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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结婚,娘给了做了几床新被褥,这婚也结不成了。干脆都分了吧!
想着华珺瑶进了自己西里间,从炕柜里拿出把六床新被子全拿了出来。
崭新的被褥把灰扑扑的石屋给衬出一抹艳色。
华珺瑶摸着缎子面有种轻盈而又柔顺的感觉,加上鲜艳夺目的色彩把喜庆的结婚日子体现出来,精致的图案像征着金玉满堂,美好的寓意,可惜……
两条缎子面的,正经的杭州丝绸,红男绿女,给爹娘好了,一辈子连几床新被子都没有。
剩下四条,被面都是农村大花布,鲜红的底色上有着富丽的牡丹、争艳的孔雀。红与绿、红与蓝,色彩对比十分鲜明,寄予美好的希望。
上完茅房神清气爽的年菊瑛走进来一看,担心道,“你拿出来这个干什么?”
华珺瑶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样子,摇头失笑道,“我们分了吧!放着多浪费!”
年菊瑛想了想,分了也好,省得闺女看着触景生情。
“分了也好!”
娘既然同意了华珺瑶很干脆的分被子,“两条缎子面的给爹娘,两条红色的大花布,给大哥,这两条绿色的我留着。”
老粗布
“承进他娘,进来一下,”年菊瑛望着窗户,大声叫道。
“哎!娘叫我干什么?”何秀娥甩着湿漉漉手进来道。
“这两条被子,你拿回去吧!”年菊瑛指着叠好的两床被子道。
“娘,这是?”何秀娥迟疑地问道。
“你小姑子的陪嫁,现在这婚结不成了,所以眼不见为净。”年菊瑛很干脆地说道,“你也别嫌弃!”
“怎么会呢?娘,就当我们自己的做的被子。”何秀娥机灵地说道,绝口不提这是备的嫁妆,乡下人不知道凑多少年才能做上一床新被子,谁有心情忌讳这个。
再说了,这被子可都是她帮着做的。
视线看着神色如常地华珺瑶,她勾唇一笑道,“大嫂只要你不介意就成,侄子们大了,也该有床新被子了。”
何秀娥一双手在围裙上蹭干了,抱着两床被子回了房间。
华珺瑶将两床缎子面朝里叠着,年菊瑛看着右手中指道,“瑶瑶,你这中指上是什么?”
华珺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心里咯噔一声,该怎么解释呢?双眸微闪看见年菊瑛右手中指带着的银色的顶针硬掰道,“顶针啊!”
“黑不溜秋的。”年菊瑛轻蹙着眉头道。
“好用就行,管它好看不好看。”华珺瑶麻溜地将被子叠好,下炕,亲自送到了年菊瑛的房间。
年菊瑛轻叹一声,“唉……分了也好,等结婚大不了再做新的。”
华珺瑶回来后,将屋里剩下的备的嫁妆一些生活用品,如香皂、香皂盒都用了,另外的毛巾、枕巾、脸盆,痰盂等等她都收了起来。
华珺瑶走到房间的一角,掀开拼布做的罩子露出这台无敌牌的缝纫机。
这个缝纫机和一般的缝纫机不同,它的踏板不是一般的漏空的,四周没有遮拦,而是四周用胶合板围起来的,正面的门和两面的挡板上都是精致的雕花。平时不用时,门关起来、顶盖合上,就是一个精致的小柜子。可以当写字台用,要用的时候打开顶板和门,就是一台缝纫机。尤其是门的把手,是个精致的小狮子,雕成的,很精美。
这台缝纫机很少见了,因为四年前缝纫机产品使用的商标由“无敌牌”恢复为“蝴蝶牌”。生产大众常见的缝纫机了。
年菊瑛看见走过去拍着华珺瑶的肩头道,“别胡思乱想了。”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等娘织好了布,我给娘做衣服。”华珺瑶轻松地说道。
“娘织的粗布可做不成衣服,不耐穿,穿出去容易钩破。再说了颜色也不好,咱们自己染色也染不匀,还容易掉色。”年菊瑛摇头道,突然想起来道,“你会做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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