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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着,只想狠狠惩罚这个再三逃离他的女子。
再见她脸上的死灰,他终是失了理智,薄唇狠狠欺上她娇艳的香唇,霸道的啃咬,无一丝柔情。双掌则是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男儿装,喉咙里发着兽般的低吼。
真真成了一头丧失理智的兽。
玉清终是止不住那泪水,无了反抗,只是静静任那血腥在嘴里充斥,任男人在他身上发泄怒火。
她逃不掉的,她始终知道她是逃不掉的。
与师兄的一步之遥,她终是逃不过这个男人的掌控呵。
她如何,再见师兄?
男人终是静了下来,他放开那被他蹂蹑出多处红痕的柔弱娇软,挫败的低吼一声,让车夫停了马车。
他冷冷看一眼软榻上衣衫凌乱面容死灰的女子,厉声吩咐:“传本王口谕,即刻将容名宗充军塞外,永世不得入京!”
“不要!”女子惊叫,眼里终于有了慌张。
男人看着她,眼里有了邪魅:“由不得你,除非你想要他死!”
玉清惊惧,水眸里涌进丝丝恨意。
她冷冷盯着男人,道:“我苏玉清愿意拿命来换表哥的命,只求你放了他!”
男人冷笑,眼眸犀利起来:“你如若再逃,容名宗的下场可不是充军这么简单!记住本王的话!”
玉清揽紧破碎的衣衫,不看男人,音色支离破碎:“我不会逃。”
娇唇轻咬,忧愁满面,她轻渭:“也,逃不掉。”
似是,说给自己听。
皇甫律深深看她一眼,遂吩咐车夫继续驱车前行,不再言语,也不再看她。
她掀开小窗的布帘,无力的任那太医院的大门在眼界渐行渐远。
任那素袍身影渐渐缩成一个黑点。
直到,消失不见。
是夜,一盏孤灯,一室清冷。
素衣女子倚窗,一曲《玉梨络》将她的忧愁萦绕。
她知,这是对师兄的怀恋,也或许,是告别。
她实在是不知,以后会是个怎样。
她只有孤独,漫无天际的孤独,噬了她的心。
她和师兄,果真是注定的。
放下唇边的玉萧,便听得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她蹙眉,却并不回转身子。
顷刻,门被推了开。
只听得男人低沉的声音吩咐着:“你们都下去吧,本王今晚在此就寝。”
“是。”然后是一众脚步井然有序退下的声音。
直到没了一切声响,仍听不得男人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站在身后看着她。
放下玉萧,她静静等着他过来。
“你会吹萧?”男人开口了,沉稳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玉清身子一顿,片刻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在她对面坐下,俊脸上有着些微惊讶。
“把刚才那曲再给本王吹奏一遍。”
只见那俊脸上的冰冷已舒展开了些,带着几分惬意。
玉清看着他,檀口轻启:“只是会几分,怕扰了王爷的兴致。”
再没言语,只是将螓首侧向窗外。
男人挑眉,为她的拒绝与冷漠稍有不悦。
刚才在门外,他已听得这首幽思。
那般忧愁,那般想念,那般令他的心不舒坦。
白日他将她抓了回来,以那个男子的性命为要挟,却终是锁不住她的心。
他知道,她在怨他。甚至有点恨。
但是,他只想锁住她。
他不能允许她从自己的身边逃走,不准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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