文逸言和千里打了下招呼就跳转到这个小窗了。如她所想的那样，沉香发了一大段话过来。

盏月沉香：我知道啊，你不会在二次元组cp，也知道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很可能就真的各种双向拉黑然后就江湖不见了。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喜欢你啊！虽然我们没有见面，我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不知道你的生日你的电话号码你的家庭你的故乡，我对你的了解也就比一无所知好一点点……妈蛋我干嘛要哭啊真是的……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答应去配楚顾的？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加入风花雪月啊？你以为我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你和季方语？你以为我为什么每天都试着熬夜啊？你以为我为什么你每句话我都回复啊？我又不像你有回复强迫症？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语c群里对你说那样的话啊？我说大不了一起下地狱是真的这么想的。我特么为了这次告白排练了一百遍结果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塌糊涂。你问我喜欢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你问我喜欢你什么我该也只能胡乱说出几句，但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就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

赵越白揉着眼睛，觉得可能没哪个人比自己更狼狈了。隔着两个电脑屏幕告白，自己还在一边哭地不能自已。或许还应该感谢一下她们之间隔着显示屏，现在这个样子也才没有文逸言看见。

吃不饱：你先别哭啊……

文逸言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句。

吃不饱：等等我。

盏月沉香：嗯。

虽然她更想快点知道一个结果，但又害怕如果不是期待的结果会怎样。文逸言没有立时给出答案，赵越白一时居然没有着急，只是回看着自己的话。

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把这些话对文逸言说出来。三年前，她们还离得那么远。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文逸言已经光芒璀璨，却又藏匿在星空中难以寻觅。而现在文逸言就这么安静地听她倾述自己的心意，并且很认真地给她回复。

或许不管是谁这么认真地对文逸言告白，都会被她用同样的认真去对待，因为文逸言本身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但此时此刻，赵越白还是觉得，能够说出这些就已经很幸福了。

可事实或许不尽然，文逸言的确是温柔的，但那也不过是对身边的人而言。踏入了她的圈子里她会温柔相待，但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么她的回复大概只是一句态度认真的“抱歉”而已。

看上去都是些很牵强的事情。为楚顾配音对她自己也有好处，加入风花雪月之前，文逸言也劝过她现下墨封才是最好的选择。熬夜语c之类的，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赵越白相信，文逸言能懂。

吃不饱：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先问问啊……这关季方语那傻逼什么事儿啊？

赵越白觉得自己应该把刚刚脑子里闪过的想法全部都掐死，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喜欢文逸言这一点到底有没有好好地传达给她。

盏月沉香：我之前以为她喜欢你。

吃不饱：……我没有像你一样以为真的是太好了。我再接着去回复你。

赵越白好想回复她一串点点点，憋了半天终于是憋住了。她是真的很认真在告白好吗？文逸言回复到一半忽然插过来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还吐槽她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人脑子真的没问题？

赵越白再一次庆幸了不是面对面，不然自己这哭地乱七八糟的又被文逸言折腾地无言以对的表情肯定会被她取笑的。美丽同学高中时的一件小破事她现在都记得，自己现在这么糟糕，她指不定得记到什么时候呢。

那么，回复到底会是什么？

她的决定

文逸言其实很纠结，她不知道自己对沉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虽然看了沉香那一大段话很感动，但是喜欢和感动毕竟不同。她是不是喜欢沉香，文逸言觉得，说不出来。

这种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害怕拒绝沉香，还是因为不敢确定自己的心意，很难说明白。

文逸言逃避了这个问题。她打了一大段话，最后觉得无关紧要就算了还有点莫名其妙，因此淡定地都删掉了。

吃不饱：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来理一理时间线啊。你说你因为我才去配楚顾，但那个时候，我们才认识没两天吧？那个你就已经……还有后面的事情。我记得我们四月份认识的，你加入风花雪月也就六月的事情……

文逸言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都说一见钟情钟的都是脸，可赵越白明显没见着她的脸，这一见钟情有点微妙，莫非钟的是她的网速？

盏月沉香：嗯，那个时候就

吃不饱：我不要脸地问一句，你喜欢我什么？

赵越白觉得自己差点就回了一句你的不要脸我也喜欢，好在她还没有恍惚到这种地步。

盏月沉香：感觉吧，我说不上来。

文逸言没理清自己对盏月沉香的感觉，但是她理得清事情。她不讨厌盏月沉香，试想了一下和盏月沉香过一辈子，她觉得自己也能应付。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感觉，但至少，她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