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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鹤年拍她头上的花顶，哄道：&1dquo;自然是因为小妹冰雪聪慧，去了阿耶才不会怪你。”

  念奴一听很有道理，&1dquo;那好吧。”

  小姑娘进了书房，片刻不到，洪侃和一群术士果然从书房出来，说着话出了中庭。

  念奴抱着银瓶在书案旁喝水，看见兄长进来，古灵精怪地眨眨眼睛。

  裴彦麟在窗边看几人消失在夜幕，踱步过来，&1dquo;鹤年，二十五的晚上和阿耶去白马寺。”

  他嘴角勾起弧度，&1dquo;二十五是你的生日。”

  裴鹤年在父亲脸上很少见到这样的神情。

  明明不再年轻了，眼眸却蒙上明亮的光，充满了生机，直温暖到鹤年的心头。

  鹤年也忍不住笑道：&1dquo;是。”

  二十五这日，裴鹤年向折冲府告过假，天不亮就和父亲各骑一匹马赶到白马寺。

  白马寺里游客如织，鸟语花香，远远地还能见到文人墨客游赏，相聚在飞檐翘角的山亭里吟咏诗句。

  鹤年还没来过这里。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和父亲乔装了一番，骑的马也伪装成寻常人间的马匹。

  穿过庙宇的几间殿，没有进香拜佛，父子俩去斋堂吃过斋饭，便七弯八拐一阵，爬到一条极为隐蔽幽冷的小路上。

  那儿竟然藏着一座竹楼，篱落里栽种着花草，毫不起眼。鹤年拴好两匹马，也不问这是什么地方，跟父亲踏着竹梯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鹤年又推开一扇竹门，感觉到肃杀之气。他机敏地四处查探，现柱子后面都有侍卫。

  那些人俱穿着皂色圆领衫，腰悬黑色横刀。他们呼吸和走动一样轻，还有着鹰隼一样足以洞察全部动静的眼睛。

  &1dquo;阿耶小心!”虽然没有动手，裴鹤年也紧绷起双肋，下意识摸向腰，却扑了空。

  父子没带防身的兵刃，打斗起来一定是他们吃亏。

  裴彦麟摆了摆手，沉着淡然地笑道：&1dquo;不要紧张，我们进去。”

  两间屋，正堂空空如也，却纤尘不染。里屋陈设也简陋，只有一张陈旧的矮案，几张破旧的芦席。素衣缓髻的妇人背对他们坐在案边，右手握着白瓷杯。

  闻声妇人转过身，像见到寻常的朋友一样唇边含笑，&1dquo;二位请坐。”

  裴鹤年感到诧异，他没想到见的人是裕安公主，急忙跟着父亲行礼。

  裕安免了父子两人的礼，请他们入座。视线落在鹤年身上，看了又看，由衷称赞道：&1dquo;果然是少年俊才。”

  裴彦麟道：&1dquo;公主谬赞。”他侧过头，&1dquo;鹤年，去堂外坐着。”

  裴鹤年起身告退，走到堂上。没有坐的地方，他就倚在窗边。

  裕安并不介意，没有茶水，她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裴彦麟，&1dquo;我的侍从早就现了你们的行迹。裴相公远道而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