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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车队？&rdo;沈文素缩在他身边。&ldo;胆子真大……&rdo;苏昭低语：&ldo;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车，看，那辆宝马。&rdo;&ldo;今晚是要开会啊。你就是要看这个？&rdo;&ldo;当然不是。他们这黑社会装得太像了，&rdo;苏昭等待铁门关上，发动车辆：&ldo;我们快走。&rdo;&ldo;不看了？&rdo;&ldo;嗯，情况可疑，再不走怕走不了。&rdo;苏昭皱眉：&ldo;这公司也真是龙潭虎穴了。&rdo;他又突然腾出手来揉揉沈文素的头发，笑道：&ldo;龙潭虎穴，不如我们明天来闯闯？&rdo;说过这话，他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金德公司在白天的时候看起来相当普通，大门永远敞开，前台热心客气，办事人络绎不绝，小车白领进进出出。苏昭在回答询问时，大大方方说是来找邱桐。前台说：&ldo;邱律师今天好像没有看见。&rdo;苏昭笑笑：&ldo;我已经跟他约好了，估计一会儿就来。我们去他办公室等。&rdo;到了邱桐办公室，他却不进门，问人家搞卫生的阿姨：&ldo;财务科在哪里啊？哎哟这公司可真太大了。&rdo;阿姨说：&ldo;十五楼，1504，06就是那科长办公室。&rdo;苏昭对沈文素微微一笑，做了个&ldo;走&rdo;的手势。财务科工作人员不少，苏昭刮上一眼，便直接去找科长。沈文素想跟着，苏昭摇摇头，示意你望风。沈文素就真的望风，站在走廊上勾引人家小男孩。小男孩走过来问：&ldo;您找谁？&rdo;沈文素挠头，谎话连篇：&ldo;我来面试。&rdo;&ldo;哦，&rdo;小男孩问：&ldo;科长给你面试？&rdo;沈文素点头，和他套近乎：&ldo;你们科长凶不凶？&rdo;小男孩左右看看，凑近了说：&ldo;唉～～凶得很啊，我也刚来的，上班才半个月。&rdo;&ldo;哦～～&rdo;沈文素问：&ldo;大办公室我能呆会儿吗？科长好像在忙。&rdo;&ldo;行，&rdo;这人挺大方：&ldo;坐我那儿得了，我就靠着门。&rdo;&ldo;谢谢，&rdo;沈文素小心翼翼迈进，谁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这热心人还帮他倒了杯水，沈文素千恩万谢。沈文素貌似温顺，一向具有迷惑性，以至于他别有用心问起公司情况时，热心人都不察觉，反而转问同事：&ldo;科长在公司多久了？&rdo;同事里难免有嘴碎的，一人一句聊起来。沈文素便他笑咪咪坐在一边听。过会儿他好奇地四处打量，仿佛漫不经心地说起自己认识个人叫王镇越的，好像就在这个公司。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凑上来说你还不知道啊？王总进去了！&ldo;啊？怎么进去的？&rdo;沈文素问。&ldo;重婚啊！&rdo;热心人说。&ldo;不是不是，你听谁说的？&rdo;有个小伙子插嘴：&ldo;是在夜总会开房时让人给逮了。&rdo;&ldo;夜总会？不对，是&tis;&tis;大酒店。&rdo;&ldo;瞎说！&rdo;又有个短发姑娘凑上来：&ldo;要是夜总会倒好了，是同性恋酒吧。&rdo;&ldo;真的？！&rdo;那几个人笑得暧昧。&ldo;真的！&rdo;短发姑娘很激动：&ldo;强迫人家男孩，结果让人给告了。&rdo;……沈文素仰天长叹：镇越师兄，你可以放心地去死了……那热心人边喝水边说：&ldo;我看你求职希望不大，科长要求比较高。&rdo;沈文素垮了脸。有位女性嗤嗤冷笑，刻薄道：&ldo;是啊，还是走吧，人家是大科长了，一句顶别人十句。&rdo;沈文素望着她。那阿姨想也不想继续说：&ldo;要不是老科长走了那轮到他？这才当了几天啊，就不得了了；谁知道他怎么当上的，要说资历哪个不如他？&rdo;&ldo;老科长？&rdo;沈文素问。&ldo;对，&rdo;阿姨说：&ldo;刚退休，回乡下老家了。&rdo;苏昭问：&ldo;退了多久了？&rdo;阿姨吓一跳，回头：&ldo;哎哟！我说你这个人怎么站在背后吓人啊？！&rdo;&ldo;不好意思，&rdo;苏昭微笑：&ldo;老科长退休多久了？&rdo;&ldo;七月底退的，两个月不到。&rdo;&ldo;我怎么找他？&rdo;&ldo;这个……他老家好像在浙江乡下，其他的我也不清楚。&rdo;阿姨很戒备地看着苏昭，苏昭笑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