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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您，”德灵豪斯边说边指着荧屏，&1dquo;那个球又出现了。”

  从这时起它就不再离开他们了。它跟在车后翻滚，在三小时之内失去了它约百分之二十的直径。

  它是一个叫人害怕的神秘的东西。

  三辆车排成一列纵队，围绕着一座山陡峭的侧面转来转去。

  &1dquo;我一筹莫展，”布尔报告说，&1dquo;这东西搞得我心烦意乱。”

  &1dquo;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它吗？”罗丹反问。

  &1dquo;向它开火。”布尔答道。

  使所有听到这次对话的人感到意外的是，罗丹平静地说：&1dquo;那好吧。车队停下！让布尔试试他的运气。”

  车子停下了，动机仍在运转，布利掉转武器。

  人们听见布利的声音：&1dquo;好了吗，尼森？”

  &1dquo;好了。”

  从罗丹的车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高能武器强有力的射束。

  尼森的炮弹完全击中了那个球。甚至在通常只有黑白色的红外线照亮的屏幕上也可以看出球改变了颜色。布尔认为他的行动成功了，出了一声得意的呼喊。

  但随后他就不作声了，显然远远没有受粉碎器子弹影响的球体开始膨胀，它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迅地变大。

  车上人们的目光都牢牢地盯着荧屏。从电信机中清晰地传来布尔的叹息。

  罗丹是惟一预见到这一结果的人。

  &1dquo;前进！”他以严厉的声音下命令，&1dquo;谁也不要再去理睬那东西！它不会伤害我们，因此我们不必惊慌。”

  田中成行说他又头疼了。

  &1dquo;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罗丹问。

  &1dquo;从打那枪开始。”田中呻吟着回答。

  罗丹点点头。那个球出辐射，在所有阶段或只是有时候对田中的大脑产生影响。自从球把粉碎器枪弹的全部能量都吸进去后，它的放射显然已经强烈到足以使日本人头疼。这是一清二楚、毫不神秘的。

  但是，令罗丹感兴的是，在第一次出行时田中成行在一个小得多的球体的辐射下差一点儿晕了过去。由此可见，这种球似乎至少有两种不同种类，它们的区别在于放射出来的射线的能量或维数。

  车子又继续行驶，逼近高地山谷的尽头。在山谷尽头开始的艰难行程，使得他们有数小时分散了对光球的注意。罗丹面临如下的抉择：绕很大的弯路，这至少需要多花２o小时，或让车子爬上山坡，但他还不知道车子是否真能爬得上去。

  尽管如此，他决定采用后一种方法。原因之一是他收到了托拉从&1dquo;星尘２号”来的消息。

  &1dquo;我们的屏蔽场电动机中有５台曾停止运转将近1o分钟。目前我们观察到有许多光现象在飞船附近移动。”

  从她的声音中可以觉察到她对飞船的担心。罗丹曾要求她立即向他通报任何变化。对他来说，不再有疑问的是，那些能量生物能部分吸走存在于保护伞内的能量，从而使电机空转。

  罗丹命令登山。峭壁巍然屹立在他们面前，罗丹推断这个障碍不会高于1５oo米。

  车上人们的情绪很特别。田中成行一直感到钻心似的头痛，因为那个光的大球不停地跟随着车队。罗丹露出他那总是在危急关头表现出的冷若冰霜的表情。在这一点上能与他对比的是雷金纳德布尔和德灵豪斯少校，他们表现出某种程度的大胆随便和无忧无虑。克雷斯特已有几个小时没有说过一句话。看来他也像安妮·斯隆一样确信他们在这儿正在直接走向地狱。安妮·斯隆无动于衷地蹲在罗丹车子的地面上，两眼一动不动地出神，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最让人奇怪的是尼森少校，罗丹还从未看到过他的这一面。

  尼森的外表很像雷金纳德布尔，在这几个小时中他一直在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才能对付那些能量生物。除戈尔恶劣的大气和引力机制条件外，这些生物似乎正在成为对&1dquo;星尘２号”最大的危险。

  尼森的结论——他与罗丹通过无线电话进行了真正的讨论——如下：&1dquo;我们不能用我们的重武器对付他们。他们吞食能量，就像别人吞食蛋糕一样。因此我们必须想出的办法，或者必须找到一种他们无法忍受的能源形式。”

  罗丹同意他的意见。

  &1dquo;一个山口！”突然德灵豪斯兴奋地喊道，&1dquo;一个山口！”

  在过去的两小时内车子已登高约８oo米。

  这儿，在８oo米高处，这个山口在宇航员们看来就好像是天赐厚礼。罗丹的车子飞快地开进去寻找道路。克雷斯特尾随其后，他与罗丹的距离从不过２o米或５o米，殿后的是雷金纳德·布尔。

  &1dquo;现在我真想看看这个５o米大怪物是否能同我们一起从这儿挤过去，”从电信机里传来布利的声音。

  他指的是那个能球。他以为那道狭缝能阻止它跟踪，但他错了。那个球熔化成一样东西，其形状在几何学上暂时还没有名称。反正它有1５o多米高，但又细又瘦，它像一团鬼火一样跟在车子后面。

  经过数百米直的走向，山口开始变得迂回曲折起来。罗丹放慢度，随着峡谷的急转弯而行。他一直担心在前方某处峡谷会变窄，使车子无法向前行驶。那样的话，他们就得倒车返回，因为崖缝里没有地方可以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