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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法天象地（第1页）

在那一瞬间，彼方的耳中被惨叫、爆炸声充斥，眼前的景色缓缓转变。似乎她又变成了那个手无寸铁、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但这次她的身前没有那让人安心的身影阻挡。

她眼皮轻颤，眼中突然浮现了水雾，她变成了那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呼吸颤抖着，就连身后的吉瑟斯将镰刀的刀刃放在脖子上都没有察觉。

“看样子你确实是害怕这个。”吉瑟斯语气带着势在必得，看向身前浑身颤抖，呼吸也颤抖的彼方，“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害怕这个。”

彼方没有回话，只是愣愣地仰头看着「漆黑的王狼」，眼中的杀意逐渐实质化。

“开什么玩笑。”彼方轻声说着，轻到吉瑟斯都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或许是彼方太过于杀意充盈，她眼中的金光逐渐变亮且快速吞噬着眼中的蓝色，她将头缓缓挪动，杀意化作红光随着动作划出了残留的红线。

“既然你选择用这个……”

彼方的声音依旧很低，吉瑟斯还是没有听清，他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彼方和Geats同时伸出手指竖在嘴前。

“嘘——”

周遭的环境突然安静起来，吉瑟斯有些慌张，左手跳动间又多出很多巨大的怪物，那是他的得意作，也都是彼方作为陈彼方斩过的……

「神明」。

“法天象地。”

寂静的空间伴随着十殿鬼面的话音落下后，身穿蓝袍，肩披褐纱的彼方出现，并且逐渐放大。

似乎有梵音响起，又似有女性吟唱响起，那声音带着奇特的声线，只是单纯的几个音调吟唱却显得这法相恐怖无比。

但祂的表情庄严肃穆，眼中带着一丝悲悯，祂只是伸出了一根食指，缓慢地伸向那些「神明」，将其碾碎，然后消失。

“我可是，巴不得将它们杀了又杀！”彼方的声音张狂，伴随着她的大笑转身看着吉瑟斯，“你以为顶着跟我妈认识的头衔就可以逃过吗？别开玩笑了！”

彼方右手的石山灰女士狠狠地将吉瑟斯手中的镰刀震掉，眼中的蓝色完全被金色代替，红光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你做出的那些怪物！那些「神明」！我恨不得生食其肉，痛饮其血！难道你还以为，区区一条黑狗就能把我吓到不能动弹？”

她抬脚就将吉瑟斯踹飞，吉瑟斯因为这股用了十成十的力量表情扭曲起来，贴地飞出很远才停下。

赤红的荆棘破土而出，它缠住吉瑟斯的身体。

而不远处的彼方站在原地，她的表情已经不是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她已经被眼前的怪物刺激到癫狂的程度。

她看着眼前，被吉瑟斯后召唤出的高大怪物时身体一颤，喉咙中发出如同小兽一般的悲鸣。

大家拼尽全力斩杀的「神明」竟是一人因为爱而不得所做出来的作品，它们的主人根本没有想过，因为这些该死的作品又有多少人为此丢了性命。

「吾之一族生来便是为了镇压「神明」，队长，此番一别，便是永别。」

「不要这样小孩子气了，队长。」身穿祭司华贵服饰的卫莉莉一双眼眸缱绻，漂亮的眼中是决绝和坚定，「你知道的，我们终将在斩神的道路上失去生命。而我，只不过是先你一步离开罢了。」

卫莉莉抬起手臂，黑红色的广袖顺着手臂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上突然出现的绘着晦涩难懂的黑色咒文。

她如同往日一般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人，笑了。

黑色纹路顺着脖子向上布满整张脸，平时保养得很好的手指也被黑色咒文布满。

「不要哭了，你这个小哭包。」她伸手摸摸眼前比自己小几岁的人的头顶，拿下后的手掌沾满红色粘稠液体，「不要着急，我的队长。」

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仰头看着那在海中盘踞咆哮的怪物，「前方路途凶险，队长，待我替你探路。」

「愿我们的国家远离苦难，愿我们的同胞永远平安。」

回忆至此，她大笑着，踉跄上前，石山灰女士与地面摩擦出火花，吉瑟斯见状快速将自己的作品们全都放出来拦在自己的身前。

“吉瑟斯！”她嘶吼着，“我要将你片成肉片！我要生吃你的肉，喝光你的血！！吉瑟斯！！！！”

她已经疯了，她踉跄地走着，却刀刀致命将怪物斩杀，然后幽绿色的火焰缠上尸体，将其烧得身死道消无法轮回。

“吉瑟斯！你还我命来！！”

彼方的衣服颜色变得很深，脸上也被喷了很多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