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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暨离杭州不远,本就半日路程,哪知途径一处树林时车夫挥鞭重了一下,那马吃痛失态,竟一头朝路边的大树扎去,把车轮撞歪了一边。车夫拼命抢修,直至下午才勉强修好。一路摇摇晃晃行来,好不容易走到天黑,却离杭州城还有十多里路。车夫将手一摊,道:“没办法!”乐新何也不以为忤,道:“那就在这过夜吧。”两人于饥寒交迫中凑合着睡去。睡到中夜,忽听车外马匹嘶鸣,乐新何睁眼醒来,感觉周遭冰冷了好多,拉开车帷一看,朦胧中只见路上一片幽白,原来外面已下起了雪。
次日天明,白雪兀自未停。两人出车一看,四周琼瑶满地,一片苍茫。车夫将手窝在袖里,道:“走喽!”迎风赶路。一路上朔风呼啸,梅花乱坠。乐新何披紧衣衫,见窗外雪霭沉沉,那雪正下的越来越大。
车轮辗着路上积雪,在北风里迤逦行了一个多时辰,飞雪落大之时,已到了杭州城外。乐新何探头出来,道:“师傅,这就是杭州城了?”风雪迎面,前面那车夫身子缩作一团,道:“可不是?”驾车入城。大雪从昨夜下到现在,城中积雪臃肿,树上遍布冰霜。乐新何吐气成烟,道:“今年的雪赶得好早!”车夫道:“是啊,前日还好好的,这两天却刮起北风来。”乐新何观望城内,只见凤林千树,雪楼百层,街头人烟络绎,颇是热闹。
地白风寒,瘦马踩着一路轻琼,在城南街道慢行片刻,突然停下。车夫道:“素娘那娃儿,到徐老爷的地盘了,下车吧。”乐新何“哦”了一声,拾好包袱,从车上下来。车夫道:“便是旁边那处最大的庄地,你自个进去,俺回去了。”长吁一声,驾车离去。乐新何踏雪前进,朔风凛冽,不禁打个寒战,放眼漫天风雪,竟有鹅毛般大,缩颈抬头,正见前边庄府中一杆大旗在风雪中放肆飘扬,上书“云飞镖局”四个大字……
蕙儿打个哈秋,跑到父亲的火盆前一把坐下,道:“好冷好冷!”
徐子长哈哈一笑,道:“你不是说今儿雪大,要玩上个整天的么,怎么才一阵功夫就喊起冷来啦?”蕙儿擦擦手掌,道:“等下还去玩!”徐子长笑骂道:“冻死你这丫头就好。”蕙儿道:“冻死了女儿,那就没人为您送终。”在火上烤了烤手,忽闻到一股怪味,蹙眉道:“爹,你这脚可不可以放下去,熏坏女儿啦。”徐子长脸色尴尬,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挑三拣四。”说是这么说,却还是把脚放了下来。蕙儿道:“本来就是嘛。做人可不能像您这么小心眼,只想到自己的脚,也不体谅下女儿。”徐子长自觉委屈,道:“爹不是拿脚下来了吗,你这丫头怎么得理不饶人?”蕙儿辩驳道:“拿是拿下去了,可还是这般臭。”
徐子长见她不讲理,情急下又想将脚放上去,但想到自己为人父亲,岂可这般胡闹,便骂道:“死丫头就会胡说。”蕙儿吐吐舌头,道:“坏爹爹就会脚臭。”感觉双手暖得差不多了,便要跑出去玩雪,徐子长道:“丫头别走,陪爹说说话。”蕙儿不喜道:“有什么好说的?”徐子长微笑道:“昨天下午的事怎么样啦?”蕙儿不耐烦道:“昨晚爹不是问了吗?”徐子长道:“昨天爹喝高了,记不得你说了些什么。”蕙儿道:“不就是跟从前一样。”徐子长听她话有隐瞒,想是不好意思,大笑道:“王公子生的颇俊,举止又颇为文雅,爹早知道你会喜欢。”
蕙儿翻了翻眼皮,道:“女儿才不喜欢呢。”徐子长只道她是害羞,事事都反着说,大笑不已。这时一名身披锦裘的中年男子进来,正是管家马亭。蕙儿笑道:“马叔叔好!”马亭道:“小姐好!”蕙儿嘻嘻一笑,道:“爹跟马叔叔说话,女儿先出去玩玩。”徐子长将她拉住,问马亭道:“管家什么事?”拍拍身旁空位,示意他坐下。马亭应是,道:“王大人那边传来消息了。”徐子长大喜道:“王大人这么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马亭摇摇头,看看一旁的小姐,并不说话。
蕙儿会意,高兴道:“那爹你们聊,女儿不打扰了。”言讫就要跑出门去。徐子长听管家这么一说,已清楚话下意思,大声斥道:“别走。”蕙儿被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止步。徐子长道:“管家有话明说。”马亭叹气道:“王大人说小姐与王公子的性子合不来,这桩亲事不能答应,要老爷多多包涵。”徐子长道:“什么?”向蕙儿喝道:“死丫头,昨天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坏事?”蕙儿无辜道:“我……我哪有?”马亭劝道:“老爷,也许小姐真没做什么,王大人的儿子呆呆傻傻的,不定是那小子在他爹那乱讲了几句。”蕙儿接口道:“就是。”
徐子长道:“王大人性子谦逊,让他这般快便下了退婚的决心,定是蕙儿昨日对王公子做的太绝。”向女儿一瞪,道:“你老实交代昨天下午都对王公子做了什么。”蕙儿委屈道:“真不是女儿的错,是那个王公子先欺负女儿的,是他不好,为什么爹硬要说女儿的不是?”说着就要哭了出来。徐子长惊道:“什么,那姓王的小子欺负你?”蕙儿点头道:“嗯。”徐子长怒道:“爹看那小子文质彬彬的,竟不知是个衣冠禽兽,真他妈看走眼了。蕙儿,你如何不早告诉爹,爹这就去他家评理去。”
蕙儿见父亲为自己抱不平,很是开心,道:“不用啦,反正我也打了他两巴掌,就算扯了个直。”徐子长本是愤愤不平,一心思索报复,可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问道:“蕙儿,你说的‘欺负’是……是什么意思?”蕙儿道:“那小子不就多读了点书,就时时来刁难女儿,女儿都说了自己不知道,他还是问个没完,女儿烦死他了。”徐子长心头又凉了三分,道:“然……然后呢?”蕙儿得意道:“然后女儿就给了他两个耳光,算是为爹爹争了口气。”徐子长内心全凉,又羞又怒,道:“你这死丫头,爹打死你去。”起身就要给她一巴掌。
蕙儿尖叫一声,连忙躲避。马亭急忙走到中间劝架,道:“老爷有话好说,可别打小姐。”徐子长气愤难当,道:“管家来评评理,天下哪有这样的人,王公子有心和她谈论课本,这丫头竟然还打人家。”马亭道:“这确实不该。”蕙儿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不喜欢读书,那小子拿课本来问女儿,简直就是对我的莫大侮辱,当时女儿的心情可难受啦,巴不得把那小子弄死。”马亭一心劝架,随口道:“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徐子长“啊”了一声,道:“这也有理了?”说着要连管家一起打。
马亭连即改口,道:“就算是小姐错了。可这事都已过去,光打小姐也是没用。”徐子长道:“那如何是好?”马亭道:“不如就这么算了。”徐子长道:“这可不行。上次钱员外的大公子被这丫头踢到湖里,便是因为没管才酿出今天的祸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便宜了她。”蕙儿嗔道:“爹还好意思提那件事?那个钱大郎不就一张像点人样的嘴脸,居然还敢摸我的手,色性不改,女儿是为全杭州城的女子除了一害。”徐子长道:“钱公子哪如你这丫头说的这般?人家人品相貌都是一流,又会做生意,全杭州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就你这死丫头不知道珍惜。”
蕙儿哼了一句,道:“那种开杂货店的人我才不稀罕呢。还有上上次的那个杀猪的,更是要女儿的命,一下子纠集了十多个媒婆过来,简直就是有病。”徐子长道:“人家那是在意你。还有谁说他家是杀猪的?周公子他家那绣庄全国都有分号,你现在穿的棉褂棉鞋,不都是他家做的?”蕙儿道:“杭州城的人都知道,他家没办那绣庄时,家里不就是靠杀猪过日子。”徐子长听她蛮横无理,甚为无奈,道:“爹跟你介绍周公子,干他家祖宗什么事?还有周公子谦虚有礼,不知道多厚道,这么好的一户人家,你这丫头凭什么不答应?”
蕙儿撅嘴道:“女儿就是不答应怎么着?那次还好那小子没来,不然连他和那几个媒婆一并打了。”徐子长怒火焚烧,道:“野蛮丫头,老子今天非要修理你一顿不可。”马亭见老爷动了真格,忙过去拦住,道:“老爷可消消火,小姐还小,婚嫁的事不急。”徐子长道:“还不急?明年就一十七了,再加上她这性子,过了几年,还有哪户人家敢要?”蕙儿见父亲火,很觉委屈,道:“女儿的事才不要你做主。”徐子长喝道:“你还顶嘴?”怒气难敛。马亭拦他不住,忙道:“小姐,老爷生气了,你先到外边去避避吧。”徐子长道:“死丫头敢走?”蕙儿眼泪盈眶,道:“没见过这样的爹爹,就希望将女儿送出去。”哭着跑了出去。
徐子长喝道:“死丫头回来。”马亭微微一笑,将老爷松开,道:“小姐都走了,老爷就别装声势啦。”徐子长被他猜中心事,叹气道:“真不知好歹,我费心费力给她找了那么好的几户人家,这丫头净知道破坏。唉,日后她若真嫁不出去那可怎生是好。”马亭道:“老爷放心。昨天不还有几户人家上了聘礼过来么?”徐子长道:“赖家、何家的那几个少爷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将来能成什么气候?要我把蕙儿嫁给他们,门都没有。”
正说时,守门的王俊昌跑了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小姐跟着一个小子跑了。”徐子长惊道:“什……什么?”王俊昌道:“刚刚门外来了个少年,说要进府,我跟何其问他原因,他又说不明白,我们僵持了一阵,忽然小姐跑了出来和那少年说了几句话,两个人就一起走啦。”徐子长急问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王俊昌道:“也不清楚。不过那少年叫小姐‘蕙儿’,好像还摸了小姐的手一把。”徐子长连忙又问:“那少年长什么模样?”王俊昌道:“说不大清,总体来说蛮英俊的,穿的很是一般,比小姐高上半个头。哦,对了,手里还提了把剑。”徐子长惊讶道:“这还了得?你快带几个兄弟跟过去看看。”王俊昌应是。
徐子长脸色惊疑,道:“这丫头说是不嫁不嫁的,哪知道暗地里却有了一手。管家,你说这可怎么办?”马亭笑道:“老爷刚刚急她嫁不出去,怎么这阵子又担心她嫁得太快啦?”徐子长骂道:“这死丫头!”语气平凡,也不知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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