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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来临潺也有些日子,算算到了返程。
淮子琢从广艺那儿听闻这消息时,可是激动的合不拢嘴。淮镇一走,她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倒是淮清阚最近来拜访的急,她手里只有淮子琢给的一诗,就这一怎么忽悠到东小公子?
可淮子琢实在为难,她每天想着怎么弄淮镇,这哪有心思回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时候背的诗?
都过去多久?
淮清阚见她愁眉苦脸模样,心里就更急:“这么好的诗,你怎么只会一呢?”
淮子琢也没辙:“是啊,我本来也不会,能记得这就不错了。”
“不行,再给我三!”淮清阚又急又恼。
淮子琢犯难:“小姐,不是我故意不给你,是我真记不得…不行我给你写两歌吧?”
“…嫡姐姐会词?那怎么不早说?”淮清阚忙取来文房四宝。
淮子琢握着笔,画了几个圈圈,几个叉叉,最后妥协了句:“我忘了字不相通,这样,我说你写!”
淮清阚听她嘀咕了几句认真书写下来,心满意足的回了淮府。
画娘又找来神婆算命,本来想算一算良辰吉日,谁知神婆手舞足蹈跳了半天:“不得了!夫人大喜大喜啊!”
淮澈还担心的不得了,就怕余姚进不了门,现在反而一头雾水。
一旁画娘倒没多高兴:“有什么喜?”
“这余家女儿生辰八字跟令郎绝配,且这女儿家竟有旺夫家之兆!”
神婆扯着几根竹子,抽着铺满白灰的地,抽了几下,神奇出现一个上字!
“这是何意?难道是上上吉兆?”画娘一头雾水问了句。
“就明日,事不宜迟!明日良辰美景,正是大吉日啊,淮夫人还不赶紧操持喜事,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啦!”
神婆神神叨叨,似是不敢相信般喃喃自语:“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旺夫的命格?千年难遇见啊!”
画娘终于眉开眼笑,挥手张罗起了婚事。
最后画娘给神婆银子时,神婆反而拒绝道:“淮夫人这个民妇可不敢收,这等天大喜事能让民妇遇见已是天恩,怎敢再收这些污秽之物?不敢收,不敢收!”
于是画娘就更加相信神婆说的话。
耗费重金连夜买了吉服,又准备了十八抬彩礼送去女方家。
天不亮,锣鼓声震天,淮家喜事正式拉开序幕。
刘二宝给了神婆一百两银子,神婆欢天喜地隐身云游四方去。
淮子琢早早起来,跟着热闹的人群走在花轿后头。
八抬大轿是从当地大户人家接的亲,也是余姚事先给那家塞了十两银子,那家才同意的。
一路上花童炸着鞭炮,撒着铜板,分着喜糖,别提多喜庆。
只是渐渐的,议论声传了出来。
“咦?那不是怡红院的…余娘子嘛?”
好些个男的争先恐后往花轿看去。
“不能够吧?她不是怡红院头牌吗,怎么嫁给淮家嫡子?”
这时,有个男的小声道:“就是余娘子,先前淮小公子就常宿怡红院!”
一旁老头附和:“有次淮小爷喝多了被小偷偷了衣裳荷包,结果他光着屁股在怡红院门口睡了半宿,差点冻死!”
众人都一头雾水,这自古娶亲不都是门当户对,怎么这淮家就标新立异?
后来大伙证实一句话:“淮大人溺爱儿子啊,宝贝儿子想干嘛就干嘛!这不才偷亲姐钱养头牌,亲姐阻拦他就要杀了亲姐!”
“啧啧啧,这户人家也完了!”
花轿还未进门口,淮子琢安排了十来个婆子堵门,其中一个婆子拿着淮澈亲笔画押的欠条,开门见山。
“画夫人,您还是先把您儿子账结一下吧,您交钱我们马上就走!”
老婆子可是市井里长大,一身泼脾气,谁也不怕。
“夫人…这还真是少爷的字!”画嬷嬷面色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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