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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互动,杀人不见血,代战心碎又不甘地晕了,凌霄抢着抱在怀中,好伤心。
大家都有伤在身,逃跑只能暂停。
薛平贵望望情形,鼓足勇气开口:“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山洞,是猎户用的可以栖身,我们去那儿吧。”和宝钏相识那天,便是在那处躲雨,薛平贵的印象很深。
也只好如此。凌霄只好藏起满心的仇恨,权且合作。
巧得是,一行人刚到山洞里,天便降雨,密密麻麻像豆子。真是让人庆幸躲过一劫。不多时,洞中升起火来,木炭簇起的火堆煞是温暖,大家一时顾不上找对方麻烦,先料理伤患。
六个人分作两边,薛平贵和宝钏在一起。料理了雍王的伤口,宝钏就来看他,贴心的照顾,平贵真感动。
“对了。”他想起,挨着她悄悄地说:“宝钏,你帮我看看,背上的字,伤了没有?”
“字?”宝钏讶作不知,手执着火折,正在照他。略过刀伤,这一晃便看见了。
还真是有个字:温。
这是什么意思呢。宝钏微闭双眼,心中念诀,将手轻轻拂过。
天啊,原来它是……
不一会儿,她已尽知了它的来处。原来薛平贵的出身竟如此高贵,真是小看他了。这么高贵的身份,若是毁了,他会想死的。
收回指尖,宝钏有些怔神,等不到回音的他不免去催:“宝钏,它还好吗?”
“好的,它没事。”刚刚没教代战挠花真是可惜。王宝钏拿帕儿抹去血痕,心中却又想起薛平贵在校场时所说的话。
他说,为了她,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很好,如今正该应在它身上。
另一边的代战迷糊不清,喃喃唤着:“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王宝钏于是又想,很好,那就借你的手。
不一会儿,她暗中施法让凌霄和丽娜都沉沉睡去,怒火满腔的代战,却变得很清醒。
火堆中的木炭烧得正旺,王宝钏望望它,装作惊惶的样儿,去推昏昏欲睡的薛平贵:“平贵,平贵!”
薛平贵正是挨近她睡,一推就醒,惊惶道:“怎么了。”
“我好害怕,刚刚做了恶梦,梦见你背上的字不见了。”宝钏急急推着他的身体,再道:“快教我看看,它还好吗。”
“怎么会不见了。”薛平贵真后悔刚才惊扰了她,很快便道:“对不起,我让你紧张了。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在乎的。”
“怎么可以,你那么在乎它,它一定很重要。”王宝钏非要教他亲口吐露实情,于是欲擒故纵在此难免。
“实不相瞒,这个字很重要,它跟我的身世有关,”她一心为他,薛平贵真为瞒她而羞愧,于是不吐不快,全都说了:“我从小身上便有这个字,养父从来没有告诉我来处,现在想想,它一定跟我的身世有关。除了它,我还有一块玉佩,能不能认祖归宗,将来全靠它们了。宝钏,对不起,瞒你这么久,我真不应该。”
“原来如此。”窥向另一边正在假寐的代战,王宝钏故意再提一遍,教她听得清楚:“原来这个字是要教你认祖归宗所用,它真的很重要呢,还好,刚刚没教代战挠花,否则就不堪设想了。唉,平贵,你的身世真是坎坷。”
“虽然我半生飘零,能遇上你就是莫大的福份。”患难见真情,没想到宝钏如此懂他爱他,薛平贵真觉得虚荣又幸福。他情不自禁地揽住她的肩头,二人头靠头坐在一起,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们睡着了,代战却没有。而且,她很快挣扎着站起身来,千方百计地靠近。
刚刚假寐的时候,她用全部精力在积聚力气,便是为了这一刻。就算死,她也一定要成功。
有一种痛苦,叫做绝望,她要教薛平贵好好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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