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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仿佛真的只是一滩水，当歌的刀被狠狠地吸住！水像是有生命一般缠绕而上，把那把血刀整个得吸住！当歌往外抽了抽，只是越陷越深。

十夜忽然出现在当歌身后！

“破道之四——白雷！”

当歌顺势向后一跳，放开了握在手中的刀，血色的眸子恍若实质！

“这样才好玩么……”当歌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因为白雷而流出的血，“那么……”她抬起左手，指了指刀，那把刀仿佛有生命一般又回到了当歌的手上。

“在地狱中欢笑吧，子夜！”

十夜的瞳仁蓦然紧缩！那把刀，是子夜？

感觉到手上的子夜忽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十夜额头上的汗水滴到地上，腾起一段白烟。

“你应该还没有领悟卐解吧……哈哈，让我来告诉你，到底什么才是子夜！”

当歌的嘴角上弯，粉红色的头发在下一秒变得血红！苍白的皮肤上忽然出现来几道红色的图腾，随着时间慢慢隐去。

“沉睡在世间的洪流里吧，暗梦飞扬，第十夜——无殇之夜。”

十夜瞬步离开自己站立的位子，看着面前忽然变得平静来的当歌，心下骇然——难道这个真的是，卐解？

子夜的第十夜，是她现在都无法触及到的高度。

忽然，周围的景象飞速变化，金色的斑纹在自己面前闪现，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听到子夜忽然在自己的耳边嘶吼！

再次睁开眼，是一片血红的世界，脚上滚过粘稠温热的液体，刺鼻的血腥味争先恐后地涌入。

这里是……哪里？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的主人——朽木十夜。”

十夜下意识地抓手，却看到子夜早已不见踪影，她皱着眉头厉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子夜在哪里？”

小姑娘忽然眼睛一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地看着十夜，清脆的笑声无比的诡异。

“子夜，我不就是子夜吗？我的主人，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我的主人？”

十夜抿下嘴角，向前迈出一步，看向女孩的眼里满是坚定！

“把子夜还给我，你不是子夜！”

忽然，那个女孩跳了下来，粘稠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却好像是享受一般，伸出舌头慢慢拭去那些沾到嘴角的血。

那种，粘稠的，厚重的……

她飞速向前，十夜下意识地想发动瞬步，但是发现一动也动不了！即使是……手指也……

一只手立刻插进十夜的肩胛，浓稠的血液滚了出来，和地上的融为一体，交融……

“嘻嘻，疼吗？”

当歌慢慢扭转了插在十夜身上的手，看着十夜忍着痛的表情，心里满是畅快。

“我是子夜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说完，手又向前深了一寸，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一片：“快说！快叫我子夜啊……啊啊！”

“你，”十夜咬破了舌头，慢慢感觉到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划开如铁锈一般的恶心感，“你不是子夜……你是，你是……”

当歌忽然抽出手，伏下身子，伸出粉嫩的舌头，慢慢地在十夜的伤口上舔着，血糊了满脸。

“嘻嘻，还是主人的血，味道最好啊。”

“……你不是子夜，”十夜的眸子里显出笃定，“你是当歌。”

女孩立刻呆在原地，眸子里面满是空洞的光！

“当歌，嘻嘻，我是当歌？那子夜是谁，你说子夜是谁？”

“……子夜，子夜是我的刀魂。”

当歌的嘴角一翘，看着十夜的表情满是遗憾，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