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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陛下，是什么人给你下的药?”温以瑾忽而在他耳边问。

  殷玄夜睫毛颤了颤，心口一紧，&1dquo;孤、孤不知道。”

  温以瑾没有追问，他觉着这种事，殷玄夜没有撒谎的必要，却又隐隐觉得有些违和，看来这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该好生查查管教一下了。

  他想以走神来克制一下本能，然而眼下，容不得他过于的散思维走神——根本没法走神。

  他不知道殷玄夜这几年有没有自己动手过，但他的反应很生涩。

  温以瑾没见过别人被下药的样子，也不知道被下了药，是不是都这么&he11ip;&he11ip;精力充沛。

  活像憋了几百年的劲儿都撒出来了。

  他难以抑制的心跳加快了，心中意动，他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殷玄夜是被下了药，才会流露这一番勾人之态，他不能太畜生，即便是心里亵渎他，也是一种不尊重。

  蜡烛火苗愈的长，过长的棉芯让火苗忽大忽小的燃烧着——该剪灯芯了。

  夜色浓稠，外面刮着风，风吹在门窗上，让那门窗出细响，漫长的时间过去，外面已然静悄悄的，风停了，房中也静了。

  偌大的龙床上，明黄被褥凌乱，殷玄夜背靠在温以瑾身上，恍惚回不过神，温以瑾怕他回神后别扭，也因一些别的原因，他道：&1dquo;陛下，臣今晚去别处歇息吧。”

  他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替他理了理衣裳，摸索着要下床，殷玄夜闻言，还没回神，下意识的挽留，动了一下，随即察觉到了什么，两人都是一顿。

  沉默片刻。

  殷玄夜蓦地涨红了脸，本就潮红的面色一下更红了，红的能冒出气来。

  他磕磕巴巴道：&1dquo;你、你&he11ip;&he11ip;”

  &1dquo;是臣冒犯了。”温以瑾说。

  &1dquo;无、无碍。”

  &1dquo;臣让禄喜进来伺候。”

  &1dquo;不必了。”殷玄夜回手抓住了他的手腕，&1dquo;你又看不见，还想去哪?”

  &1dquo;臣——”

  &1dquo;孤都没说什么。”殷玄夜转头看见温以瑾白皙面皮上的几分红，他心里那紧张便一下褪去了，&1dquo;你在这歇着就是。”

  他第一回瞧见温以瑾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温以瑾却似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红，他看向了殷玄夜，看不清，又没有挪开眼。

  有一瞬间，殷玄夜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后头殷玄夜道帮他，温以瑾又说不必，殷玄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总觉着方才之事，还是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