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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小時後，沈明誠睜開了眼睛，稍有懵懂的目光先是掃視了一下周圍，然後落在身邊的程修傑身上：「修傑哥。」

他神色如常，仿佛之前在電梯裡，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程修傑給沈明誠倒了杯果汁，遞給他：「喝點兒果汁，解一解。」

沈明誠接過，幾口喝下。

冰涼清甜的果汁壓下了些酒勁兒，沈明誠的頭沒那麼暈了。

程修傑又倒了一杯。

沈明誠搖搖頭：「程哥，我想喝酒。」

「怎麼，心情不好？」

程修傑說著，放下果汁空杯，倒了杯酒遞給了他。

「嗯。」

「能說說嗎？」

「我剛見看到沈淮景了，」沈明誠道：「他離開沈家的時候，身無分文，他出現在這裡，我怕他是——」

程修傑冷笑一聲，寬慰道：「他都跟沈家沒關係了，你管他做什麼。」

沈明誠嘆了一口氣，舉起了杯：「也是，不管他了。來，修傑哥。」

「干。」

……

沒一會兒，沈明誠徹底醉了，程修傑走路也有些搖晃，他喊了一個人，一起扶著沈明誠上了樓。

暗潮從八樓往上，是客房。

程修傑在這兒有一個長期的房間，他時不時的就會在這兒過夜。

把沈明誠放到床上安置好，程修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酒意退去了幾分。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免費的，想要得到，總得付出。

程修傑乖電梯到了三樓，他一間間包廂找過去，也沒找到沈淮景。倒是有一個房間，桌子上一堆酒瓶，侍者正在收拾。

「這兒的人呢？」

這裡的侍者都認識他，回道：「程少，這個包廂的客人剛剛結帳走了。」

程修傑轉身下樓，在暗潮門口攔住了沈淮景。

「沈淮景。」

「程少？」

沈淮景和於艾群剛把那倆醉鬼扶上車，正要上車，卻被攔住，見來人是程修傑，跟神情有些緊張的於艾群道：「沒事的，這人我認識，你先回帶他們回吧。」

於艾群這才點頭，畢竟程修傑的樣子，有點兒像是要找麻煩的。

見沈淮景這麼說，於艾群放心了，又叮囑了幾句，他才上了車，走了。

等車子走遠了，沈淮景才回頭：「程少，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